演戲
時振因為太不舒服,所以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時墨幫他撫了撫胸口,時振擺了擺手止住他繼續的動作,繼續道,「後來你上高中了,那時候我們父子的關係越來越差,我又好強,覺得世上哪有老子和兒子低頭的道理,所以即使我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做錯了,但是我還是沒有道歉。有一次你們學校開家長會,我偷偷去了,結果見到了那個女生,因為她和她媽媽長的太像了,所以我就讓老李查了一下她。才知道原來她真的是顧正榮的女兒。我怕她會因為她父母的事故意接近你然後趁機傷害你,於是我就找了她,我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離開你,但是她沒要。所以我當時就以為她的目的不單純,所以就找人威脅她想讓她離開你。但是誰知道我做了那麼多她竟然都無動於衷,於是我又去找了她一次,用她弟弟威脅了她,她當時也答應了我,以後會離你遠一點。可是我沒想到,我走後不久她就被人害了。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當時你也不聽我的解釋,認定了兇手就是我。這件事情被草草的結束了,等到我要去查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好像有人在背後操縱一樣。後來,你去了xx國,一直都不願意見我,所以我只能偷偷的找人去幫我調查一些你的事情,也是那個時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當時有一個女孩子追你追的很緊,我無意間發現她的手腕上有一枚和顧清一模一樣的胎記。我以為是巧合,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就找國外的私家偵探查了下,結果發現她整容前的樣子和顧清一模一樣。可是所有人都說顧清已經死了。所以我開始猜測,當時的一切不過是她設的一個局,目的針對的是我們整個時家。知道顧清沒死,我便找人查了她全部的底細,也找了她那個弟弟。但是關於她弟弟的消息竟然一點都沒有。這件事情我疑惑了許多年,但是當這個男人找到我說要報仇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他是誰。他就是顧正榮唯一的兒子,只是這些年他被他姐藏了起來,送去了國外做練習生,後來做了大明星。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本事會瞞過所有人,就連我都沒有查出來。後來聽說顧清死了,但是我一直不相信,她那麼厲害的一個女人,當年的事情都可以瞞天過海,如今會不會也故技重施呢。所以,我現在在擔心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她策劃的」。「爸,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清楚了,你什麼都別擔心,一切有我呢」時墨難得對時振流露出孩子與父親之間的感情。「小墨,爸爸真的沒騙你」時振彷彿是怕他不相信,所以緊緊的拉住他的手。「爸,我沒有不相信你,都這個時候了你也沒必要對我說謊。我相信很快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韓沐瑾在溫言和白堊偷偷說話的時候得知時墨也被抓來了,當時心就一涼。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下來找到了白堊「聽說你把時墨抓了,我想見他一面」。「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去見另外一個男人合適嗎?」白堊眼神冰的彷彿像淬了毒。「我已經嫁給你了,難道還不能和我前夫道個別嗎?」韓沐瑾盡量表現的讓自己真誠一些。「前夫?你真的是這麼想的?」白堊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有些玩味的看向她。韓沐瑾急忙點頭,頭點的像小雞叨米一樣「當然了」。「那好,不過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韓沐瑾實話告訴你,這次的事情和你無關,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時墨他必須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你只能是我的。所以你現在立刻斷了救他的念頭,否則最後死的就不是一個或者兩個人,而是一群人,其中很可能就有你兩個花樣年華的孩子哦」白堊像陳述一件事實一樣來給她下著最後的通牒。韓沐瑾咬緊牙關,但是她還是要裝作很識相的樣子點了點頭。因為這她才有了見時墨一次的機會,但是韓沐瑾知道他肯定在暗處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韓沐瑾來到關著時墨的地方看到眼前的情景是差點沒背過氣去。她公公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她居然不知道他也被這個惡魔抓了來,那麼她媽媽呢,難道也被抓來了。這件事到底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像瘋了一樣報復這麼多人,他到底想幹什麼?「時墨,爸,你們沒事吧」韓沐瑾趴在門口著急的看著裡面。見到她來,時墨急忙走了過來,但是看到她身後的人便收了情緒,淡淡的問「你怎麼來了?」。「我不放心你們啊」對於他的冷淡,韓沐瑾很是不解又有些疑惑。「哼,不放心?你都已經嫁給了別人,還對我這個前夫有什麼不放心?」時墨不冷不熱的回答,讓韓沐瑾直接楞在了原地。時墨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冷淡,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和白堊婚禮的事情嗎?他難道就這麼不相信自己,他們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說出這些傷人的話呢。韓沐瑾眼眶立刻濕潤起來,有些著急的解釋,「時墨,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逼的」。「被逼的?還是覺得我這次要完了,所以急忙找好了下家?」時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時墨,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韓沐瑾幾乎是咆哮著對他說出來的。「我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會被騙了這麼久。不過如果你還念及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情意,就想辦法多在那人面前說些好話,讓我爸能夠好過一些。至於我,就不牢你費心了」。「時墨,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以前遇到那麼多的困難我們都一起挺了過來,為什麼這次就成了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韓沐瑾近乎瘋狂一般拍打著門。「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被抓來了這麼久,卻一直相安無事,我怎麼可能不懷疑你和他早就有了什麼」時墨好像自己真的被戴了綠帽子似的,眼神惡狠狠的看向韓沐瑾。「哈哈,時墨,謝謝你今天的一番話,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為你生了兩個孩子,和你一起生活了20多年,陪你一起度過了多少難關。當年我自己一個人被綁走,你為了媽留下來沒去救我,我沒怪過你。後來你公司出了事情,我拋下一切陪你一起奮手一搏。生孩子的時候我難產差點死掉,這些你都忘了嗎。時墨,你對不起我。如果有來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這麼一個善於偽裝的人,你竟然差點騙了我一輩子」說完最後一句話,韓沐瑾精神有些恍惚的扶著牆壁心灰意冷的離開了。回到房間,韓沐瑾還沒從剛才醞釀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但是這場戲她還要繼續演下去。不過還真的不容易啊,這說哭就哭還真的挺考驗人的。還好剛才她及時讀懂了時墨的意思。就不懷疑他真是這麼想的嗎?當一個人為了你連死都不怕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什麼是無條件信任。她和時墨生活了大半輩子如果還不懂他是什麼樣的人,那就真的是太蠢了。所以剛才時墨見到他明明很著急,但是立刻換了一副冷漠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所以陪他演了一齣戲。白堊現在對她防範太重,如果這個時候時墨和韓沐瑾一吵架,那麼他之後對自己的猜疑就能少一點,這樣她要想偷偷的和時墨再聯繫甚至是救出來他都輕而易舉了。另一邊,書房裡。被派去跟著韓沐瑾的人把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報告給了白堊。但是白堊明顯不是特別相信,「你確定他們不是在演戲?」。「應該不是,如果是演戲的話,那韓小姐應該假裝很生氣才對,但是她當時的樣子真的很像心灰意冷,最後也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做什麼,然後魂不守舍的回了房間。她那個樣子讓人很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開」。白堊輕輕晃動了下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外面。過了一會才淡淡的開口,「你去看好她,一旦她有什麼小動作都及時報給我」。他手下的人剛準備出去就被白堊叫住,「等一下,你把時墨當時說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那人便老老實實的重複了一遍。白堊細細想了下,然後出了書房去了韓沐瑾的房間。但是一擰門,竟然沒有擰開。又想到剛才那人說的話,他有些擔心的對著裡面喊道,「韓沐瑾,開門」。但是裡面仍然沒有反應,白堊這才急了,一邊踹門,一邊發了瘋的對旁邊的人吼道,「趕緊去找鑰匙啊」。很快,傭人就拿著鑰匙跑了過來。白堊手都有些顫抖,鑰匙插了好幾次才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