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談楓被打中的時候時景心才知道這伙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他帶來的。
「談楓」時景心看到他左肩都是血,也顧不得那麼多掙脫時景佑沖了出去。
「心心」時景心大驚失色喊道,可是沒有任何用。
「別過來,危險」談楓臉色突變一邊衝出突圍一邊向她示意。
可是還是沒阻擋時景心跑來。
談楓找了個掩護的地方將她帶了過去。
兩人這才有空說上兩句話。
「你不要趟這趟水,如果我命大,我一定回去找你。你先走好嗎」時景心儘力勸他。
這是她家裡的事,她不希望牽連任何人。
「要回去就一起,要是死了就當是解脫了」談楓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沒再多說直接沖了出去。
時景心想攔住都沒來得及。
這次談楓來本來就是背著龍利來的,所以人手本就沒有幾個。
但是他還是拼力和白堊爭鬥了一番,為警察的到來爭取了時間。
他知道這一次可能凶多吉少,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見她一面。
撐了沒多久,談楓就被白堊那邊的人給打的節節敗退,但是為了能夠撐到警察來,他不得不再拖延點時間。
因為他要救的都是她最在乎的人。
白堊躲在一塊岩石後面,捂著肩膀上的傷,頭抵在岩石上緊閉上雙眼。
等再睜開的時候,他彷彿放棄一切似的走了出去。
「你是什麼人?」在手下想要開槍前,白堊擺了擺手問道。
「就是一個普通人」談楓不屑的看向白堊。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嗎?」。
「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其他人沒關係」。
這一次他跑來這裡本來就違背了龍利的意思,現在又得罪了四方會,他是斷斷不能說出他背後的幫派的,否則真的是成了罪人。
「來吧」談楓一臉釋然的攤開雙臂看向白堊。
白堊看了他片刻,沒說話,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便向著韓沐瑾走去。
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不能在這裡浪費那麼多。
手下的人會意,舉起手槍對準了談楓。
「白堊,你放了他,不要在濫殺無辜了行嗎?」韓沐瑾冷冷的看向白堊。
白堊沒有理她,拽著她的胳膊就朝著車子走去。
不遠處,那人剛扣動扳機,子彈以飛快的速度朝著談楓飛去,但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時景心看準時機將人一把推開,但是她的肩膀卻結結實實挨了一槍子彈。
時景心皺緊了眉頭,但是她沒有時間矯情,立刻對談楓說道,「你死了,以後誰來保護我。所以你不能死」。
談楓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餘光就看到拿著槍的人立刻把槍對準了時景心。
他抱著韓沐瑾滾到了一旁,算是躲過了一劫。
時景佑聽著手槍的聲音,心都要懸到了半空。
不過還好,就在那人要開第三槍的時候,不遠處的警車一輛接一輛的趕了過來。
而白堊前腳剛帶著韓沐瑾離開。
其餘的人見勢也飛快的上了車,離開了案發地。
談楓鬆開時景心的胳膊,看著一個個慘死的兄弟,緊緊閉上了眼睛,雙拳攥緊,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無一不在宣示著他的痛苦。
「對不起」時景心走過去自責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冷麵,蹲下身幫他閉上了眼。
「本來他不該死的,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可是他還是為了幫我來到了異國他鄉,還慘死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談楓內疚萬分的看著冷麵的屍體緩緩流出了淚。
「我們把他帶回去」時景心拖著冷麵想將他放到一旁的岩石旁。
談楓明白她的意思,也忍著肩膀上的痛跟著她一起幫忙。
忙完這些,幾人也沒工夫閑談。
談楓找到警察,與時景心一同坐上車子跟著韓沐瑾的方向離去。
警察為了抓住白堊也是費盡了心思,找人查了他們可能去的地方的攝像頭,終於推測到白堊可能要在一個私人機場離開。
私人機場不比普通機場,他只要人到了那裡,你就很難再追蹤上他,等他跑到了其他國家,你更是拿他沒了任何辦法,所以他們必須在人到機場之前攔截了他離開。
但是談楓算了一下他們的時間,他們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那個私人機場。
「警官,我來開可以嗎?」。
前面開車的警官扭頭看了他一眼,直接踩了剎車停了下來。
談楓坐上了駕駛座,狂打方向盤,將車子開進了一條山路。
「這條路不好走,怎麼走這條路」時景心不解的問。
「是難走,但是卻能節省十幾分鐘的時間」談楓眼神一點也不敢馬虎的看向前方。
時景心也是再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他的車技竟然這麼好。
這條山路這麼難走,可是他每次都能精準的把握好,每次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逃脫危險。
看著窗外的懸崖峭壁,時景心一股眩暈直直的湧上來。
其中的兩個警官也是一臉蒼白,十分緊張的抓住了車上的把手。
不過談楓倒是顯得無比淡定,彷彿沒事人一般。
最後他們果真趕在了白堊到達之前趕在了他們前面。
其餘的警察還沒趕到,不過他們已經聯繫了最近的警察趕來。
而他們則悄悄的潛伏在機場里,等著解救韓沐瑾。
幾分鐘后,白堊風塵僕僕的強拉著韓沐瑾來到了機場,身後還跟著一二十個人。
白堊帶著韓沐瑾坐上了飛機才發現機長不見了。
他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凶神惡煞的叫來了服務人員。
但是在看到服務人員吞吞吐吐的時候便立刻猜到了什麼。
然後他就將韓沐瑾綁了起來,留了幾個人看著她,然後拿著槍下了飛機。
看著白堊下了飛機,談楓立刻帶著兩個警察偷偷跑到了飛機的另一邊。
在白堊找他們的時候,談楓已經帶著警察來到了飛機上偷偷將人給救了下來。
因為那兩個看守的人被他們給擊暈在地,所以導致白堊沒有及時得知消息,等他發現人被救走的時候談楓他們已經離開了機場。
其餘的警察則留在了警察隨時準備抓人,但是因為他們手中有武器,有很大的可能會對群眾造成恐慌,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還不能輕易動手。
得知韓沐瑾被救走,白堊像發了瘋一樣,帶著幾把槍槍了一輛車就追了上去。
他手下的人都說他瘋了,他現在回去無疑是送死,他們真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白堊想的很簡單。
他本來活下去就是為了報仇,可是折騰了十幾年,到頭來才發現一切都白費了,不僅報錯仇,還錯把仇人當恩人,為此做了那麼多錯事。
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一切,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已經沒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和他姐姐很像的人,也是唯一讓他有所牽挂的人,雖然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過他。
但是只要能把她帶走,他相信一切都不是問題。
反過來說,如果沒有她,那麼就算他逃掉了,他也只會活的如行屍走肉一般,那樣的話還不如死。
白堊此時的心早就已經是病態的,對於他來說,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他也不願意承認,因為正是仇恨一直支撐著他活下去,如果沒有了仇恨,他恐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談楓開著車在前面,時景心以為他們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但是看到後面追來的車子才知道這事還沒完。
談楓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將車開的最快,如果比技術,白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忘了後面的人是個變態,為了追上他們,他已經將車子開出了極限,在這種情況下有很大的程度會出事。
終於白堊將車子一個漂移擋在了他們車子的前面,談楓瞳孔猛的放大,狠狠踩了下剎車。
沒等車裡的人回過神來,白堊已經拿著槍向他們走了過來,對著談楓直接開了兩槍,還好他躲的快,及時掏出槍反擊。
但是和白堊比拚命,他斷斷不是對手。
而且論資歷,他也不如他有經驗,所以只有先逃跑。
談楓掛好擋,將車子掉頭,又向機場的方向跑。
但是卻在剛掉頭準備跑的時候,被白堊一槍擊中了胸口。
時景心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癱在座椅上,被嚇的慌了神。
韓沐瑾內疚的看向時景心,「心心,你相信媽媽嗎?」。
時景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韓沐瑾頭陀從談楓身上拿過槍別在身後,眼神無比堅定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兩人面對面站著,白堊拿著槍,沒有對著她,卻對著車裡的人。
韓沐瑾知道她在威脅自己。
但是現在的她發現猶豫不決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牽連,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優柔寡斷。
「白堊,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韓沐瑾咬牙切齒的對他說道。
「要怪就怪你當初救了我,如果那次演唱會你沒有多管閑事,直接讓我被那人一刀捅死,估計也就沒有現在的事了。所以我走到今天都是因為你」白堊一絲一毫的悔意好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