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黑白無間起風暴 下
巨雁的雙眸緊盯著藍球，目光時時的跟隨令人疑惑。更象是藍球在拉扯著巨雁向上，而非巨雁頂著藍球浮起。
上，飄浮向上。如同地獄行來的死亡之獸在追逐藍色生命之球。心頭執著的信念，難以令巨雁分心俯下腦袋瞧它一眼。
火光突現！
此時，黑暗囚牢內瞬間燃放出火焰。
那是一個貌似屬於它的輪廓地影子，在金色光影的邊緣地帶圍繞著一圈狂爆的火焰。
縱然有黑氣在阻攔，但火焰看上去依舊是那麼炙烈。
而且，還可以看到火焰在舞蹈。那是一種難奈寂寞的感覺，火焰彷彿不想呆在原處，想的是釋放。放出屬於它們自己生命的火花。
金光制約火焰，它在操控著體外的力量。金光強烈、火焰爆動。沒有人敢質疑此時它若放手，這些力量會發造成爆破性的震撼場景。
黑暗已然控制不住這些光芒的出現，或許巨雁已經不在乎這一切。這些只是表面現象罷了，畢竟它還沒有突破。
是的！雖然金光在一步步的加強、燃燒出火焰外放異彩，但是始終都還沒有突破黑球的困縛。它還依然呆在金光里。
不過，可以肯定它的力量已經對巨雁構成壓力、對黑球形成威脅。若按此情形發展下去，不出所料的話，當它釋放出力量后一定會對黑球乃至巨雁造成致命的傷害。
然而，前提得是巨雁不作反抗。可能么？
「呼……」那一個藍球，突然自轉起來。而且，速度在跳躍性的加大，直接導致了氣場矢衡產生混亂狀態。
「吼」聲聲撕裂靈魂的咆哮不斷傳出，黑球。不，要說金球會更合適一些。因為，金光已近取代黑暗。
模糊的金影越來越清晰，舉手投足都在反應它的舉動。如果說之前還不敢肯定那個金色輪廓是它的投影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拍板定論了。因為，金影已近實質化，明顯是它的身體。
只不過，難以斷言究竟是本體呢？還是簡單的影子。
黑球已經容納不下金影了，隨便一個舉動都顯得那麼遲鈍。只因為金影太大了，幅射出的金光已將黑氣淹沒。大半個黑球已被金光侵蝕。
還不出手么？
巨雁倘若還不出手，恐怕要倒大霉。金光發展的速度很快，以此下去不出多時，定然會達到黑球的極限。
何謂極限？
要知道，黑球並非無限大，有限度也不見得會再擴張。
如此，金光若繼續放大，大到黑球邊緣地帶。會否撐破黑球呢？
一旦黑球被破，巨雁鐵定受反噬。那麼，就算到時藍球成型恐怕也難以再對它構成威脅。
呼呼聲傳遍整個空間，與它的咆哮融在一起，仿如某種樂器在演奏一般。
以藍球為源，一個旋渦漸漸成形。向上，仿如龍捲風。在虛空之中左右擺動，令人驚懼。
金光溢滿整個黑球，單薄的黑氣顯得脆弱不堪。或許，金光下一秒就可以將之徹底摧毀。
這一刻，雙方的力量都在升華，催發至頂點。
風圈極速旋轉，摻雜著黑白兩種閃爍不定的異芒。藍球之上，旋風直對頂部的黑暗。看上去，藍球好似撐不住旋風，狀態搖搖欲墜。
本是濃郁的黑球，現在已變得稀薄化成霧氣，朦朧之間金光流轉。
它的咆哮越發猛烈，伴隨著讓人感覺撕心裂肺的怒吼，金色的投影愈加強盛。猶如利刃般的牙齒，雖然只是光影但足以震撼你的心。
飄浮直上，巨雁已然升至黑球上方。
此時，藍球已經停止擴張，想來是電之能量已被吸收乾淨的原因。
明顯的是，藍球的壯大是因為吸噬了巨雁釋放出體地能量。這一電之力，已盡被吞噬。那麼，藍球停止壯大純屬正常。
不過，藍球並非靜止不動。在動，自轉，與旋風轉動的方向一致。
此情此景，若於遠處觀望。難免給人一種錯覺，象是藍球在帶動著旋風旋轉一般。
但是不管怎樣，藍球確實已經停止異變。然而，巨雁的力量釋放並未就此打住，藍球換成了旋風。
風在擴張，旋轉的速度在加大。原先在巨雁體外浮動的黑白霧氣，在這一瞬間竟然瘋狂的湧向旋風，致使得藍球異變轉移至此。
是的，很瘋狂。旋風猶如無底黑洞，在迅速得吞噬霧氣。
同樣的，旋風每吞噬一些霧氣就會壯大一分。以至於旋風在飛快的變大，比起藍球吸食電流的速度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只不過片刻時間……
巨雁現出了本體，黑白雙翼緩緩拍動，半透明的身軀立於半空。體外所有的霧氣命運與電流相同，被旋風吞吸乾淨。
此刻的巨雁，恢復到了原始模樣。
目光向上移，一個大型的藍色光球通體帶電極速旋轉著。再上，便是龐大的旋風。不，應該是暴風。
猶如風系高級魔法暴風，但卻突現著怪異。因為，含帶有兩種清晰的顏色黑、白。它們好似彩帶纏繞包裹著風圈，勝是奇特。
轟、轟……
暴風轉動，左右搖晃。雖說霧氣已無，但吞噬的力度不曾減弱。
在這一刻，整個空間的氣體集體朝暴風圈彙集。就是一個黑洞，連空氣都不放過的吞噬黑洞。又好象黑夜中的一點燭光，吸引著飛蛾自然又心甘地撲去。
周遭的空氣再也抑制不住，磨擦升級發齣劇烈的爆炸聲。力量氣場已然升華至撕裂空間的地步，沒有人有資格懷疑，這樣的力量能否毀滅一個人類居住的普通城鎮。
它應該知道巨雁在幹什麼，因為它們屬於同一級別的強者。彼此的舉動縱然不能作到完全掌握，但至少能夠洞察到一些。
只不過它被困縛在黑球之內，縱然有心也難有力。這並不是說它無法反擊。既然不能正面對抗，間接的呢？亦然可行。
縱然黑球已經不黑化成金球，但它還是沒有衝出來。因為，黑暗雖散但空間之力猶在。
或許，巨雁融在黑球里的空間之力已被減弱，但殘餘的力量仍然在制約著它。也許，下一刻的它，就能夠完全突破一點空間束縛衝出也未必。
既然黑暗能滅，金光如此強盛，那麼空間之力它也絕對可以破解。只是黑暗之力不比空間之力，相信對而言難度較大。
但是有個疑問，既然黑暗已失又為何沒對巨雁造成傷害呢？
這是一種間接傷害，也是它目前反擊可達到的效果。但是要記住，傷害就是傷害。無論直接、間接，都屬於傷害不分輕重。
須知，黑色氣幕乃至黑球全屬於巨雁的力量釋放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