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神秘寶貝
總部的緊急會議上一片煙霧繚繞，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問題的確有點麻煩。
根據衛星拍攝的信息，已經可以肯定地判斷，那裡就是一個恐怖分子的秘密基地，但問題在於該怎樣摧毀這個基地。一個又一個方案被提出來，又立刻被否定。
命令女媧部隊就地摧毀這個基地，似乎有些不現實，雙方人數比是10比60（甚至更多），何況對方依託著堅固的防禦工事。
緊急派出增援部隊，血狼大隊本來距離最近，但現在是一座空營，所有作戰部隊都在國外參加聯合反恐演習呢！這次演習是中央點名讓血狼去的，目的就是不想表演，要來真的。派其他的特種部隊去，距離最近的部隊就算馬上出，最少也需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達，再進入原始叢林又得十來個小時。再說，大規模的部隊行動一旦被基地的恐怖分子察覺，事往往更難辦。
派出作戰飛機直接掃除，或者由人工引導導彈摧毀它，也不行！原因有二：那片區域是領土爭議地區，戰鬥機駛入往往會被視為敏感的軍事行為，起碼需要經過長時間的外交溝通，那樣的話，時間就不確定了。而一旦溝通不成，很可能會造成外交事件，得不償失，更不要說直接射一枚導彈過去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誰也無法肯定龍衛報告中提到的那個「能讓全中國的人都害怕的寶貝」到底是什麼東西。世界恐怖組織展到今天，誰能保證他們手裡就真沒有核武器？哪怕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貿然行事啊。
接著又接到的一個消息讓高層們更震驚：由於與t國的外交協商沒有成功，我們原計劃派到t國執行對阿姆格實施斬任務的刀鋒作戰小組只能取消作戰任務！這個消息又一次否定了上述的計劃，同時也證明了一件事：這個該死的阿姆格能在t國潛伏著不斷展自己的勢力，很難說他與t國某些混蛋政要沒有說不清的聯繫。
「長，狼王請求聯繫！」一個參謀急匆匆站起來，沖會議桌旁的馬全林喊道。馬全林急忙站起身，繞過會議桌，朝大廳指揮位電腦旁的衛星電話走過去。
「狼王！狼王！我是江山，我是江山！請講！」
話筒內傳來龍衛極力壓低而又急促的聲音：「江山！我已經做好戰鬥準備，請求出擊！」
「什麼？」馬全林吃了一驚，「狼王，你瘋了？總部還在討論中，你繼續警戒！」
「江山！江山！」龍衛著急地說，「時間來不及了！」
龍衛著急地解釋起來。
原來，就在幾分鐘前，擔任警戒偵察工作的雷銳和楊丹同時清晰地聽到基地內的那座二層小樓中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歡呼聲。接著，聽到一個男子狂似地吼道：「是時候了我的兄弟們！你們也許做夢都沒想到，就在你們的腳底下，放著一件驚天動地的玩意兒吧！現在一切謎底都揭曉了，讓我們盡期待吧！中國人想派出特種兵去殺我們的領，而我們的阿姆格領卻命令我，要在今天晚上零點的時候把它送到中國人的被窩裡去！他老人家已經穿戴整齊，調整攝像機的焦距啦，他要向全世界宣布這個消息，這個足可以讓中國人丟盡顏面的消息！讓他們見鬼去吧！勝利永遠屬於我們偉大的白色靈魂！屬於我們偉大的阿姆格領！今夜無人入睡！等著看好戲吧！哈哈哈……」
恐怖分子們盡的歡呼聲似乎有些忘乎所以。接著，他們足足有十幾個人走出那座小樓，個個喜笑顏開，還有兩個似乎興奮到了極點，特意跑過去親吻那座凸出地面的「井口」。顯然，這些人是這個基地內恐怖分子中的骨幹力量，是一個個的小頭目，這些人很快分散到各個掩體中，像解說員一樣布著剛剛會議的內容。所有的恐怖分子都歡呼起來，舉著武器在掩體內作出各式各樣猥褻的姿勢。
雷銳趕緊將聽到的信息報告給了龍衛，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半。
「江山！江山！」龍衛急促地說，「我不管那深井裡藏著什麼該死的玩意兒，我必須要消滅這些人，親眼看見那東西！」
龍衛的聲音通過通話器在整個指揮大廳里回蕩著，每個人的心都繃緊了。旁邊的開放式會議室里，幾位參加會議的長也站起了身，聚集到馬全林的身邊。
馬全林神色凝重，大腦飛快地運轉著，努力讓自己的思路清晰起來：「各位，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生了：很顯然，我們的刀鋒小組赴t國執行任務的消息，的確傳到了阿姆格的耳朵里。這個混蛋要提前動報復計劃了。」
「這筆賬，咱們一定要找t國外交部門清算！」一位大校氣鼓鼓地說。
「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問題。」馬全林看了看錶，目光掃視著全場，「現在距離凌晨零點只有六個半小時的時間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還無法確定在那座恐怖基地的地下到底有什麼恐怖武器，不過很明顯，那東西一定是具有巨大殺傷力的！敵人一旦把它放出來，恐怕將會給我們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
半小時之後，一條接著一條的緊急命令從總部出：命令以那片邊境地帶為中心的數百公里內的各省、市進入不公開緊急警備狀態，所有人防部門做好戰備準備；所有駐軍進入戰備，隨時準備接受特殊作戰任務；空軍某部、第二炮兵某部進入緊急戰備狀態，隨時準備在必要時第一時間對那座恐怖基地實施毀滅性打擊……
命令女媧部隊特戰小組對恐怖基地實施直接摧毀性打擊。時間的要求是戰鬥必須在晚上十一點半鐘之前結束！必須保證在戰鬥進行過程中將恐怖分子控制在那座神秘的地下井之外！
從我軍最近的導彈射點射出的常規導彈，到達那裡的時間是28分鐘。這就意味著，假如在11點半鐘之前，女媧作戰小組未能摧毀恐怖基地的話，無論生死都要撤出戰鬥，因為到了12點，無論那時候小組人員有無人員生還，都會遭遇到自己導彈的轟擊--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考慮到我國與t國涉及那片區域的特殊敏感的外交關係，射導彈或派出戰鬥機是最不得已的辦法。無論那裡有沒有猜測中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只要我們的行動一出，肯定會面臨t國激烈的反應以及國際上某些國家別有用心的誹謗，那時候很可能會使我國外交陷入被動。
龍衛明白，這一仗，只有他贏，才是最好的結果。
「全體注意。」龍衛伏在厚厚的吉利服下面，低聲而堅定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好思想準備了。記住，這是我們軍人生涯中的一次普通戰鬥而已，但是這也有可能成為我們最後一次戰鬥。生死面前，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選擇勝利。」
龍衛的戰鬥計劃很快開始實施，棕熊和沈萌一組，幹掉左側懸崖上的兩名重機槍正副射手，佔領那個崖頂的重機槍陣地。包春林和方小燕執行同樣的計劃，目標是右側懸崖上的重機槍陣地。這是這座基地的兩個制高點，同時也是死穴，擁有了這兩個至關重要的陣地，才能居高臨下地對敵人展開攻擊。
地面部分，龍衛、雷銳一組，楊勝、羅宇飛、王婷、楊丹一組，組成兩個小組。
戰鬥一觸即，龍衛耐心地等待著……
木罕坐在水泥小樓二樓自己的房間里，剛剛神采飛揚的吶喊還索繞在他的耳邊，他抑制不住地興奮著。他的手中，擺弄著那兩把沉甸甸的鑰匙。那是兩把四面都有複雜凹凸圖案的鑰匙，是唯一兩把可以打開通往導彈控制室的鐵閘門的鑰匙，密碼就深深印在他的腦子裡。
木罕抄起面前那瓶紅葡萄酒猛喝了一口，兩隻眼睛快速地眯了起來，再次睜開的時候，迸射出難以名狀的光芒。他還是第一次捨得這麼大口地喝這瓶葡萄酒。
這是白色靈魂的領阿姆格親自送給他的酒，據說這酒產自法國的波爾多，全世界也沒有幾瓶了。
「阿格姆領，我要讓你知道，你的信任沒有白費……」木罕喃喃自語著。
十一年前，阿姆格把他從克格勃的大牢里拽出來，那時候的木罕是一個雇傭兵，一個被俘的雇傭兵，等待他的除了死亡，只有死亡前那生不如死的酷刑--克格勃的那套手段，現在想起來還能讓木罕手腳冰涼，忍不住戰慄起來。
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時候阿姆格出現了，站在他的面前，朝他伸出雙手，就像上帝一樣溫暖：「木罕，我的兄弟！從現在開始，你的靈魂屬於我了。」
木罕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白色靈魂組織，憑藉著曾經在r國受到過的嚴格特種軍事訓練和在槍林彈雨中的磨練，他很快就成為阿姆格最得力的手下。他的腦海中不再有親、友和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感，只有阿姆格--那個站在他面前，像上帝一樣伸出雙手的人。
五年前，木罕被阿姆格叫到自己的密室中，幾個花高價錢買來的工程師正興緻勃勃地盯著電腦屏幕，屏幕上面矗立著一個大傢伙！阿姆格告訴他，這東西叫中程巡航導彈。然後，阿姆格用他那慣有的鼓動人心的語氣告訴目瞪口呆的木罕：「這東西，我們很快就可以有一個！」
木罕從目瞪口呆到極度興奮，忍不住地問：「誰？誰會賣給我們這東西？」
阿姆格神秘地笑了，請他喝了一杯酒--就是從眼前這瓶酒中倒出來的。然後，阿姆格用手比劃了一個手勢，木罕笑了，他明白那個手勢指的是哪個國家，那可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啊！他們總是用兩種不一樣的標準審視著全世界，用兩種完全相悖的眼光看著每一個國家。那個國家整天吶喊著領導全世界人民一起反恐，私底下卻對像白色靈魂這樣的國際恐怖組織寵愛有加。因為白色靈魂很「乖」，不會觸動它的利益，相反，還會在它的關愛下為它做任何自己無法向國會交代的齷齪事。阿姆格說，這個國家給他設計了一個圖紙，提供了技術幫助，又幫助他從全世界採購組裝這樣一個大傢伙需要的零件。
最後，阿姆格把剩下的多半瓶酒都塞給了木罕，告訴他：「我需要一個人到那片邊境里的基地去幫我看著這個東西，一點一點地組裝好，再親自按動射按鈕，然後把中國某個城市遭到導彈襲擊的好消息報告給我。」說完，阿姆格目光灼灼地看著木罕。
木罕跪下去，親吻著阿姆格溫暖的手，告訴他的上帝：「那個人就是我，親愛的阿姆格領。」
木罕來到了這個基地，做了基地的頭目，親自組織手下修建了那個地下井。然後，他不動聲色地緊緊守住這個秘密。阿姆格不斷派人送過來一個又一個包在厚厚箱子里的零件，他打開門，帶著那些工程師進去，看著他們沒日沒夜地忙活幾天，再出來，重新鎖上門。那個大傢伙一天天地長大，木罕望眼欲穿，一直到五年後它終於組裝完成，矗立在地下井裡。木罕興奮的心從來沒有平復，他著急地等待著阿姆格的命令。
阿姆格其實也在盼望著。那個為他提供資金、技術援助、軍事訓練的大國--或者說是幾個大國，那些人總是在權衡利弊，尋找著最好的時機。那些人告訴他，這個大傢伙要留在最後，在最關鍵的時候射出去，除了這個需要等待，其他的事已經不用再等待了。
於是，阿姆格讓木罕派出了一支精幹的武裝從基地出，故意流竄到邊境線，襲擊中國地邊防哨所，造成從境外攻入的假象，再一路朝格蘭縣城進。沒想到那些該死的解放軍部隊經歷了這麼漫長的和平時期，手裡的刀依舊鋒利，他的計劃失敗了，賠上了幾十個人的性命。
他再次請求射這枚導彈。主子說，還不到時候呢！阿姆格只能再等。
前幾天，他又從基地派出去二十多個人，在原始森林裡繞著圈子走了幾天幾夜，終於成功地動了一次攻擊，殺死了那些過年的勘探隊員們。這次阿姆格學聰明了，沒有追求更大的戰果，而是命令木罕迅速撤回人馬。然後再把這條消息傳播出去--按照主子的指示，這次是要試探中國的反應和態度。
中國這次出奇的平靜，沒有向任何媒體披露這次事件的經過，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論。中國人依舊在過年啊！
只派出一支特戰小組，要來t國對自己實行斬行動，阿姆格差點沒笑死--t國？
那些達官貴人們早就被我的金磚玉石壓住手腳啦。殺我，不就等於斷了他們的財路？中國人灰溜溜地取消了行動，阿姆格覺得真過癮啊！
這些中國人雖然可惡，但是他們有句話倒是有道理：好事成雙！阿姆格終於等到了主子們的指示：中國的特種部隊正在和某個它們討厭的國家搞什麼軍事演習。這真是太讓人氣惱了，所以，阿姆格，你的那個大傢伙可以送給中國人一個警告了。
阿姆格第一時間聯繫了木罕。
木罕等著這個命令好幾年了！只派出去區區幾十個人，殺幾個中國人有什麼意思？中國現在越來越成熟了，不會像以前那樣死了幾個人就驚慌失措、畏手畏腳了。這個大傢伙才是警告那些中國人最合適的東西了--想想吧！某個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家家戶戶都過年呢，忽然，天空飛過來一個大傢伙，直直地砸下去，轟……
哈哈！你的部隊在跟別人聯合反恐演習呢，還沒來得及向全世界通報演習戰果呢，就得先召開一下新聞布會，哭喪著臉向全世界的媒體好好解釋一下某城市生的這件事。
木罕興奮地將酒一飲而盡！
暗夜裡，沈萌和尤大海伏在一片荒草叢中，慢慢地朝50米外的重機槍工事匍匐前進，兩個恐怖分子正興緻不減地談論著女人。他們說，自己已經來這個該死的基地三年多了，三年多都沒見到女人了，現在他們連女人什麼樣都不知道了。另外一個說，要是現在能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女人該多好啊，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上帝！
所以，當沈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都愣住了，沒有任何反應。可惜的是，夜晚的視線並不好，再加上沈萌披著吉利服塗著迷彩色，兩人還沒有來得及看出沈萌是個女人，否則，他們一定會驚訝於上帝真的那麼給力？
上帝的確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們卻並不感謝上帝，所以最窩火的還是上帝。
所以上帝怒了，引導著沈萌用加裝了消音器的js9mm微聲衝鋒槍在他們每個人的眉心之間鑿了好幾個洞。
尤大海快速跳進掩體，沖沈萌做了個伸出大拇指的手勢，操起50重機槍，仔細檢查彈藥況。沈萌悄悄退下去，找了一個最合理的隱蔽位置，88式狙擊步槍頂上子彈，瞄準了基地中那口神秘的地下井周邊。
與此同時，包春林和方小燕同時出擊，對面機槍工事里的三名恐怖分子立即變成了屍體。
基地里，剛剛開完會的小頭目們已經將好消息告訴了手下們，現在的恐怖基地里真的是一片歡騰，大大小小的恐怖分子們熱烈地議論著、歡呼著、激動地擁抱著，看著那神秘的地下井熱切地期盼著……
龍衛看了看錶，時針指向夜間九點半，出了命令：「a方案，實施！」
「咚！」包春林扣動扳機，200米距離內，88式狙擊步槍的5.8毫米子彈揮出最大的優勢，一名站在樓頂上扛著火箭筒的恐怖分子連慘叫都沒能出就頭部中彈，倒在地上。接著是另一個。沈萌同時動攻擊，連續兩子彈擊斃了兩個恐怖分子機槍手。
接著，50重機槍震天的吼聲從兩個崖頂同時響了起來，12.7毫米的重機槍子彈以每分鐘500的速度呼嘯著傾瀉下來，整個基地立刻變成一片火海，恐怖分子的地面遠程火力蕩然無存，匪徒們驚叫著四處躲避，龜縮在掩體內連頭都不敢抬。
木罕猛然站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剎那間充斥著他的大腦。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噗噗噗噗--」幾重機槍子彈穿透小樓的厚玻璃窗，擦著木罕的腦袋砸進對面的牆裡，大片的水泥屑四濺，木罕驚慌地趴在地上。
「頭兒！頭兒！崖頂上的機槍打咱們自己人了！」一個恐怖分子驚慌失措地跑進門裡。
「混蛋！哨卡呢？遊動哨呢？這幫蠢豬！」木罕在地上扯著嗓子罵，他不是傻子，他現在百分之百地相信，崖頂上的兩挺重機槍已經不屬於他了。
懸崖頂上，尤大海站在掩體工事中，摧毀基地里所有的重武器陣地后，將目標集中在了a套方案計劃好的路線上，重機槍子彈就像開路一樣吞噬著周邊所有的生命。方小燕的目標是那座混凝土水泥小樓，確保任何一個窗戶都沒人敢探出頭來。沈萌和包春林伏在暗處，機警地關注著地下井周邊，擊斃了所有靠近的敵人。
暗夜中，龍衛和雷銳像兩個快速閃動的幽靈，在崖頂重機槍和地面上楊勝小組的掩護下，朝水泥小樓進著。崖頂重機槍的子彈有限，尤大海和方小燕攜帶的89機槍火力稍遜，而且有限的彈藥也不能保證長時間的射擊，一旦火力壓制結束，那些沒有被擊斃的幾十名恐怖分子就會贏得喘息的機會，他們只是在毫無防備的況下被突然襲擊打暈了頭，但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恐怖分子，失去重火力威脅之後，依託堅固的工事，女媧小組很難在短時間內消滅他們。
龍衛和雷銳用手雷炸開鐵絲網，快速地朝水泥小樓進，手中的自動步槍不斷噴出火舌，殺死了所有現他們行蹤的恐怖分子。
木罕終於醒悟過來，一定是那些該死的中國特種兵摸上來了。他爬到門邊，打開門，衝出房間。二樓樓道里聚集著十幾個恐怖分子，重機槍的火力壓制讓他們不敢進入房間，從窗戶上探頭。
「中國人的子彈不是用不完的！你們幾個等他們的機槍打完，給我佔據窗口，不能讓一個中國人進入基地！」木罕還算冷靜地指揮著那十幾個手下，他自己則帶著跟上來的兩個手下端著武器往樓下沖。
水泥樓一樓的樓道里照樣聚集著十幾個恐怖分子，他們拿著槍，蜷縮在角落裡。木罕向他們出同樣的指令。
「狼王！狼王！貨快完了！」尤大海操起自己的89式機槍，裝上最後一個彈鏈。
沒有了機槍，尤大海和方小燕所能運用的武器就只有微聲衝鋒槍和手槍了，200米的斜線距離下，這兩樣武器都沒有什麼作用。機槍射擊越來越稀疏，重新有機會抬頭的恐怖分子已經開始還擊了，沈萌和包春林也不得不頻繁地改變射擊位置，躲避著敵人的冷槍，效率明顯慢了下來。
裡面，兩層樓近30名恐怖分子都在等待著女媧的火力壓制結束。
木罕帶著兩名手下急匆匆地朝地下室跑去。木罕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傢伙，擁有著不遜於女媧部隊職業軍人的智商，他很快現對手的火力壓制很有針對性，這就表明對手很可能掌握了基地的布防況。在這種況下，外面露天的井口是不能靠近的。
地下室里有一個通往導彈射井的秘密通道。木罕顯然已經等不到12點了，他必須提前進入那個射室啟動按鈕，打開那座隱蔽的射井井口，然後再啟動射按鈕。（導彈射井和那座露在地面的井口是兩碼事，和導彈射控制室也是兩碼事，那井口和地下室的秘密通道一樣，都是通往導彈射控制室的入口而已，讀者不要混淆--作者注）
「轟--轟--」兩枚震爆彈同時甩進了水泥樓，突如其來的巨響和強光讓一樓樓道中的恐怖分子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他們使勁揉著刺痛的眼睛，在地上翻來覆去。殺戮開始了，龍衛和雷銳衝進小樓，手中的自動步槍一起噴出火舌，在地上折騰的恐怖分子頃刻間安靜下來。
「青獸！我已進入，行動！」龍衛出命令，楊勝帶著三個人猛地衝出隱蔽點，開始與樓外的恐怖分子正面交戰。尤大海和方小燕打完最後一機槍彈，撤出掩體，擔任警戒，反方向地防備著任何從哨卡和遊動哨位置返回的敵人。
兩名恐怖分子在楊勝等人的火力攻擊下朝地下井入口跑過去，想跳進去躲避，沈萌和包春林同時扣動扳機，結了他們的賬。
二樓的恐怖分子意識到一樓進來人了，叫囂著沖了下來，剛到樓梯口，兩枚冒著怪異煙霧的手雷就落到他們的腳下。
「白磷燃燒彈！」
那位經驗豐富的恐怖分子出慘叫的同時，白磷燃燒彈四濺的粘物質沾到鄰近幾個恐怖分子的身上。這種不太人道的武器用在這些畜生身上似乎很貼切，恐怖分子的教科書上也同樣記載著：這種武器可以黏在人的身上持續燃燒，一直燒到肉里、骨頭裡，將骨髓都一起燒焦……
木罕打開了那道門，與此同時，他看到兩個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戰士正站在他和兩個同伴的身後。硝煙瀰漫中，迷彩色的臉上看不到表，只有那兩雙眼睛里迸射出衝天的殺氣。接著，那兩個手下同時倒在了血泊中，木罕瞪著絕望的眼睛，看著兩個人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舉起你的雙手，讓那道門保持開著的狀態。」龍衛冷冷地說，聲音里絕不夾雜任何感。
「再有五分鐘！五分鐘！我就可以讓你們的一個大城市的幾條街道變成火海！變成地獄！」木罕絕望地嘶吼著。
「很遺憾，你沒有那麼長時間了。」龍衛說。
木罕猛地伸出手，要關上那道密碼門。槍聲響起，一隻血淋淋的手被打落在地，木罕慘叫著蜷縮在地上，兇狠的目光中終於有了恐懼。龍衛收起槍，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樓外已經逐漸寂靜下來，楊勝報告：清場完畢！
「木罕，假如你這個混蛋真的還有靈魂的話，就派你自己的靈魂去告訴阿姆格，跟中國人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這話有些老生常談了，可我暫時想不出什麼新鮮的來……」
槍聲再次響起，木罕碩大的頭顱變成了一個破碎的血團。
「青獸，建立防禦，保持警戒！」龍衛布完命令，和雷銳一起走進那道厚厚的密門。
狹長陰暗的地道綿延幾百米，不時傳來電機的嗡嗡聲，龍衛和雷銳快步走了足足兩分鐘，面前出現又出現一道鐵門，炸開那道門，恐怖分子的射控制室赫然在目，幾台並聯的電腦已經啟動，密密麻麻的控制按鈕閃著各色的光。龍衛看了看錶，晚上十點二十分。
「我的天啊！是中程巡航導彈！」雷銳看到電腦上顯示的數據和標註的導彈攻擊點，忍不住驚呼起來。那是位於數百公裡外的我國一座核工業重鎮，導彈襲擊的目標正是那重鎮的核心區域--一個核電站的主控反應堆組，真要是炸下去，不僅僅會有上萬人的傷亡，泄露的核燃料更會讓周邊數百公里範圍內遭受嚴重的核污染。
「木罕！木罕！我是阿姆格！我是阿姆格！聽到回答！聽到回答！」控制室里忽然響起一陣呼叫聲，是阿姆格，他要確定一下基地射的準備況。
龍衛啟動了接聽按鈕：「阿姆格，看來你要再次穿上西裝，向你的支持者們好好解釋一下那枚導彈為什麼沒能射出去了！」
「你……你是誰？」阿姆格驚慌地停頓了幾秒，瘋似地吼道。
「你猜？」龍衛冷笑著關閉通話裝置，扭頭命令雷銳，「關閉射裝置，通報總部，確定是一枚中程常規導彈，解除核武器預警，可以派導彈專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