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拉近距離
娘倆己經猜到了身份的事,很大可能跟太子有關,接下來只需靜觀其變,等等看太子會有什麼舉動。
許清宜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謝韞之,好叫對方也對太子防著點。
「太子也牽扯了進來?」聽完許清宜的轉述,謝韞之也很贊同他們娘倆的看法,沉聲道:「這樣看來,臨哥兒的身份是瞞不住了。」
「你是說,太子會將消息揚出去?」許清宜隨口說了一句。
「不,說反了。」謝韞之道:「臨哥兒父母的案子,若是真的跟太子有關,他巴不得趕盡殺絕,死無對證。」
許清宜怔忪,謝韞之對太子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啊。
她第一反應沒有往這方面猜,是因為原著里對太子的描寫,並不是很壞的,頂多就是性格剛愎自用了點,疑心重了點。
可是順著謝韞之的思維去推敲,也是對的,最大的疑點就是,當年那麼轟動的一件案子,在傾盡人力物力去徹查的情況下,竟然成為了懸案。
玄學和貓膩,許清宜更傾向於貓膩。
「所以?」她看著謝韞之,等待答案。
謝韞之道:「既然疑點出現了,我就要徹查這件案子,畢竟是臨哥兒父母,若真的含冤而死,總不能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
許清宜倒吸了口氣,壓低聲音:「可是你要知道,若最後真的與太子有關,你也討不回這個公道。」
「也比蒙在鼓裡好。」謝韞之語氣堅定,順便靠過來,摟著夫人的腰肢抱了抱。
都還沒沐浴,夫人身上總是香香的,抱著軟軟的,他很喜歡。
許清宜的感受就沒有這麼好了,這傢伙很沉,總是故意壓她,她反手就是一推:「重。」
被人嫌棄了,謝韞之便輕點抱,嘴上一本正經地繼續說著正事:「為夫著手去查這件陳年舊案,勢必會驚動恭王,所以我說臨哥兒的身份瞞不住。」
許清宜點點頭,是這樣。
不過她咬緊嘴唇,倒吸了口氣,這人說事就說事,為何要一心二用?
真是的,弄得她都無心談話,關注點只在他的手上。
「若查出與太子無關,即便暴露臨哥兒的身份也無妨,對我影響不大。」謝韞之口吻平常,只聽淡淡的聲音,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在妻子逐漸紊亂的呼吸聲中,他往下道:「反之,若是查出與太子有關,恭王和太子之間,恐怕難以繼續兄友弟恭。」
說話時,嘴唇貼著夫人的俏臉。
在謝韞之越發放肆的撩撥下,許清宜十分艱難地維持著思考能力,本想開口說兩句自己的見解,然而一開口就是令人臉紅的聲音。
害得她趕緊閉上嘴。
咳,這話談不了一點,還是滾了床單再談吧!
夫人變得主動起來,謝韞之是受用的,冷靜地說完最後一句:「若是太子有負臨哥兒的父母,你猜我會繼續擁立他當儲君嗎?」
嗯,這個問題值得好好聊一下,感覺談完會對謝韞之有新的認識,可是現在,許清宜閉了閉眼,無力地咬牙道:「能不能半個時辰之後再聊?」
一串性感的低笑聲在她耳邊響起,隨後聽到:「好,半個時辰之後再聊。」
達成共識,許清宜努力堅持清醒的那根弦就斷了,主動往謝韞之的懷裡蹭。
「不著急,夫人乖,有半個時辰。」謝韞之這句話,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許清宜說的。
半個時辰后,許清宜深深陷在被褥里,臉上,身上的部分地方,都泛著一層賞心悅目的緋紅。
等許清宜有精力繼續那個未完待續的話題,己經是次日的上午。
蘇葉過來伺候,許清宜問:「將軍呢?」
「好像在小書房寫字。」蘇葉笑著打趣道:「夫人近來都是這樣呢,總是一醒來就找將軍。」
許清宜有點窘迫,有嗎?
沒有印象,但她今天是真的有事才找對方。
洗漱完畢,簡單往臉上略施薄粉,一個日常的居家裝扮就完事了。
今天沒有什麼外出的打算,應該就是在家裡轉轉。
當然,現在先去小書房。
「韞之,你昨天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許清宜走近,看著彎腰正在寫對聯的男人。
紅色灑金的底,怕不是給裴徹的婚宴寫的?
「夫人起了?」謝韞之擱下筆,側過臉笑道:「過來瞧瞧,寫得如何?」
「是寫給裴副將婚宴張貼的嗎?」許清宜走過去,欣賞了一眼筆走龍蛇的大字,誇讚道:「好看,將軍的字,骨皮兼備。」
「還差兩副就寫好了,一會兒派人給裴家送去。」謝韞之笑了笑,執筆的樣子看起來溫文儒雅,很難跟昨天那個調戲人的混球聯想起來。
可是許清宜跟了他這麼久,己經深諳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這時,謝韞之才回答許清宜之前的問題:「夫人,明明是我在問你,如果太子與臨哥兒父母的案子有關,你覺得我會如何抉擇?」
在夫人心裡,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清宜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給出答案,不是說她心裡沒有答案,只是那個答案說出來好像欠妥。
猶猶豫豫,時間就過去了一截。
「我知道了。」見妻子良久不語,謝韞之就猜出了妻子的意思,心情很是鬱悶:「原來在你心裡,我竟是個愚忠的人。」
「這個……」被人猜中了想法,許清宜眨眨眼睛尬笑,同時還挺冤枉。
這能怪她嗎?
她覺得不能。
謝韞之一向表現得就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忠君愛國平天下,根本不屑個人的私慾。
誰敢保證,他會為了臨哥兒的血海深仇,忽然改變不參與黨爭的堅持。
可是看對方的反應,似乎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
謝韞之將妻子變來變去的表情看在眼裡,挺挫敗地嘆了口氣:「也罷,是我不好,估計臨哥兒也是這麼想的。」看著許清宜,面露愧疚:「說到底,是我沒有讓你們足夠信任我,致使你們覺得,我先是天下人的謝韞之,是陛下的忠臣,其次才是你的丈夫和孩子們的爹。」
咳咳,該說不說,的確就是這樣的……
許清宜自認為,自己只是個掙扎求存的小人物,對天下沒有那麼多的責任心,說起來,她和臨哥兒才是一掛的。
被誤會的謝韞之,再次擱下筆,來到許清宜跟前,稍微俯下一點身子,和許清宜平視著道:「傻夫人,我又不是聖人,若是太子失德,我會親手將他拉下來,相信我。」
許清宜還是很意外的,但也很感動,好像自己和謝韞之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
這跟他們在床榻上有多恩愛無關,是心與心的距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孩子們在你心裡,是排在第一位?比守護江山社稷還要重要?」許清宜不確定地問。
「嗯。」謝韞之挑起她的下巴,唇邊含笑著承諾:「若是我連你們都守不住,守住了江山社稷又有何用?」
聽起來很美好,許清宜也笑了笑,決定把愛謝韞之的進度條推進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