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43)
原也粲然一笑:「嗯,處理到我這了。」
他說:「清點看看,有沒有少東西。」
春早驚喜揭蓋,查看當中的物品,一樣不落,但也多出一些並不屬於她,卻也來自她的物品,油墨模糊的小票,變更過字跡的加油稿……還有早已干萎亦被妥帖珍藏的桂枝……她一樣接一樣取出來,同樣發現,它們也被人為地做過標記,是一隻被愛心包裹的小鳥。
哼!
抄襲她的創意。
但也好令人動容。
她看向原也,笑淚交加:「你也……」
少年神態略顯自得,坐等她讚賞:「嗯?」
太美好了。
像此刻的日出一樣美好,比此刻的日出還要美好。
她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他也忙不迭地為她拭淚。
等情緒平穩,深紅的圓日也從海平面浮出,原也如揭曉影片末尾的彩蛋般,從盒底最下方變出一張明信片。
它嶄新卻眼熟,正面有海,背後空白。
彷彿在靜待,靜待新的詩章,與新的圖景。
原也橫來一支筆:「請吧,女士優先。這次我們一起寫。」
春早含笑推回去,謙讓:「之前是我先寫的,這次不如你先來?」
原也思忖幾秒,答應:「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那片湛藍而通透的海被高掛至窗框,與真正的海遙相呼應,它被風來回吹拂著,如藍白的鳥兒振翅欲飛。
而它的背面,是兩條上下緊挨的願景。字跡有內斂,有張揚,但別無二致的充溢著希望:
上句是:
海水至藍,年少燦燦;
所願所念,共赴共勉。
而下句承其後:
何懼險與難,橫瀾掛雲帆;
自有風來日,野盡見春山。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最後的「掛雲帆」和「野盡見春山」化用兩句詩詞:
「直掛雲帆濟滄海」(李白《行路難·其一》)
以及「平蕪盡處是春山」。(歐陽修《踏莎行·候館梅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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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啦。
蠻感慨的,這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寫這麼純粹的校園文,之前老讀者應該知道,我寫都市男女偏多。校園文並非我舒適區。當初決意開這篇文後,存稿期間各種自我懷疑,自我潰散,狀態動輒崩盤,天天抓耳撓腮,第一章作話里的「年事已高」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因為我本人的年紀距離高中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很怕人設劇情把握不好,處理不當。開文前是蠻坎坷,曾因不滿意推翻重寫過四萬字,才有了你們現在看到的春早和原也。
特別感謝幫我把關,給我鼓勵的朋友;
特別感謝看文的大家,你們的閱讀、留言真的給了我非常多非常多的,不可估量的信心和動力。不然恐怕也無法順利地完成這篇文。
本文會於28日開始倒V。
我休息兩三天就來更新番外,大學、都市部分都會寫。
這章48小時內所有評論給大家發紅包當做「番外基金」(bushi)
另:專欄里的《跌入永夜》/《唯愛主義》/《與秋》,下半年會從中選1-2本開文,大家如有興趣,按照自己的喜好收藏就行。
最後,再次感恩!
小《國王》有您們了不起!
也願諸位擁有自己的海水至藍處,曠闊通透時,如果尚未抵達那裡,那一定正在路上。
第58章小豬鼻子
◎肖像權◎
從海島回來后,戀愛之餘,春早也開始提前搜羅法學教材及課程,為儘早適應課業內容強度做準備。
高等學府人才濟濟,她可不甘心到了那邊就落於人后。
不到一月的時光蹭蹭溜走,八月底,春早收拾好行囊,正式暫別久居的故鄉,去往這個國度的紅色心臟。
爸媽也會一同前往。
原也提早為所有人訂好機票。聽說送完女兒入學,春父還要趁年假留在北京陪老婆七日游,又給他們約了不錯的酒店。
春初珍知道后,直呼不用,還讓春早把錢轉回去給原也。
然而對方堅決不收。
出行那日登機,春家三人坐一側,原也跟他們隔個過道。春初珍特意調座到最外口,找出微信二維碼,叫他名字。
看書的少年側過臉來:「嗯?」
春初珍說:「小原啊,加個微信,阿姨把機票和酒店的錢轉你。」
原也微笑:「加微信行,但錢真不用給我。」
春初珍嘆:「你才多大,我們大人怎麼好意思讓你花錢。」
原也輕描淡寫:「真沒多少錢。您轉我也不會收。」
說著又去看手裡的書。
還沒享上女兒福,倒先享上……女婿……福了?嗯?春初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驚到,忙撇撇腦袋,轉頭騷擾舉著微單對舷窗外藍天雲絮一個勁咔嚓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