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對我微微一笑,很溫柔,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我也攔了輛車,準備先回家,畢竟不能總麻煩我發小吧,下了車,我感覺背後一陣陣發冷,好像有人跟著我似的。
而且外面特別黑,樓道的燈也壞了,我有點心慌,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就在樓道里等著我似的,靜悄悄的潛伏在黑夜之中,讓我如芒在背。
終於到了家裡,父母都不在家,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他們都串親戚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心裡有點沒底,這時候我聽到一聲咳嗽,特別的清楚,我一下清醒了過來,屋子裡還有人?
剛才的聲音是從衛生間傳出來的,難道父母不在這時候,屋子裡進了賊?聽說許多小偷踩點,家裡沒人的時候就進來。可我家用的是最新的防盜鎖啊!
我只感覺到不寒而慄,危機四伏,從桌子上拿起來水果刀,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裡面空空如也,看來我聽錯了。
我走進衛生間,卻看到馬桶上有什麼東西,我心裡一驚,是一個粉色的女式絲巾。
和我在發小家看到絲巾的一模一樣,我當時並沒有拿,現在怎麼在我家!
我有種很奇怪的想法,就好像剛才有個人戴著絲巾,用力的勒自己,最後咳嗽了出來,讓我想想就頭皮發麻。
這時候我才發現房門沒關,等我我看過去的時候,嚇的瞪大了眼睛,只見門口有個腦袋,他戴著個黑色的口罩,看到我發現了他就消失了,可能是跑了,與此同時我聽到樓道傳來腳步聲。
我有點害怕,這個人好像一直在跟蹤我。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接通了電話。
這時候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我一時間慌了神,這人是誰?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怕再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深吸一口氣接了電話,意外的是,電話那頭說他是刑警。
這個警察的聲音很年輕,估計是個實習生,但還透露一種嚴肅的感覺,讓人不得不信服,知道是警察以後,我有點慌神,他卻直接了當的說:「孫龍先生是嗎?」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肯定是出事了啊,小聲的問:「是我。」
「現在有一起謀殺案,需要你來配合,需要了解你目前的位置。」他冷冷的說。
謀殺案?我很意外,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問:「誰出事了!」
那邊直接掛了電話,等我火急火燎的下樓,警車已經停在樓下了,估計是用了偵查手段,看到是我,一個中年警察把我帶到車上。
「敬老院算命店鋪,張老闆死了,根據調查,你是他最後唯一接觸的人。」警察看著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我看透一般。
那個大叔?他竟然死了,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就在之前他還要說幫我的,我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他真的死了?
我感覺無比的震驚,又強調了一下,要知道半個小時之前他還活蹦亂跳的啊,我又確定的問:「是步行街,第一家掛著算命牌匾的店鋪?」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得答案我有點泄氣,大叔竟然死了?本還以為我終於能解脫了,可是意料之中的是,他就這麼死了,毫無徵兆的,我小聲的問:「什麼時候。」
他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就在你走後半個小時。」
我深吸一口氣,嘴唇顫抖著說:「那也是不是洗清嫌疑了,我是無辜的啊,警察先生。」我無辜的看著他。
「這要等調查過後才能確認。」他的眼神足可以把人殺死,好像是在攻破我的心裡防線,一絲不苟的觀察著我的反應,好像早就把我當成了嫌疑人。
然後,他便不再說話了,我也覺得有些迷茫,就在之前,大叔還說要幫助我,僅僅幾個小時,他就不在人世了,而我也成為了犯罪嫌疑人之一。
我像犯人一般被帶到了審訊室,然後中年警察把電腦轉到我面前給我看,當我看到上面的人,只感覺腦袋轟的一下,這個人正是大叔,他的手整個爛了,看起來血肉模糊的。
他的手掌出現個大洞,好像有什麼東西穿透了過去,又不是很整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鑽出來了似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穿透了手掌,這好像也是致命傷了。
然後又切換到下一張照片,可以看到地上躺著幾隻蟲子,已經死了,好像就是這蟲子從手掌鑽出來的,讓我覺毛骨悚然的是,這幾隻蟲子竟然是屍蹩。
我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後背發冷,這麼說大叔的死因是因為很多屍蹩爆體而亡。
看到我驚訝的樣子,中年警察也咳嗽了一下,可能以為我害怕了,他安撫我:「最後一張,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了點頭。
雖說準備了一下,可是他給我看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只見在一張黃色的紙錢上,寫的正好是我的簽名,而且是用紅色的顏料寫上去的。
為什麼要用血寫我的名字?難道代表著我也要死了嗎?
我的驚訝無以言表,只覺得異常的恐怖,我馬上水杯想要喝水,可是手不停的抖動,最後還是放下了水杯。
中年警察咳嗽了一下說:「這個名字是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名字是我的不假,可我現在已經說不出什麼了。
中年警察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然後冷冷的問我:「說說這大叔為什麼寫你的名字,你們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我直接把桌子上的那杯水一飲而盡,想要平復一下,這件事越來越詭異了,事到如今我整理了一下需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說了,包括屍蹩的事。
聽我說的時候,中年警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起來並不相信會發生這麼怪異的事情,一臉懷疑的看著我,最後,我把屍蹩的屍體給他看。
雖然覺得這東西很噁心,不過好像是目前唯一能證明的東西了,我別無選擇。
作為一個警察,他肯定對屍蹩有所了解,他旁邊另一個寸頭警察也很驚訝。
又看了看我的手,屍蹩從活人身體爬出,這太天方夜譚了。
他們倆都不說話了,顯然是震驚了,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很有可能會引起恐慌。
看到他們不說話,我緊張了起來:「你們要相信我啊,而且我和那大叔無冤無仇,也有不在場證明,最重要的是,我也是受害者啊。」
「具體情況我們也了解了,你確實有不在場證明,不過你還是第一嫌疑人,可以回家了,暫時不要離開本市,隨時等待警方的傳喚。」兩位警察對視了一下,最後年輕警察說道。
我鬆了口氣,又想起郵件的事,問他該怎麼辦,年中年察想了下:「我會儘快去郵局調查的,這件事不用你管了,記住我的說的話,別離開本市。」
「我懂!」我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
然後,中年警察遞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有他的聯繫方式,我這才知道他叫孫成才,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也算是年輕有為。
我把名片收好,也不敢耽誤。
孫成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想起了什麼記得和他說。
我就這麼離開了公安局,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失魂落魄,不知道下一步還會怎樣,這件事太可怕了,我有種感覺我已經逃脫不了了,可我不能等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