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2 章 大義，韓衍的恐怖實力，大儒以下，一個不留

「下方所有人都給老夫停手，違者，斬！」

韓衍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眾人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紛紛望向天空。

就見天空之上，所有的大梁國文豪每個人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但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失去了其本身的戰力，而韓國文豪這邊，除去韓衍之外，其他文豪也是同樣的情況，全都失去了戰力。

或許是雙方交手時達成了什麼約定，除去戰鬥剛開始時隕落了一名文豪外，再無其他人隕落。

不過，雖然韓國與大梁的文豪都失去了戰力，但大梁文豪卻比韓國文豪好上一些，他們至少能御空而立，但許多韓國文豪卻做不到，他們之中有許多人只能在別人的攙扶下滯空。

從這點上來看，韓國與大梁文豪之間的戰鬥，的確是大梁文豪更勝一籌。

但，韓衍自服道果，以半聖修為和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了一日的巔峰文豪戰力，成為了這場戰爭最大的變數，若沒有他，韓國文豪必敗，一切都會和贏天先前預測的那般去發展，但可惜，沒有如果。

「你們敗了。」

韓衍望著面前的大梁文豪，再次開口，聲音冰冷，彷彿是在宣判他們的命運，「就像是爾等先前與老夫約定好的，凡今日敗於老夫手下者，無論之後天元局勢究竟如何發展，爾等三十年後皆要前往天關之中，守關百年。」

張文隆半跪在天空之上，手中那把文豪墨寶級別的長劍此刻只剩下半截，眼角也流下了兩行血淚，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目此刻卻無比的黯淡，丹田的才氣幾乎己經見底。

他抬頭望向韓衍，聲音沙啞的說道，「韓先生，您如此做，真的值得嗎？」

韓衍聽罷，看向張文隆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懷念，「文隆，記得你第一次進入天關之時，便主動提出前往前線，而後你便被分到老夫的手下，與我們一群人共同鎮守前線第五臨時關隘。」

「記得有次蠻族與荒族舉兵壓境，以我們當時關隘中的文人，根本無法抵抗，當許多人都選擇放棄那個臨時關隘，當時的你在天關才氣的加持下，也不過大儒境界，但卻敢大膽首言，當著一眾文豪與老夫的面怒喝『天下不存，何以為家？』，老夫當時聽罷，心中頗為震撼，對你這所言極為的佩服。」

「如今你我二人兵刃相向，你問老夫這麼做值不值的，老夫值得回答一句，『家國不存，何以為族？』老夫是個世俗之人，雖有鴻鵠之志，但卻在晚年選擇偏安一隅，留在韓國之中。」

「年幼之時，我便答應了父親，身為王族，不能親眼看著家國覆滅。」

韓衍的話讓張文隆沉默了，他低下了自己的頭，沒有再說話，他曾與韓衍在天關前線中共同抵抗異族，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進士，在天關才氣的加持下才達到了大儒級別，而韓衍卻己經是一名半聖，但韓衍卻沒有任何半聖的架子，對他多有照顧，指導他修鍊。

可以這麼說，張文隆能活著從前線戰場之中走出來，並一路突破至文豪境界，和韓衍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說韓衍是張文隆的老師也不為過。

士為知己者死，張文隆此刻很想用出這句話，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僅是一名文豪，更是大梁的子民，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梁。

「老夫雖只有一日壽命，但你們不要想著違背先前與老夫的約定，敗國之文豪，三十年後皆要前往天關，此約是由先師殿所見證。」

韓衍的聲音在眾文豪的耳邊響起。

眾文豪聽罷，沉默無言。

在第一名文豪隕落之後，韓衍便主動提出了約定，若是韓國今日敗了，所有文豪立刻前往天關之中，不再離開天關半步，而若是大梁敗了，自此與韓國結成同盟，三十年內不得對韓國動手，且三十年後今日參戰的文豪皆要前往天關之中。

這對於雙方大多數文豪而言，的確是個極為公平的約定，畢竟在天元大陸的歷史之中，雙方文豪交手，敗方被全殲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韓衍主動提出這個約定，是為大義，哪怕自己的生命即將消逝，他卻仍然在為天元大陸著想，其他人都明白韓衍的良苦用心，自然就答應了下來。

但大梁文豪這邊怎麼也沒有想到，想到韓衍的戰力竟然如此駭人，在約定真正定下的那一刻，韓衍並沒有選擇出手，而是任由大梁文豪與韓國文豪交手。

很快大梁文豪便佔據了優勢，當他們將韓國文豪盡數擊敗時，大梁文豪這邊能夠戰鬥的文人，還有十三名，加上一首守在韓衍身邊的張文隆，一共十西人。

原本張文隆想著，他們十西人就算是拖，也能將韓衍拖垮，只要讓韓衍的才氣消耗一空，那他們大梁便是這場國戰的勝者，只要大梁這邊，有一個文豪還保有戰力，方可將大儒境界之下的所有文人斬殺。

但張文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十西人，在韓衍的手中竟然走不過一百個回合，韓衍所召喚出的韓聖虛影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們盡數擊敗，而他身為大梁文豪中的至強者，在韓衍的手中竟然連三十個回合都沒有撐下來。

「我們敗了。」

張文隆緩緩吐出西個字，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就連身上的才氣都開始變得有些不穩定。

「既然如此，那你們便退出戰場吧。」

韓衍說罷，轉過身，低頭俯瞰著下方的大梁文人，道：「今日文豪之戰，是你們大梁敗了，若是按照以往，老夫會將你們所有人盡數斬殺。」

此言一出，大梁一方的文人們心中頓時一驚，立刻變得無比緊張起來，若是韓衍真的要動手，那他們絕無任何勝算。

「原本老夫想著，此戰到此為止，雙方就此達成同盟。但這對我韓國文人實在是不公，畢竟我們是此次戰爭的勝者「

「所以老夫決定，今日戰場之上為大梁而戰的大儒，翰林，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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