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軟妃(106)
「找到他,無論他要什麼都給他,務必讓他說出當年的真相。」賀衍川放在桌上的右手攥緊,沉聲吩咐。
劉管事「小的定不負王爺所託。」
小半個時辰后,賀衍川從書房回到住處,守在門口的夏梨給賀衍川行了禮,道「王爺,王妃在裡面看話本子呢。」
自打在城外遭到行刺以後,沈容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也不像之前那麼愛玩了,只要賀衍川不在,就經常自己一個人坐著看話本,或者把玩自己買的小玩意兒。
偶爾出去逛街聽書,也最多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賀衍川察覺到了沈容的變化,又不知怎麼安撫他,只能由著他去。
賀衍川跨步進去,發現沈容已經靠在小榻上睡著了,手裡攥著的話本半懸在外面,差一點就要掉地上去了。
「小笨蛋。」賀衍川輕聲嘆氣,走過去幫沈容把書拿起放到旁邊的小几上,俯身抱起他往裡屋走。
沈容個子高,小榻空間不夠,沈容在上面睡覺怪憋屈。
剛被放到床上,沈容就迷迷瞪瞪地半睜開眼睛,聲音含糊地喊了一聲「川川。」
「困就乖乖睡吧,廚房做了你愛吃的糕點,待會兒起來就可以吃了。」賀衍川說完便低頭在沈容額頭吻了一下。
沈容伸手摟住賀衍川的脖子,不許他走,哼哼唧唧地道「川川陪我一起睡。」
賀衍川想了想,自己待會兒確實無事,也就順著沈容的力道躺到了床上,將人摟進懷裡,給他蓋好被子。
「好,我們一起睡,小容兒乖乖閉上眼睛吧。」
「嘿嘿。」沈容傻笑一聲,把臉埋進賀衍川胸口,輕聲道「川川,我好愛你啊。」
「我也愛你。」賀衍川笑著回應。
「川川。」
「嗯。」
沈容喊了賀衍川的名字以後,後面又說了句什麼,只是太含糊了賀衍川沒聽清,他想問,低頭卻發現沈容已經睡著了。
他只能無奈地笑笑,溫柔地擁抱著沈容,讓他能安心地睡覺。
如果方才賀衍川再仔細點,就能聽見沈容說的是「川川,你這麼好,敢害你的人,絕對都不會有好下場。」
夜色迷離,柳巷中的一家小倌館里,秦赦摟著衣著暴露的兔兒爺,臉皮醉得脹紅,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眉飛色舞地跟兔兒爺吹噓。
「哈哈哈,他攝政王被別人誇得多厲害啊,結果連自己被刺殺了都查不到真兇是誰,這不是妥妥的廢物嘛!哈哈哈,小美人,你說是不是啊?」
秦赦挑起兔兒爺的下巴,笑著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兔兒爺不愧是在風月場所里待久了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可是一流,他嬌嗔了一聲,道「秦少爺說得對,那攝政王再權勢滔天又如何?他哪裡比得上秦家。誰人不知,陛下早已經厭了他,這大晟的朝堂,遲早是秦老爺說了算。」
這馬屁是拍到秦赦心裡去了,他摩挲著小倌的下巴,眼神色眯眯地說「你這小嘴兒可真甜,也不枉費本少爺連續三夜都宿在你這兒,不過你可知道,本少爺為何會在這麼多漂亮的小倌里唯獨挑中你,嗯?」
苡橋小倌笑得羞澀,「不知。」
「因為你這雙眼睛,簡直和沈家兄妹一模一樣。」秦赦凝視著小倌的眼睛,一副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這回是他賀衍川幸運,老子的人殺不了他,且讓他多活幾天,等到我爹扳倒了他,老子定要讓沈家兄妹都來伺候老子,一個當今皇后,一個攝政王妃,老子定叫他們老老實實地雌伏在我身下。」
秦赦說著像是已經想象到了那樣美好的畫面,激動之下,連喝了好幾杯的酒,沒過一會兒就不省人事暈了過去。
他倒下以後,原本還笑吟吟地靠在他身上的小倌立馬變了臉,冷哼一聲,嫌棄地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了下去。
趁著秦赦睡著,小倌走到桌邊,研墨提筆在紙條上寫了什麼,然後小心翼翼地捲起來,走到窗邊,用口哨聲喚來一隻鳥雀,將捲起來的紙條放進它腳上綁著的小竹筒里,又將它放飛。
連續半個月,秦赦基本都是在煙花柳巷裡度過的,上一個月他老爹罰他閉門思過,逼他看書就不說了,還要按時考察他的功課。
只要不及格,要麼罰他不準吃飯,要麼就罰他抄寫書籍。
這一個月下來,可把他憋壞了,說什麼都不想回府。
剛好最近朝堂上出了點事,他爹沒空管他,他也就夜夜宿在外面了。
不過雖然他年輕,但夜夜笙歌,身體著實有些受不了,昨夜玩弄了兩個西域舞娘以後,今天走路都腳步虛浮,還被朋友嘲笑了。
「秦少這是被那幾個舞女榨乾了?手都在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