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身
第5章變身
眼鏡小哥白襯衫黑褲子面帶微笑向趙羽凡他們走過來。
伸出手沖著趙羽凡溫和地道：「您好。」
趙羽凡也伸手同他握了握。
「現在還好，倒是不知道待會會不會被你給吞下肚子。」趙羽凡也在笑，不過只是扯起嘴角，眼中滿是警惕。
眼鏡小哥微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呢，來了是客，這邊請坐。」
趙羽凡回頭看看在店裡仰著頭翹著各色玩具的阿珠，跟著眼鏡小哥來到桌邊坐下，那小鬍子趕緊趁機跑到後邊的房間去了。
眼鏡小哥給趙羽凡倒了杯水，也沒忘了給一心撲在玩具上的阿珠倒了一杯。
「祁業郎？」趙羽凡眯著眼睛看著對面坐的小哥。
祁業郎點點頭，「我就是。」
他看起來二十齣頭，跟趙羽凡差不多，戴個金絲眼鏡，頭髮不長，劉海軟綿綿地垂著，跟人說話讓人如沐春風，嘴角隨時都彎著個向上的弧度，沒笑的時候似乎也在笑。看模樣，是個溫柔的鄰家小哥哥。
不過可惜，他是只妖精，狼妖。
趙羽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聽剛才那人說，你找我？」
祁業郎點點頭，「不錯，是我派他們去請你的。」
「找我來幹嘛？替兄弟報仇？」趙羽凡隨意地說道。
祁業郎長長嘆了口氣，嚴肅地看著趙羽凡，認真道：「請問閣下姓名。」
「趙羽凡。」
「趙先生，我那兩位開快餐小店的朋友，他們做了什麼，您要出手將他們殺死？」
趙羽凡擺手，「我沒殺他們，只是貼上了兩張封印咒，然後讓那個叫吞金的小子把他們送到捉妖人協會去的。」
祁業郎面無表情地道：「把妖精送進捉妖人協會，與殺死他們有什麼分別？」
「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其實差不了太多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羽凡抬眼盯著祁業郎，直視他的眼睛，祁業郎的兩隻眼睛虹膜是灰白色的，而中間的瞳孔像是兩根黑色的懸針，很凌厲，「因為那兩隻妖精，殺了人。」
「你知不知道他們殺死的是什麼人？」祁業郎瞪大了他那雙灰白的眼睛。
「我沒興趣知道，反正殺過人的妖精，在捉妖人協會裡邊就會值錢。」
「他們兩個殺死的是一個虐貓的變態！那個人在家裡擺了幾十個籠子，到處去捉流浪貓回家，然後再用各種殘酷的方法折磨那些貓，還拍下視頻放到網上去！我那兩個兄弟本身也是貓，前天有許多野貓聚到他們家的店門口，攪得他們做不了生意，後來他們通過那些流浪貓知道了那個變態，才會一衝動就去把他殺死！他們為了自己一族的同胞，殺死個變態，分明是在做好事！」祁業郎大聲地道。
阿珠聽到他的聲音，從玩具堆里走過來，站到趙羽凡的身邊，抬起眼看著發火的祁業郎。
趙羽凡等他說完，才開口，「就我個人來說，你那兩隻貓妖兄弟殺死個人渣，我也覺得大快人心，可是，你既然是他們大哥，你就應該知道，妖精一旦沾上人血，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別忘了，他們兩個可是在城裡開快餐店的，像你們這種在城市裡生活的妖精，但凡露個頭露個臉，就會被捉妖人協會盯上。別說他們殺了人還回來繼續開店，哪怕是當晚上他們往外跑，都會有人去追去堵，絕對不會給機會讓他們變成妖魔，為禍人間。」
「他們不會！他們都是老實人！」祁業郎爭辯。
趙羽凡皺起眉，「這世上哪來那麼多老實人？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妖精，他們跟你一樣，可是跟我們，不一樣。如果你找我來，是想要給你那兩位貓兄弟報仇的話，請動手吧。不過你想清楚了，像你這種大妖精呢，跟那些小嘍啰不一樣，拿你去，起碼能換個十萬八萬的，還不論生死，你那兩個貓兄弟，抓了活的，都只能給到一萬塊錢。」
祁業郎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碎了，碎片跟水流了一地。面前這個捉妖人不僅侮辱他，還侮辱他的兄弟。
「在你動手之前我想提醒你，是因為你沒有伏兵，是個君子。」趙羽凡伸出兩條腿當著祁業郎的面搭在茶几上，舒服地靠進了沙發里，「我聞得見你們妖怪的氣味，我知道你雖然是頭狼妖，但是偏偏就是沒吃過人肉，如果是那樣的話，你要修成今天這麼個修為，怕是相當相當的不容易吧？如果今天，你被我幹掉，甘心嗎？」
祁業郎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是個厲害的捉妖人，但是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趙羽凡伸手撓了撓眉毛，「你們妖精啊，一個個就是愣，一根筋的又蠢又笨。」
「呵呵，我們妖精哪有你們人類那麼多陰謀詭計。」
「既然你知道我們詭計多端，那你不會真的以為今天我就自己一個人來了吧？」趙羽凡笑眯眯地道。
祁業郎一愣，馬上站起來大聲喊道：「快去外邊看看！四周是不是有捉妖人！」
裡間的屋子馬上打開，從裡邊跑出來十幾個人，往玩具店外奔去。
趙羽凡揚了揚眉毛，「我還以為你是君子，沒有埋伏呢，原來是有能隱藏氣息的高手啊。」
祁業郎回頭看著趙羽凡，原本溫和的臉變得冷冰冰。
「哥，他們想幹什麼？」阿珠湊到趙羽凡身後小聲道。
面前這個眼鏡仔讓她感覺到害怕，這是小妖精遇上大妖精的本能反應。
趙羽凡拍拍她，「沒事，就是給自己兄弟找場子呢，反正送那兩隻貓妖去捉妖人協會的又不是我，是門外那位小哥。」趙羽凡回頭，往窗外看去。
原本一直躲在街對面偷看的吞金看見玩具店的門突然打開，一伙人涌了出來，他馬上感覺不對想跑，可剛動作那群人立馬鎖定了他，朝他追來。
吞金通過玻璃窗瞪了趙羽凡一眼，轉身就跑。
那伙玩具店的小弟追著他就去了。
「他跟了我們一路，一直沒機會甩掉他，我最煩捉妖人協會的傻/逼了。」趙羽凡看見吞金被那群小弟追跑了，擰了擰脖子，繼續舒服地躺著。
「你看起來挺安逸。」祁業郎一直看著趙羽凡。
「嗯哼。你的沙發很舒服。」
「你難道忘了，你是我們的仇人，你在我們的地盤！」
「唉趙羽凡嘆了口氣。
「大哥，你要動手就趕快，這麼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我就認為你是怕了，你怕了我就走了。其實我真的是不想跟你動手的，我蠻欣賞你的，在捉妖人協會的監視下還能安安穩穩地搞這麼個玩具店，說明你真不是個壞妖精。」
「妖精的好壞不是你們人來定的！」
「也許是呢？」
這句話激怒了祁業郎，他握了拳，大叫一聲就朝趙羽凡撲過去。
阿珠看見祁業郎動了，卻本能地捂著頭蹲到地上。
她沒看見趙羽凡躺著提腳一腳踹在祁業郎的肚子上，小哥雪白的襯衫上一大個腳印，人飛了起來，撞碎背後的玩具架，撞到牆上。
趙羽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祁業郎也從玩具堆里爬起來，他的眼鏡碎了一半，摘下扔了，他仰天一聲長嗥，接著整個人暴漲三圈，衣服褲子都撐爆了，全身長出黑灰色的鋼針一樣的毛髮，嘴長長地伸出來，兩隻手也變成了巨大的爪子。好好一個溫柔小哥哥，才幾個呼吸就變成了一頭猙獰的巨型狼人。
「嘖，娘的這妖精真的是值錢的那種啊。」趙羽凡咬了咬牙，舔了舔嘴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