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囂張正室惹人恨

「四姨娘平時機靈的勁哪去了？這眼瞅著的事，還需要問嗎？大夫人落淚，肯定是因為大小姐身子不爽不能參宴之故唄！」坐在最中間，一身月色紗裙的五姨娘，一邊給自己扇著風；一邊朝四姨娘睇了一眼。心想，這大熱天的穿紅衣，也不怕熱死誰。

這二人年紀相仿，所以，在府內姨娘里算是一對斗得凶的了。

她這句話一出，所有人，包括老夫人都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坐在大夫人身邊正喝湯的二姨娘。無疑眾人都在想大小姐那日摔下樓的事，不會如此簡單。

微微蹙了蹙眉，二姨娘舉到嘴邊的勺子，又被她重新放到碗里，然後，擦了擦嘴，朝身旁坐著的大夫人蹙起眉，勸慰道：「大夫人也別太擔憂大小姐了，你自個的身子也是要緊的。妾身估摸著，大小姐是被珠兒那天一推，受到了驚嚇，才會身子羸弱下來。不如這樣，明個妾身請來法師為大小姐驅驅心魔？」

「請法師？」大夫人傲然的掃了眼她，不屑的道，「你當鎮國公府是你們娘家的那種市井小戶？是可以任由巫蠱之術過廳穿堂？這若是讓有心人知曉了，還不知怎的傳我們鎮國公府沒規矩呢！」

「是是……」二姨娘聞言，嚇出二滴淚來，「妾身想的少了，只前幾日珊兒掉進池裡后，夜夜夢魘，妾身便取來一個法師給的符咒貼在她床榻之上，之後她便睡的安穩，故，才想著這法子好用……」

「珊兒掉進池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我怎的沒聽說？」老夫人聞言，倒是著急了。她向來最疼這個四小姐了。只因她出生時，是老夫人親手接生的。

「是前日的事了，她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二姨娘不敢對視老夫人的目光，說話時，二行淚滾滾而落，有些痛惜的掃了眼後面一桌的宇文珊。

此時，其他三桌都已經停下進食，看向這邊。在鎮國公府是很注重禮節的，如長輩放下筷子，小輩的自是不允許接著進食。現場安靜下來，所以，二姨娘的話，廳內眾人都聽的仔細。

宇文珊聞言，委屈的低下頭嗚咽。她一旁的二小姐宇文茜見狀，趕忙安慰的拍拍她後背，輕聲道：「宴上呢，要哭一會回去再哭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是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二姨娘在掩藏什麼。在她眼裡，二姨娘雖然出身低微了些，但知書達理還是算得上的。尤其是面對大房的處處針對，她總是能默默忍受，難得的懂事賢惠。

這會子見她母女三人這模樣，一看，就能猜出她又忍受了什麼事。

「是大小姐將四小姐推進池裡的！……嗚嗚……四小姐這幾日夜間還咳嗽呢……」回答老夫人的是四小姐身邊的丫鬟小環，只見她，噗通跪地，一邊抹淚，一邊嗚咽著為自己的小姐抱不平。

「主子說話，哪由得你奴婢插嘴？」二姨娘趕忙起身走到小環身邊，指著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