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燒烤

景清忍不住笑了，從程曦和身後探出頭，說：「你們說這話的時候如果腿不要這麼抖的話，比較有說服力哦！」語氣里都帶絲絲笑意。

被戳中內心，紅綠燈三人瞪著景清，景清也不怕，在程曦和身後瞪回去，紅綠燈看程曦和手一抬，他們身子馬上就一抖，怕程曦和又揍他們，也就轉開目光不敢瞪景清了。

程曦和聽到景清的話，微微回了一下頭，看到她的動作，眼裡頗有些縱容的意味，輕笑了一下。

景清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清冷的面容似乎軟乎了些，但更帥氣了，怎麼辦？景清趁程曦和轉過去，微微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吐了吐舌頭，呼了口氣。

程曦和回頭看著眼前的紅綠燈：「還不想滾！」

紅綠燈不忿地丟下一句：「你等著，我們肯定一定會再回來的。」

景清忍不住回了句：「再回來就去警察局哦！」只是聲音微軟，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紅綠燈自覺放完狠話，三人終於你扶著我我攙著你的走了。這些人都是老油條，就是弄到警察局也不過關兩三天，這種人，看剛剛那開窗的人家反應，估摸著他們進警局也是家常便飯的事。

看他們這麼慫的樣子，也是屬於有膽子放狠話，沒什麼膽色幹壞事的那種，所以景清沒想把事情鬧大。

程曦和揍了他們一頓，出了口氣，這種人他也見得多了，送警察局還不如當場揍狠一點讓他們長記性呢。

程曦和回頭對景清說：「走吧，我們回去了。」

「嗯，好。」景清軟軟地答道，臉上帶著笑。

程曦和看到忍不住說：「都被人欺負了，還傻樂什麼？」

景清臉上的笑越發地燦爛，看著程曦和嬌軟地說：「哪有被欺負，他們不都被你打跑了，你打架怎麼這麼厲害？」

她有些好奇，之前又聽過程瑜言說他是從省會轉過來的，而且據說是重讀高一，該不會就是因為太會打架被勸退的吧。

只是這麼接觸下來，她知道程曦和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難道也是因為見義勇為打架的？景清腦袋的念頭不知不覺轉了幾圈，在心裡暗自猜測。

程曦和不自在地咳了咳，其實景清猜的不錯，不過原因要狗血一些而已，想到那會兒的事情，程曦和臉上有些發燒，強裝鎮定：「熟能生巧而已。」

「果然是因為經常打嗎？」景清喃喃說，隨後好奇，「不過好像沒見你在學校打過哎？」

程曦和無奈地看了看她：「又沒人惹我，而且你當我打架機器啊！」

一天不打不行是嗎？再說打架很耗費體力的，要不是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人來招惹他，他才懶得打架呢，在家坐著吹空調玩遊戲不香嗎！

「好吧······」就說程同學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吧，就知道都是別人惹他才發脾氣的，景清沒發現，原本最不喜歡打架暴力的自己，在無形中居然學會給程曦和找理由了。

月光似乎明亮了些許，映照在兩個出色的容顏上，此時若有人看到他們，定然覺得十分相配，可惜看到的只有昏黃的路燈以及天上的明月。

兩個人一個問一個答地慢慢走著，氣氛竟也和諧的奇異，兩人都是大長腿，很快就回到那小別墅了。

兩人一起走進去的時候，還邊聊著天，一轉頭髮現屋裡的其他人看他兩的目光奇奇怪怪的，景清有些不解，她去買飲料前不是還很正常嗎？這是怎麼了？

程曦和看了院里人一眼，不動聲色地擋在景清的前面，把手裡的飲料扔到陳賢令和邱星的懷裡，順便轉移話題，對邱星說：「你們這裡真有流氓。」

這也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好重，阿和你看著點！」陳賢令被砸了一個滿懷，一時間沒聽清程曦和的話，倒先開口抱怨了。

「沒怎麼聽說過，怎麼了？你們遇到了？景同學沒事吧？」邱星立刻關心地問道。

程瑜言和吳爽也趕緊過來，一人一手拉著景清看：「清清，你真遇到流氓了？」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嚇到？」

景清趕緊說：「沒事，沒事，他們碰都沒碰到我，正好程同學到了，揍了他們一頓。」說著話的語氣還帶著笑意，以及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驕傲。

程曦和在邊上聽得清楚，看景清的眼裡微微露出笑意。

「怎麼不打電話過來，丫的，揍死他們。」陳賢令這會兒聽清楚了，「哐當」一聲把手裡的飲料放下，邊氣憤地說。

荀苟也擼起袖子，生氣地說：「阿和，你怎麼沒打電話過來叫哥幾個過去，敢欺負女孩子，活該挨揍！現在人還在嗎？走，哥幾個揍他們去！」

邱星臉色就更不好了，這是他的地盤，卻出現了這事情，他覺得十分對不起自家同學。

他臉色鐵青地問程曦和和景清：「你倆還記得他們的臉不？敢在這邊亂來的，應該是本地的人，你倆跟著我去認，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鬧事！」

邱星把手裡的飲料放下，說著就要拉著程曦和和景清去找人算賬。

景清趕緊勸說：「路燈暗了點，我都沒怎麼看清，球星，狗子，程同學剛剛揍得挺狠的，估計有陣子不能出來，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真的有膽子幹壞事的人。不過你明天可以跟你父母說一下，也提醒一下來住的租客注意安全。」

程曦和看了一眼景清，知道她的意思，於是淡淡地說：「我也是，沒看清。」邊給陳賢令使了個眼色，

陳賢令知道程曦和的性子，剛剛下手肯定不輕，大家是出來玩的，沒必要因為這事敗了興緻，於是他勾住邱星的胳膊，勸說：「算了算了，有阿和在，景同學也沒事，再說，我們都弄好東西了，別給這壞了心情。」

程瑜言和吳爽倒有些不忿，剛想說話，被景清拉了拉手，壓了下來。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最好面子，再說下去，情緒就控制不住了。

荀苟見此，他本就七竅心，見程曦和和景清的態度，便也知道他們是不想事情鬧大，這事情說小不小，調戲女孩子，品行就有問題，可說大也不大，進警局也就關個兩三天，但這邊的人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真鬧開了，雖出氣了，但邱星家裡以後在這裡也難做。

於是他也過來勸說：「就是，就幾個還不夠阿和切菜的呢，他們也得到了教訓了，哎，令子，你的炭燒了了沒有？我們東西都弄完了。」

「哎呀，忘了，我都不怎麼會，球哥，走走，咱燒炭去，你就聽景同學的，明天跟你爸媽提一提就成，現在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了，走，走，我們燒炭去。」說著和荀苟硬拉著邱星到燒烤架那去燒炭。

邱星爭不過他們兩個，想想大晚上的挨家挨戶找人也不現實，只好跟著一起去了。

不過他在心裡暗暗打算著，程曦和和景清不說是不想讓他難做，但想來那些人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明天去問一問村裡的大伯大叔，應該也能查得到。

景清便叫程曦和把裡面的大桌子小桌子拿出來擺好，自己拉著程瑜言和吳爽把調料和食物在燒烤架邊擺好，方便烤制。

「嘖······」

「嗯？喻言，幹嘛了？」景清擺著食物，聽到程瑜言的聲音，吳爽又是一副神秘看透的樣子，她便好奇地問。

程瑜言看了看，發現程曦和到裡面搬桌子椅子去了，湊到景清身邊小聲調侃說：「我第一次見到能指揮我哥幹活的人，清清你厲害呀！」

吳爽也跟著奸笑兩聲，順手也朝景清豎了大拇指。

景清臉上有些燒紅，眼神躲閃，微微爭辯說：「哪有，這不是大家都在做事嗎，他也是大家一份子，順便而已。」

程瑜言和吳爽一副我聽你說的表情，如果程曦和真是這麼配合這麼有集體榮譽感的人，他們班吳班頭也不會這麼早禿頭了！

大半個小時左右，陳賢令他們那邊的炭也燒得差不多了，景清他們幾個便搬著凳子坐過去，邊烤邊吃，爽歪歪。

「怎麼鋪上鋁紙了？」程瑜言看到燒烤架邊邊的位置鋪上一大塊鋁紙，好奇地問。

「等會兒用來烤金針菇和韭菜啊！」

「幸好這燒烤架夠長，生蚝是不是要先放進去？」荀苟笑著說。

「放吧放吧，我想吃。」吳爽急忙說，「生蚝要怎麼烤？」

「就這樣，帶殼烤，我剛剛剁了蒜蓉，再拌點辣椒，超級好吃！」邱星說。

「我烤雞翅，你們要吃雞翅嗎？」景清拿著腌制的雞翅問。

程曦和說：「我要一個。」

「好。」

「清清你烤，反正總有人吃的，我要下點蜂蜜，蜂蜜雞翅，應該不錯！呦西，我的熱狗被粘住了，哎呀，都黑了一邊，這邊的炭火太旺了，不行不行！」程瑜言鬱悶地說。

「太旺確實不行，容易烤焦，你讓開，我挑散一下······」陳賢令左看看右看看，從旁邊拿來一根棍子說。

「好。」程瑜言趕緊跳開。

陳賢令三兩下把炭挑開了，把棍子放回牆角，三兩步跳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烤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