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5章 暗箭齊射
「歐陽縣長,您的意思是有人給您投毒了?」趙穎一臉難以置信,「這不太可能吧?」
歐陽志遠道,「有什麼不可能,上次車禍的事難道就不是例子嗎?現在是有人忘我之心不死。」
趙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遲疑了一會兒,接過了鑰匙,還是按照歐陽志遠的吩咐,前往所在小區,在樓下見到了等她的縣局副局長李正剛。
在趙穎離開后,歐陽志遠給李正剛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推斷,兩人接頭后,趙穎帶著李正剛來到了歐陽志遠家,從飲水機上提取了一瓶飲用水樣品,回局裡進行分析檢測。
下午李正剛就帶著檢測結果匆匆趕來醫院向歐陽志遠彙報,「歐陽縣長,你的推斷沒錯,你家裡飲水機上的飲用水檢測結果含有河豚毒素,你應該是喝了水中毒的。」
歐陽志遠的目光從檢測報告上移開,凝重的神色中透著憤怒,「看來的確是有人在水裡動了手腳,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心狠手辣,這是想置我於死地啊。」
李正剛疑惑道,「歐陽縣長,您所說的他們是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是誰,不用我指名道姓,你們應該也能想到。」歐陽志遠並沒有直接指名道姓,「他們這麼做是十有八九是為了阻止我繼續參與南水的工作,好讓他們肆意妄為的去干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李正剛建議道,「歐陽縣長,這屬於投毒事件,要不要我們深入調查,找到投毒的人,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歐陽志遠雖然對幕後黑手指使人給自己投毒一事感到后怕,但這說明了一點,自己連日來通過處理賈大勇貪污腐敗事件和秘密調查雷永強致人死亡問題的真相,已經觸碰到了某些人的神經,證明自己採取的反擊措施是有效的。
歐陽志遠打算將計就計,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對了,那件事故現在調查的怎麼樣了?」
李正剛彙報道,「我估計他們知道了我們正在重新啟動調查這件事,給肇事司機和遇難家屬做過工作,我已經去過遇難家屬家裡三次,但是他們對我們的態度很抗拒,不願意配合我們,至於那名挖掘機司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直還沒找到人。」
歐陽志遠眉頭緊鎖道,「越是這樣,越說明這起事故有問題。」
李正剛點頭道,「我估計王金強打電話打探我們的調查情況,也是因為心虛吧,畢竟當年這起事故他參與了調解,應該知道真相。」
歐陽志遠道,「繼續調查,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事徹底調查清楚,讓真相水落石出,還死者一個清白。」
李正剛點了點頭。
而就在歐陽志遠並未因為受傷、中毒以及家人受到威脅退縮,繼續在關注和指揮李正剛和趙占林分別深入調查當年那起死人事故和賈大勇挪用公款問題的調查時,為了趁熱打鐵,讓歐陽志遠再也無法騰出精力來折騰,進而完成金山礦業在南水的全身而退,幫助宋新科走上市委秘書長崗位,唐誠那邊再次出手,而這一次的殺傷力顯然要比匿名信事件的影響力更為廣泛。
歐陽志遠再次住進醫院的第二天,關於歐陽志遠的醜聞在南水爆發。
這天一上班,歐陽志遠和趙穎、沈靜秋在一起的照片就被貼的到處都是,上面還貼心的附上了文字說明,把圍觀群眾看的面紅耳赤,忍不住回家各找各的伴去了。
就連副市長喬芳萍也聽到了這個傳聞,這天晚上專門來到了南水,在醫院裡見到了歐陽志遠。而因為這些傳單的影響,為了避嫌,歐陽志遠已經讓趙穎離開了。
對於喬芳萍的突然遠道而來,歐陽志遠有些意外,起身道,「喬市長,你怎麼來了?」
喬芳萍的表情有些奇怪,冷冰冰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歐陽志遠看著喬芳萍一臉不悅的樣子,一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是怎麼了?誰惹喬市長你生氣了?」
看著歐陽志遠沒事人一樣的樣子,喬芳萍白了他一眼,「你倒是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一點都不擔心啊?」
歐陽志遠雲淡風輕地笑道,「擔心什麼?」
喬芳萍直言不諱道,「現在關於你的傳聞,照片貼的滿大街都是,都貼到市委了,你知道外面現在怎麼說嗎?你就一點也不覺得丟人嗎?」
歐陽志遠不屑地笑道,「他們要貼,我有什麼辦法呢,這不是正說明有些人已經狗急跳牆了嘛。」
喬芳萍半信半疑地看著歐陽志遠,「你和趙穎,還有那個姓沈的記者,真沒問題?」
歐陽志遠不由得的樂了,「靠,就憑几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問題?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和她們亂搞男女關係,吃醋了吧?」
「去你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呢,我才沒呢。」喬芳萍的表情分明是帶著醋意而來,「我看你還是乾淨找人把那些傳單給清了吧,不管你和她們有沒有問題,這個對你的影響很不好。」
可歐陽志遠身正不怕影子斜,「今天清乾淨了,明天人家還會貼,倒顯得我做賊心虛似的,調動那麼多人去清理,這事兒明天就成了茶餘飯後的笑料了。」
水有源樹有根,傳緋聞肯定有原因。
當歐陽志遠提到妹妹歐陽丹丹在省城被不明身份的歹徒威脅,自己再次住進醫院是因為有人在家裡的水中投毒這些情況事,喬芳萍頓時一臉擔心,「這些事你怎麼不給楊書記彙報?什麼人要這麼加害於你?」
歐陽志遠看著喬芳萍擔心的樣子,含蓄地說道,「至於是什麼人,我也正在調查,不過喬市長你也是從南水離開的,南水什麼情況你也明白。」
聽歐陽志遠這話,喬芳萍大概想到了幕後黑手是誰,「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歐陽志遠直言不諱道,「大概是我阻擋了他們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這跟前兩天的匿名信是一個目的,只不過方式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