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近戰猛攻
楊光華被反拷著雙手,上身的衣服已經被累累傷痕中滲出的鮮血染出一塊一塊的印記,他劇烈地咳嗽著,在四名漢子的推搡下艱難地挪動著腳步,長長的甬道就宛如通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饒是如此,他的嘴角依舊帶著勝利的微笑,因為那枚一直被他緊緊壓在舌底的衛星追蹤器並沒有停止工作。
「媽的!你這混蛋倒是挺高興!你不知道我們帶你去幹什麼嗎?」四名押解人員中的一個,正是方才在後艙「調戲」沈萌的那漢子,此時他的軍裝整齊了許多,手裡提著一把野牛衝鋒槍,斜著眼睛看著面帶微笑的楊光華,十二萬分的不理解。
「我知道。」楊光華輕蔑地笑著,「任朗要見我,要親自殺了我,對吧?」
「知道你還這麼開心?」那漢子邪笑著說,「你他媽的是嚇傻了吧?」
「巴固,你跟他啰嗦什麼?趕緊走!大老闆等著呢!」後面的隊長不滿這個巴固拿楊光華尋開心,催促著。
巴固被說了一句,老大不高興,又不好作,上去就給了楊光華一腳:「快走!快走!」
前面便是甬道盡頭,楊光華被巴固踹了一腳,一個趔趄,身體猛地向前撲倒,剛要落地,忽然人影一閃,倒下的身體被人整個拖了起來,他抬頭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沈萌!
沈萌順勢把楊光華擋在自己身後,後面的四個漢子見了,全都一愣,只有那個巴固嘻嘻笑了起來:「好妹子啊!你怎麼又跑這兒來了?咦……你不會是專門來找哥哥的吧……嘻嘻!」
巴固說著,歪歪扭扭地走上前去,伸手就往沈萌聳起的胸部摸去。這幫人平時習慣了調戲游輪上的女服務員,動起手來當真是肆無忌憚。後面的三個漢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不對頭時,巴固已經如冰凍一般定格在沈萌的身前,伸出去的一隻手被沈萌輕輕地擋在了一側,一柄鋒利的匕自他前胸刺入,穿透心臟,直從后心透出刀鋒來!
沈萌結果了巴固,身形一刻未停,抬起一腳斜砸在後面一個漢子的脖頸上,「咔嚓」一聲,那漢子頓時頸骨折斷,整個人飛了出去,頭部撞在甬道壁上,癱軟在地上。
走在後面的兩個漢子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嚇懵了,手中的衝鋒槍還沒來得及開火,忽然覺得後背刮過一陣風,各自的腦袋被一隻手扳住,「砰」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一起,腦漿迸裂后倒在了血泊里。
「漂亮!」沈萌站在原地,望著秦雲乾淨利落的身手喝彩。
兩個人相視一笑,緊急朝楊光華走過去。楊光華整個身體靠在甬道壁上,親眼看到沈萌和秦雲頃刻間解決了四個全副武裝的漢子,大為驚愕。沈萌已經走到他跟前,笑著說:「楊哥,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楊光華激動萬分,還要說話,秦雲已經從屍體上找到鑰匙,打開了他的手銬。
這時,老李拎一個背包急匆匆地趕來,見到楊光華,忙從背包里掏出一件服務生的衣服來。
「楊哥,事不宜遲!」沈萌急急地說,「你趕緊換上這身衣服,跟秦哥和老李先隱蔽起來,等我們殺了任朗和卡龍,咱們在甲板上乘直升機離開!」
「我還沒老!」楊光華突然推開遞過衣服的老李,從地上的屍體邊上撿起一把雷蛇衝鋒槍,目光灼灼地望著沈萌,「我和你們一起去,可以多個幫手!」
沈萌還想說什麼,楊光華已經瞪紅了眼睛,急切地說道:「小沈,你就別猶豫了!我這次來這裡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我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機會!我等這一刻等了好多年了!」
「沈萌,帶上楊哥吧,多一個人手就多一分把握。」秦雲也從地上撿起那把野牛衝鋒槍,同時將一把ak-74u卡賓槍交到沈萌手上。
事不宜遲,沈萌沒時間勸說楊光華,只得同意,兩個人拎著武器,又從屍體上搜出彈夾和手槍。一切準備完畢,沈萌看著秦雲和老李說道:「秦哥,老李,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老李應了一聲,將一張磁卡交給沈萌,「這是卡龍那個套房的門卡,你們要小心!」
「謝了!」沈萌點了點頭,和楊光華一起朝前艙套房區跑去。
秦雲目送沈萌離開,自己警覺地前後看了看,連忙和老李一起將四具屍體橫在甬道中間,從背囊中接連掏出三塊c4塑膠炸彈,接通遙控引爆器,放到屍體身後,又急急地說道:「老李,這裡交給我了,你趕緊去一樓大廳,一會兒沈萌她們打起來,你控制住大廳,否則無辜的人就死得多了!」
「秦雲,你多加小心!」老李拎著一把衝鋒槍,扭頭離開。
套房內,任朗等了一會兒,有些著急,焦急地看了月滿星一眼,月滿星立刻會意,操起電話吼道:「誇勒,人怎麼還沒押到?」
「我早就告訴他們送人了,應該到了啊!」誇勒放下電話,急躁地又將電話拿起來,撥通了后艙休息室的電話,「人呢?押到了沒有?」
「船長,人早就帶過去了,隊長親自帶人送去的,早應該到了啊!」休息區里的一個漢子疑惑地回答。
「笨蛋!趕緊去監控室看看,到哪兒了?」誇勒怒氣沖沖地吼著。
那漢子趕緊放下電話,朝監控室走去,推開門一看,值班的蓬蕃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整個監控室所有的屏幕一片漆黑!漢子罵了一句,上去給了蓬蕃一腳,早已斷氣的蓬蕃身子僵硬地倒下,滾落地上。
「天啊!」那漢子驚叫出聲,沒命地跑了出去,抓起電話報告,「船長……可能……可能出事了!監控室值班的蓬蕃死了!監控全部失靈了!」
「混蛋!媽的!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誰殺的他?」誇勒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急急地吼道,「全體集合!全體集合!趕快去前艙四層的套房!」
整個休息區如炸了的馬蜂窩一樣亂了起來,二十多個人操著武器衝出休息區,直奔前艙,剛剛跑到前後艙聯通的甬道前,一眼看到甬道盡頭躺著的四具屍體,驚得目瞪口呆,一窩蜂地涌了過去。
「轟……」
二十多個武裝分子剛剛趕到屍體跟前,還沒來得及細看,隱藏在屍體後面的塑膠炸彈就起爆了,狹長的甬道頓時成了人間地獄,巨大的氣浪帶著熾熱的火焰和屍體破碎產生的碎骨瞬間將眾人吞噬。鬼哭狼嚎之後,甬道中又多了七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剩下的人沒命地逃了回來。
甬道另一端,秦雲隱蔽在牆角,手中的衝鋒槍子彈上膛,對著話筒沉聲呼叫:「女媧!女媧!甬道一切順利!請放心攻擊!」
客艙一樓大廳里,還在酒會上把酒歡的遊客們一下子全亂了,四散著奔逃。一陣衝鋒槍響,老李單手提槍站在大廳入口,大聲喊道:「全都聽著!外面生的事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全都呆在這裡不要動!有走出這裡的,後果自負!」
老李的話配合朝天射的衝鋒槍子彈,真比什麼都管用,這些有錢人一下子全都安靜下來,直到老李提槍離開,也沒人敢再動一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套房內,卡龍從沙上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望著月滿星。剛剛的爆炸聲震得整艘船一陣顫動,那瓶極品紅酒一下子從桌子上滾落下來,全灑在厚實的真絲地毯上,一片血紅!
月滿星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哆嗦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雖然也算是殺手集團的人,但擅長的是經營「旅遊公司」給組織賺錢,遇見這樣的突事件就不靈了。
倒是一旁的任朗比他冷靜,瞪著眼睛沖他吼道:「趕緊問問誇勒,外面生什麼事了?」
月滿星哆嗦著剛要抓起電話,那電話鈴先響了起來,接著傳來誇勒驚慌的聲音:「老闆!出事了!出事了!有人破壞了監控室的電腦,我派人過去,結果在甬道里生了爆炸,我們的人死傷慘重!」
「混蛋!」沒等月滿星說話,卡龍已經搶過電話,「你親自帶沒死的給我過來!」
「我馬上到!」誇勒慌張地回答。
前艙客房區四層,五名殺手依舊站在卡龍等人所在的包房門口,剛才猛然生的爆炸讓他們心中一凜,剛要做出反應,對面的電梯緩緩停下,電梯門打開,楊光華依舊背著雙手站在前面,快步走出電梯。五名殺手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背著的雙手突然展開,手中多了一把雷蛇衝鋒槍。說時遲那時快,身後閃出沈萌和秦雲,三個人朝五名殺手同時開火。子彈飛蝗一般近距離射出去,五名殺手還沒來得及還擊,早有三個倒在了血泊中。
與此同時,隔壁的房門忽然打開,方小燕一馬當先地端著p90衝鋒槍沖了出來,這種精度不高但威力巨大、射速奇快的槍支瞬間成了剩餘兩名殺手的噩夢。兩個人自以為反應能力出眾,僥倖躲過沈萌三人的第一波攻擊,卻頃刻間被方小燕打成了篩子!殺手畢竟是殺手,與特種兵面對面地對抗,他們終究沒有任何機會!
楊光華怒吼著沖了上來,衝鋒槍朝任朗所在的房門一通亂射,子彈打在門上,火星四濺,彈頭亂飛,那房門被打碎的外層下,赫然露出一層厚鋼板來!
「楊哥你那個不行!」沈萌趕緊拽住報仇心切的楊光華,「蜂鳥、山雀,馬上到甬道接應秦雲和老李,其餘人進入!」
任務分配完畢,沈萌拿出那張磁卡來,身體緊貼著牆壁,將磁卡放在感應區,一聲輕響,套房門解除了鎖閉狀態,後面方小燕上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內,卡龍、任朗、月滿星驚愕地看著沈萌、楊光華、方小燕、羅宇飛沖了進來,卡龍剛剛拔出的手槍被沈萌一槍打落,整個人難以置信地愣在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用磁卡打開那扇特製的防彈鋼板房門。旁邊的月滿星早嚇得丟了魂,下意識地扭頭往裡面跑,羅宇飛一槍打在他的后胸上,子彈呼嘯著將肥胖的他直接撞向了對面的防彈玻璃大窗。
「卡龍!任朗!」楊光華衝上去,一槍托砸在卡龍的疤臉上。卡龍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兩顆槽牙帶著鮮血從口中噴射出來,懊悔地大吼:「任朗!任朗!你他媽的還是坑了我!」
楊光華砸倒卡龍后,又朝任朗撲了過去,被方小燕一把拽住。
任朗出奇的冷靜,望著地上沮喪的卡龍,輕蔑地冷笑著:「卡龍哥,看你這點出息,真不配做死魂的領,虧我大哥當初還那麼信任你!」
任朗說完,轉過身去,掃了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憤怒的楊光華臉上:「楊光華,我真沒想到,最後贏的人會是你……這些女人是誰?她們也是中國特種兵嗎?」
「任朗,你還是別故作鎮定了。」沈萌冷冷地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你即將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
「別他媽威脅我!我不怕死!」任朗面部扭曲著,惡狠狠地說道,「十幾年前我任朗就已經死過一回了,我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把當初毀滅td集團的人全都殺死!楊光華,你贏了,你動手吧!」
「相信我!」楊光華將目光轉向沈萌,懇切中帶著為戰友報仇雪恨的急迫之。
沈萌望著楊光華,最終點了點頭:「楊哥,多加小心!」
楊光華點點頭,將手中的衝鋒槍交給一旁的方小燕,從腰間拔出在甬道中繳獲的一把軍刺,轉過身去,仇恨的目光凝視著任朗。任朗不再冷笑,俯下身去,將那把原本打算用來親手扒下楊光華人皮的摺疊刀從桌上拿起來,打開了鋒刃。
「任朗,你還逞什麼強!」躺在地上的卡龍沮喪地沖任朗大喊,又將目光轉向沈萌,「這位……小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調查過了,楊光華是私自離開中國的,你們是不是我的同行啊?要是那樣的話,楊光華花多少錢雇傭了你們,我願意出雙倍……」
卡龍的話還沒說完,任朗突然回身,把那把摺疊刀刺進了他的咽喉!卡龍嗓子里出呼嚕呼嚕的聲響,血塊從氣管里噴射出來,死不瞑目地看著任朗。
任朗的動作太快,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沈萌也嚇了一跳,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還做夢呢!」任朗拔出帶血的刀鋒,冷冷地望著女兵們,「我沒他那麼天真!來吧!」
「啊--」楊光華怒吼著沖了上去。
兩個互相恨之入骨的人,完全沒有過招前的相互試探,從一開始就如狹路相逢的猛獸一般撕扯在一起,沒有套路,沒有既定的招數,甚至沒有最起碼的躲閃騰挪,完全是瘋狂的火拚。每一刀割在對方身上,都帶著恐怖的肌膚撕裂的聲音,帶著四處飛濺的鮮血。
「組長!」一旁的方小燕湊到沈萌跟前,急急地低聲問,「要不我上吧!任朗有兩下子,萬一楊光華有危險……」
沈萌冷靜地望著大廳里拚命的楊光華和任朗,最終搖了搖頭。
大廳忽熱安靜下來,兩個在地上纏鬥的人瞬間定格在一起,如凍住了一般一動不動。楊光華緊緊地壓在任朗身上,幾秒鐘后,反身滾落下來,鎖骨的位置插著任朗那把摺疊軍刀,刀尖直透后肩胛骨。
地上,任朗渾身是血,一雙兇殘的眼睛瞪得滾圓,目光卻逐漸暗淡下來。左胸上,楊光華那把軍刺刀鋒盡沒,只剩下刀柄隨著他心臟的最後幾次殘跳微微顫動著,最終靜止不動。
沈萌冷冷地走過去,將軍刺拔出,一道血箭直噴而出,任朗抽搐了幾下,再無動靜。
旁邊的羅宇飛和方小燕急忙上前確定楊光華的況。
「死不了!」一番檢查過後,方小燕喊了一聲,與羅宇飛一起為楊光華止血。
「小……小沈,謝謝你!」楊光華強忍著劇痛,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楊哥,您省省吧!」一旁包紮的方小燕頗有些不滿地說道,「就為你這一個謝字,我們組長回去以後指不定得寫多少份檢查呢!你活著,我就替組長謝謝你了!」
沈萌剛要說話,耳機里突然傳來馮娜焦急的聲音:「女媧!女媧!甬道里敵人已突破我們的防線,他們有重武器,我們被拖住了!秦雲受傷了!」
門外也隱隱約約傳來激烈的槍聲,沈萌大驚,緊急命令:「燕子!黃鸝!你們馬上掩護楊光華撤到甲板上登機!先把直升機開到安全區域待命!鷂鷹!鷂鷹!繼續控制甲板,確保我人員安全撤離!蜂鳥!任務已經完成,你們馬上向我靠攏!我從a路線接應你們!」
沈萌說完,提槍就走,後面的楊光華掙扎著喊道:「小沈!你們別管我了!你們全都過去吧!安全撤離就好!」
沈萌沒有接話,示意方小燕和羅宇飛立刻行動,自己則迅速跑出套房,按照既定路線朝甬道方向跑過去。一路上到處都是被槍聲嚇得驚慌失措的船員和服務員,他們猛地看見一個女人端著槍跑過來,全都嚇得尖叫起來,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沈萌沒有理會這些人,直奔前後艙的結合部,剛下到客艙一層,就見老李背著渾身是血的秦雲一路跑了過來,馮娜和王婷跟在他們身後,邊退邊據槍還擊。
「怎麼回事?」沈萌著急地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秦雲。老李焦急地喊道:「我……我剛去與秦雲他們匯合,誇勒就親自帶著人沖回來了,秦雲腹部中彈,傷勢很重……」
「組長!」馮娜和王婷也衝到近前,馮娜緊急報告,「誇勒帶人上來了!他們有十幾個人,手裡有一挺50重機槍!」
50重機槍?沈萌一下子皺起眉頭。這次行動她們只帶了適合近戰的輕武器,假如誇勒等人那裡有重機槍,火力上她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果然,對面的敵人一轉過甬道轉角,重機槍子彈便如飛蝗般打過來,出恐怖的呼嘯,將客艙牆壁上精美的壁紙打得碎屑翻飛,牆體也被威力巨大的12.7毫米子彈打出一個挨著一個的深坑。槍聲一停,數名武裝分子隨即冒出頭來,手中的自動步槍一邊射擊一邊往前沖。此時誇勒等人還不知道卡龍三人已經身亡,拼了命地衝上來。
「老李!你馬上背著秦雲從b路線往甲板上撤!山雀掩護!」沈萌緊急命令,「蜂鳥,咱們拖住他們!」
「明白!」馮娜咬著牙換上新的彈夾,和沈萌一起朝對方打出一梭子子彈后,趕緊朝方才沈萌來的路線往後撤。
「蜂鳥!不要硬抗!迂迴著走!拖延時間!」
沈萌喊著,與馮娜交替掩護著後撤。
對面,誇勒端著ak自動步槍,帶著十幾個人叫囂著往前沖。兩名漢子推著一挺固定在一個特製的鐵輪子上的50重機槍,每走一段,就瘋狂地射出幾十子彈,緊接著其他人就向前沖一段。
狹小的空間里,對手如此交替前進,沈萌和馮娜只有躲閃撤退的份,稍有遲疑,就會遭到滅頂之災。兩個人也不著急,充分利用客艙通道的轉角,敵人的機槍一停,她們就還擊,機槍一響,兩個人馬上躲閃,為的是給山雀、老李他們充分的撤離時間。
誇勒氣急了!剛才對方有傷員,行動遲緩,好幾次他都差點得手,眼看著就逼近對手了,現在對方先撤了幾個,只留下兩個人殿後,可是這兩個人一邊打一邊磨蹭,他的重機槍威力雖大,總不能無限制地開槍壓制,但是只要機槍一停,對手就會立刻出來還擊,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手下這些號稱戰鬥力不亞於專業特種部隊的精英們在對手面前是多麼的無能。哪怕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對手的子彈也能精準地射擊過來,且完全不等自己的人反應過來,她們就又消失在轉角處。七拐八拐后,自己的人又有四個倒在血泊里!
「女媧!女媧!我們已經登機!山雀也已經到達!現在由我駕駛飛機,請指示!」通話器中終於傳來羅宇飛的消息。
「我們馬上到達!」沈萌長出了一口氣,急急地沖馮娜一揮手,兩個人不再戀戰,趁著對方火力稍停,緊急撤出遊輪客艙區。
甲板上,那架防超黃蜂直升機快速盤旋著垂下繩梯,沈萌和馮娜緊急登機,再接上一直在甲板上看著直升機的楊丹,快速飛離圓月號。
氣勢洶洶衝上甲板的誇勒等人只看到那架直升機遠去的尾燈。
誇勒毫無辦法,只能親自操著那挺50重機槍,朝夜空打出最後的子彈。之後,他接到樓上手下傳來的噩耗:兩間套房裡,除了一個被五花大綁著恐怕連演藝生涯也即將因精神分裂症而終止的娜姬小姐外,就只有三具血淋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