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二章 幕後兇手
不光參與審訊的江隊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就連觀摩審訊的李笑也明白了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連在了一起。
江隊審訊完所有人之後，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明天還有新的任務，刑偵隊的人只好在值班室的床鋪上小憩一會兒，可惜人多床少，沒地方住的人只好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和衣而睡。
折騰了一夜，大家都太累了，身體剛一躺下來，便進入了夢鄉。
早上八點半，李笑還在睡夢中，江楚凡便將他推醒了，「小李，你和討債公司的人除了電話聯繫，有沒有暴露你的長相和個人身份信息。」
「沒有。我說我在外地，只是在網上給他們指定的戶頭轉了預付款，其他啥也沒做。」李笑。
「很好，我們一起去端了對方的秘密集中營。」江楚凡說道。
一群人在立功心切的嫌疑人帶領下，刑警隊的人向郊區的倉庫駛去。
這個倉庫里只有一個啞巴管理員，虐待人的狗籠子倒是有幾十個，但是裡面空無一人。
警察給啞巴管理員戴上了手銬，他至少涉嫌參與非法拘禁罪。
剩下聯繫業務和保管財務的兩個人也一一被抓獲。
抓人的路上，江楚凡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在電話里語氣懇切說：「兒子，你媳婦快生了，昨天晚上肚子就疼的厲害，你一夜未歸。我只好找你大舅哥和他們家人，把你媳婦送進了醫院，現在她已經被醫生推進了產房，你這個當爸爸的，昨晚上一夜未歸，這個時候怎麼著也該來醫院看看，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啊？怎麼這麼快！預產期還有半個多月呢。這小傢伙可真心急。媽，你給我媳婦的家人說，我正在抓犯人呢，十萬火急。我相信孩子媽一定會理解我。掛了啊，媽。」江楚凡匆匆掛了電話，他的心裡湧起一絲喜悅。
所有討債公司的違法犯罪人員一網打盡之後，江楚凡這才喜滋滋的開著車向醫院駛去，他到醫院后，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男嬰，重七斤，他從護士的手中接過皺巴巴的嬰兒，看了一眼頭髮黃黃、臉色紅紅的寶寶，說了第一句話，「媽，你看這小子真丑！以後他長大了，也做一名威風凜凜的警察。」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個模樣。你那時候也好不到哪裡去。」江媽媽一聽兒子說自己的孫子，心裡不服氣的說道。
黃家人和江家人都圍在嬰兒身邊，看著孩子小小的臉。
黃潔從產房裡被護士推了出來，她生之前，由於血壓不正常，醫生要求剖腹產。肚子裡外各挨了一刀的她，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誰是黃潔的家屬？」護士高聲叫道。
江楚凡第一個站出來，「這裡。」
護士和黃潔家人將她推入了病房，江楚凡雖然是個糙漢子，但對老婆挺有耐心，他小心翼翼抱著黃潔，放到了病床上。
黃潔身上插滿了管子，江楚凡坐在一旁，時刻監控著她的血壓。
兩天之後，李笑這邊也收到了好消息，方警官通過線人，打入石鐵丹團伙內部，找到了石鐵丹和午哥聯繫的證據。很明顯，這起手法高超的殺人案是一起手段高明的雇兇殺人案。
兩邊警方互相交換了卷宗和偵查到的具體情況，清城那邊的警方也有了大動作，他們迅速將黑社會頭目石鐵丹抓起來。
清城縣公安局的刑偵隊長是個新上任的警察，還沒有被石鐵丹的勢力滲透，他當普通警察時，就看不慣橫行霸道的石鐵丹很久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無法給他定罪量刑；再加上他新官上任，很想立功，取得業績，為自己樹立威信，所以從石鐵丹身上下手，警示和立威，起到雙重作用。
李笑沒有參與偵辦石鐵丹其人，但是通過方警官給的卷宗，李笑了解到，這個人非常不簡單。
他四十多歲，比錢文喻小了三歲，只有小學文化。
石鐵丹自幼母親病亡，十二歲之後，父親續弦，給他娶了后媽。
他和后媽的關係不太融洽，別人都是被后媽折磨，他恰好相反，后媽得罪他之後，他躲在家附近一棵大樟樹上，當后媽從樹下路過時，他砸了一顆石頭下去，直接把后媽的頭打破了，鮮血長流。
闖了禍之後，他迅速爬下樹，跑的無影無蹤。
這是他第一次使陰招打人。雖然流浪了三天之後，他偷偷潛回家中，偷拿家中的食物時，被父親發現，狠狠毒打了一頓。
但后媽再也不敢惹他，生氣時最多用眼睛狠狠瞪他兩眼。
十四歲這年，石鐵丹失學了，他在社會上混。他很有做生意的頭腦，在小學門口擺了個小攤，專門讓孩子們抽獎，配一些劣質玩具。
短短時間之內，他便跑遍了鎮上幾家小學門口，掙了幾十塊錢。有錢后，石鐵丹偷偷和村裡幾個遊手好閒的年輕人賭博，贏了一百多塊錢。
三十年前，一百多塊錢不算少，石鐵丹揣著一百多塊錢，來到清城，他徘徊在各個賭博的場所，和其他人聯和起來出老千，被人發現了痛打一頓，但很多時候，他贏了不少錢。
這樣晃蕩了幾年，有了錢之後，十八、九歲的石鐵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開了一家地下賭博場所。
那時候管得嚴，所有賭博的場所都是暗中進行的，石鐵丹也為他的賭場做了偽裝，大廳門面里賣茶、玩玩小撲克牌、打打小麻將……但數額不大。
在收銀台後面有一個地下室的暗門，那裡面玩大的、驚險刺激的。
那個年代，恰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民風還很淳樸，石鐵丹靠投機和巧取豪奪、就這樣發家致富了。
他的媳婦生的眉清目秀，起初在他的茶館里給客人們端茶倒水，有一次，他安排這個姑娘和他一起去地下室打掃衛生，一桌玩大牌的客人們剛走，在地下室里，熱血方剛的石鐵丹不知道做了什麼邪招，就想給她灌了迷魂湯一樣，兩人很快確立了戀愛關係，沒過多久，這個姑娘成為他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