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跪好
兩人做愛跟打架似的,謝然撐著胳膊想把謝青寄給頂開,卻被從小練散打的弟弟用個警察抓人時把歹徒按在壓在地上的姿勢,死死按住肩胛骨。他雙臂大張著壓在門上動彈不得,胯部被狠壓著,磨得生疼。
謝然剛要張嘴怒罵,十七歲的謝青寄卻低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痛意叫謝然一個激靈,清醒幾分,瞬間反抗得更厲害。
弟弟低沉粗野的呼吸聲繚繞在耳邊,陰莖毫不留情,又艱澀地插入進他未經潤滑的身體。
謝然和上輩子受了一模一樣的苦,上輩子是心甘情願,求之不得,這輩子卻說什麼也不肯了,他痛得眼前一黑,不敢再亂動,就怕謝青寄剛開葷的愣頭青不管不顧地上來一頓操。
「輕點!」
媽媽和姐姐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打麻將,他甚至能聽見媽媽在摸牌后扣在牌桌上的那聲悶響。
謝然不敢叫得太大聲,怕被外面的人察覺出異樣,只能低聲咬牙切齒地警告。謝青寄還在碰一碰就硬得莫名其妙的年紀,沒有性經驗,就怕他上來二話不說就抽動。
好在謝青寄沒有那樣做,他的頭埋在哥哥肩膀里,身下陰莖隨著呼吸聲不住搏動的。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張嘴,把一個又一個印子留在謝然的肩頭,那力道時而輕柔時而重,叫人說不清是親吻還是撕咬。
謝然就這樣心情複雜地站著,體內還含著親弟弟的陰莖,他沒有拒絕謝青寄的習慣,甚至對謝青寄的親近是打心底里渴望的。可上輩子的痛苦卻讓他膽戰心驚心有餘悸,對於和弟弟做愛這件事情不再是享受。
謝然肩窩一濕,還熱熱的,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謝青寄居然哭了。
謝然有些無語,自我安慰地想這眼淚可能代表著謝青寄被逼得當強姦犯,和親哥亂倫時丟掉的少男尊嚴。
他自討苦吃,放緩呼吸緩解痛意,有氣無力道:「謝青寄,我告訴你,你想干這事兒我就去給你找個小姐,找個鴨也行,剛才是我鬼迷心竅,真是認錯人了,我說你哭什麼啊你?」
他無奈地質問著害他痛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可最後一句話又不知不覺帶著縱容的意味。
他又能拿謝青寄怎麼辦呢。
謝青寄沒吭聲,摸索著,像是確認般,從謝然胳膊一寸寸摸到肩膀,最後往上一捂,謝然乾燥的嘴唇貼著他柔軟的掌心,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他像擁抱那樣摟住謝然,抽腰擺胯,硬熱的陰莖開始在他體內進出,青澀的身體不斷起伏,又重新壓回哥哥身上。他不帶任何技巧地操弄著謝然,碩大的龜頭不斷碾壓著哥哥后穴中最敏感的地方,幹得對方陰莖很快食髓知味地翹起,抵住粗糙的門板,刺激得謝然快射了。
謝然被弟弟捂住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沒想到他和謝青寄居然這樣有默契,重生后第一次用這副身體做愛,也能有明顯的快感,更不用說謝青寄這時候還是個處男。
但他沒有絲毫劫後餘生,重來一次的慶幸與驚喜,相反地,謝然很快出一身冷汗。
弟弟陰莖抽插的力道使他想起海浪,充滿壓迫感,快感如潮水般洶湧不斷,叫他喘不上氣,好像又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鹹鹹的海風味道,海風吹來的聲音和謝青寄低沉的喘息混雜著,叫謝然腦中一片空白。
和十七歲的謝青寄做愛,讓他想到了跳海自殺的場景。
他居然又重蹈覆轍了。
謝然不再嬉皮笑臉,他想掙開謝青寄,但他掙扎得越厲害,謝青寄就越是壓制,很快在他腰間左邊掐出一片烏青。
謝青寄不允許他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謝然很快不再掙扎,他沉默著承受,只時不時隨著謝青寄頂進來的動作悶哼一聲,謝青寄的態度與上輩子截然不同,這突如其來的強暴抹殺掉他最後一絲僥倖,這下他非死不可了。
媽媽和姐姐的說笑聲在外響起,似乎是識趣的姐夫一直在給媽媽喂牌。
他又一次聽見了這些久違的聲音。
謝然眼淚流下,既不是痛的,也不是爽的,謝青寄像是知道他在哭,突然伸手抹掉了他的眼淚。
他的嘴巴終於再一次得到自由,謝然被幹得口乾舌燥聲音嘶啞,一開口聲音就變了調,帶著絲絲情慾,裹挾著被干到爽時不自覺的低聲細語,聽得謝青寄埋在他體內不斷討伐進出的陰莖瞬間更硬。
「……你,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和我發生性關係,這,這叫強姦,你和親哥,發,發生性關係……啊,這,這叫亂倫。」
謝然心想,反正都要死,他也不能叫謝青寄好過,非得擠兌他兩句不可。
這是上輩子謝青寄對他說過的話,後面還跟著一句,他真的恨死他了。可謝然嘴下留情,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想刻薄一回,也刻薄得不徹底。
他對著謝青寄說了一模一樣的話,謝青寄果然一聽就受不了,他動作一頓,又報復一樣,狠狠操進來,撞得門板咣當一聲巨響。
他媽聽到后又在外面怒罵:「你們倆在屋裡拆房呢?!沒睡就出來送送!」
屋裡沒人說話,實際上謝青寄發著狠幹人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聽見媽媽出門送客的聲音后,突然拔出陰莖,離開哥哥的身體。
謝然被他操得兩腳發軟,幾乎要站不住,剛才虧得謝青寄壓著他。
此時謝青寄一走,他就順勢滑下,跪在地上,後面又疼又爽,好像還有什麼粗壯的東西在裡面進出。謝然心有餘悸地摸著那個被撐開的可憐小洞,心想要是上輩子的謝青寄跟現在一樣不是東西,他們還至於這樣折騰么。
謝青寄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謝然被他一把提起時才發現那是他之前用來捆謝青寄的皮帶。
他的弟弟活學活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捆起親哥的手把人扔到床上。接著把謝然下半身扒了個精光,又強迫地讓他在床上跪好,繼而掰開他的屁股,一隻腳踩在床上,像條狗一樣操了進去。
謝青寄在床上是個啞巴,幹人的時候不說話,有多沉默,就有多用力,壓在謝然身上發力,硬得發疼的陰莖再次整根進入對方的身體。被進入的地方已經不像剛才那樣乾澀緊緻,像人吃了苦頭就會長記性,摔了跤就會長大。謝青寄一進來,裡頭的軟肉就濕濕熱熱地貼上來。
謝然悶哼一聲,終於忍不住求饒,捶著床怒道:「輕點!」
謝青寄還是沒吭聲。
媽媽送完人,才想起兩個倒霉兒子都喝了酒,怕兄弟們打架,貼著門問他們有事沒有。
謝然的嘴再次被謝青寄捂上,身上很快再沒一塊好皮。謝青寄做愛像在施暴,他帶著莫名其妙的怒意,動作重到近乎無情,他們的媽媽回來前,幾乎整個床都要被謝青寄給搖塌。
「謝然,你們睡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聽著媽媽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謝然下意識緊張起來,他幾乎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一些事情。
他突然開始劇烈地掙扎,想叫謝青寄停下,害怕媽媽下一秒就推門而入,看見他的兩個兒子在床上亂搞。可謝青寄不管不顧,抱著謝然在地上干,這樣就沒有搖床的聲音,他瘋了一樣動得更加用力,在他媽眼皮子底下搞得他哥手腳發軟腦子發昏。
謝然躺在冰涼帶著潮氣的地板上,覺得自己要被謝青寄給捅穿了。
謝青寄沉默著用力,他額頭的汗水滴落到謝然臉上。
屋裡沒人說話,媽媽一頭霧水地離開,謝青寄才強勢地拖著謝然回到床上去。
媽媽絲毫不知一牆之隔的地方,她那前途無量,最貼心懂事的小兒子正把大兒子壓在床上,他的陰莖在一個同性的身體里進出,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哥哥。
謝青寄幹了大半天,把謝然插射一次,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他掐住謝然的腰,動作強硬,態度冷漠地命令謝然跪在床上。
謝青寄終於說話了。
他今晚沉默寡言,從頭到尾只說了四個字。
一次是之前的「去哪?」
一次是現在的「——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