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終極罪惡（5）

關於妻子，她可有點不一般，我們的關係也不一般。***關於她以後再說吧，我的心很亂，恐怕難以保持客觀。目前，我們正處於冷戰階段，也就為此，我已經半個多月沒回家了。要不是出差，我現在也不會回來。現在，我回來收拾行裝，也希望在臨行前能平心靜氣地和她談一談，希望能有一個平靜的心外出辦案。我們已不是年輕人了，沒必要再賭氣了，冷戰狀態長期持續下去對誰也不好。而且，心不好對出差辦案也有影響。

晚上，我就抱著這樣的念頭回到家中，來到樓下，我還特意停下來，抬頭望了一會兒整個家屬樓，望了一會兒自家窗子的燈光。在一級級上樓梯的時候，還一直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再和她爭吵了，能和好盡量和好。

然而，一切並不是由我的意志決定的。

我打開鎖走進門廳的時候，先看到的是兒子，他是聽到開門聲從自己的卧室里走出來的，手裡還拿著一本課本。看到是我，高興得叫起來：\"爸爸，爸爸回來了——\"接著，推開客廳的門叫著：\"媽，我爸爸回來了！\"

這時候，我聽到客廳內vcd傳出的低柔的歌聲。

聽到兒子的呼叫，屋裡的歌聲中斷了。一個人從房間里走出來，不過不是妻子，是個三十多歲、衣冠楚楚的男子。他看到我，有幾分尷尬地笑笑，點點頭打個招呼，急急走向門口。我見過他，是市群眾藝術館的一個業務幹部，和歌舞團有點關係。接著，妻子也走出來，她看也不看我一眼，一直送男人出門，還探出頭大聲說了句：\"有時間常來呀！\"然後關上門，仍然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回到客廳，並用很大的聲音關上門。客廳內再次響起歌聲，聲音比剛才還大。

我的心\"刷\"地冷下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動。

兒子同地看我一眼，衝進客廳，用焦急、央求的聲音叫起來：\"媽，我爸爸回來了，快做飯哪，我也餓了！\"

妻子很大的聲音從客廳傳出：\"誰餓誰去做，我不是服務員！\"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可被我壓住了，我什麼也沒說，開門走進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卧室，是我的卧室，我和妻子的卧室。

我走進來，忽然對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稍稍注意了一下，一切並沒有變化，可是，以往那種溫馨、溫暖卻再也不見了。我下意識地嘆口氣，打開衣櫃門，找出一個旅行袋，開始尋找自己出門要帶的衣物。

這時，我感到身後的門開了，回頭看了一眼，是兒子。他默默地看著我。

我草草撿了兩件換洗的襯衣塞進旅行袋，拍拍兒子的肩頭，欲往外走。兒子拉住我的袖子，低聲說：\"爸，你要出門？\"我點點頭：\"嗯，在家好好學習，啊！\"兒子問：\"你去哪了？\"

我回答說：\"夏城，很遠，說了你也不知道。\"兒子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說：\"不一定，可能幾天就完事，也可能時間要長一些，要看案子辦得怎麼樣。\"

我走出卧室，來到門廳穿鞋，準備離開。兒子急得對客廳叫了起來：\"媽，我爸要走了，要出遠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這回兒子的話起了作用，房間里的歌聲消失了，妻子臉如冰震地走出來：\"你先別走！\"

我的鞋已經穿好，望著她的冷臉，也冷冷地反問：\"幹什麼？\"妻子說：\"你說幹什麼，的事解決了你再走！\"

我說：\"怎麼解決？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一切聽你的，你說寇么辦就怎麼辦。你說討厭我，說這個家不是我的，我就不敢回家。你還要怎麼樣……\"

\"你……\"妻子一下被激怒了，\"你說怎麼樣？我說的哪點鋒了？你自己說說，這是你的家嗎？你一年能在家裡待幾天？你震看看，家裡哪些東西是你花錢買的？還有這屋子。要是指望你，蒯得住露天去。你掙那點錢，還不夠你自己抽煙隨禮的……我說雕哪點錯了？！\"

我說：\"我沒說你說的錯，你說得很對。我就這點本事，每月就掙這幾百元錢，的確不如你，唱一晚上歌就掙百八的。我得告誦你，我這輩子恐怕就這樣了，你好好想一想吧，該怎麼辦？想好了就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尊重你的意見。對了，剛才那位就不錯吧．有錢，對你又非常體貼……\"妻子更惱怒了，說：\"對，他就是比你強，比你能掙錢，比你偽貼人，就是比你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