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痛苦的沒有辦法
「中蠱?」所有人都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紛紛朝我投來奇怪的目光。我卻也沒有那個心思理會,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我說著拿起一個手電筒急沖沖的跑入了周圍那茂密的草叢之中,沒一會手裡捏著一個拇指粗細的毛毛蟲趕了回來。
「把這個嚼碎了含在嘴裡,憋住一口氣一分鐘左右,肚子里的蠱蟲就會被引出來。」我說著將毛毛蟲低了出去,看著那遍體生毛,紅黑相見的軟體動物。女生直接嚇得跳到了一遍,朱闊和王毅雖然沒那麼誇張,卻也是噁心的大喊道,「孫晨軒,你瘋了是不是?吃了這玩意還要在嘴裡含著,沒毛病也給折騰出問題來了。」
「是啊孫晨軒,病急也不能亂投醫,你那從哪弄來的土方法啊。咱們帶了醫藥包,趕快對症下藥才對。」陳教授也是皺著眉頭說道,另一邊白佳怡已經把醫藥包拿了過來,倒出幾粒藥丸說道,「這是殺蟲子和消炎的,先吃兩粒。」
「別!千萬別亂吃藥!」我一看心中暗角不好,蠱蟲可不是一般的寄生蟲。攻擊性極強,這時候吃一些刺激性的藥物根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反噬的效果。誰料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朱闊已經搶過來塞到了嘴裡。連水都沒喝,直接咽了下去。同時還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我病急亂投醫似的。
別人似乎也沒把我的話當回事,眼看這就要繼續分葯。我只得衝起來直接搶過了藥瓶。
「孫晨軒,你想害死大家是不是!趕快把葯拿來。」幾個男生虛弱的厲害,倒是關若曦朝我跑了過來就要搶我手裡的藥瓶。好在不是白佳怡那個女孩子,關若曦力氣沒那麼大我倆就這麼拉扯了半天硬是沒分出結果。
然而可能是雨林地濕泥軟,爭強之間我只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連帶著關若曦都跌倒在了旁邊的一個坡道上,滾出了能有三四米的距離才停下。身上也不知道被石子樹枝劃破了多少,我還沒來得及查看傷勢,只覺得手中好想捏到了一塊軟肉。低頭看去我整個臉都有些發燙,之間關若曦被我壓在身下。因為大腿分開,我的膝蓋正好抵在了她的下面,而我的一隻手好死不活的也按在了她那豐盈的胸部。
雨林中傳來一聲尖叫和響亮的嘴巴子聲,我急忙站了起來,「對不起啊關若曦,我也不是故意的。」
「哼,你這個色狼,變態!」關若曦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羞紅的雙頰顯得小女生姿態十足,眼看著壓抑的怒火就要爆發,卻被不遠處營地的喊聲打斷了。
「朱闊,你怎麼了!」
聽到喊聲我就知道出事了,也來不及理會關若曦這邊,急沖沖的跑了回去。只看到朱闊全身抽搐,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幾個人都按不住他,我趕到的時候朱闊正好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吼,隨後便身子一軟躺在地上不動了。然而很快就發現他的七竅都流出烏黑的血水,一條條比蚯蚓還細一些的紅色長蟲從他的耳、鼻、口、雙眼中爬了出來。接著慘白的手電筒光,這幅畫面顯得異常猙獰。
「唉,我就說不能吃藥。你們偏不信!現在出事了吧!」我摸了摸朱闊已經停止的脈搏,嘆了口氣說道。而剛回來還想要發脾氣的關若曦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撲哧一下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毛毛蟲!老孫,你的那條毛毛蟲呢!快拿來,我吃!他媽的這死法太噁心了。我寧願吃毛毛蟲也不要這麼死啊!」最先打破沉寂的是袁海,這胖子一咕嚕坐了起來就到處找剛才那條毛毛蟲。
很快從泥水中拉起來了那條毛毛蟲,眼睛一閉直接放到了嘴裡。
「嚼碎了喊著,千萬別咽下去。」我在一旁提醒道。
所有人也都把目光投向袁海,似乎想確認我的土方法到底好不好使。就看到袁海的表情異常猙獰痛苦,好幾次想乾嘔出來,都被我硬是捂著嘴巴憋了回去。終於像是壓抑不住的火山一樣,袁海喉頭動了動,哇的一下吐了出來。稀里嘩啦的一大堆黑水,借著手電筒的光亮,可以看到還在活蹦亂跳的黑色蠱蟲。袁海來不及感嘆,已經到一旁找水漱口去了。等到再次回來的時候,能夠明顯的看出本來蠟黃帶黑的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
「老孫你這玩意真神了!我感覺好多了,肚子也沒感覺了!」袁海興奮地說道。
眾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似乎都明白我這個土方法非常管用,但是其過程未免太噁心了。王毅有些祈求的看著我說道,「孫晨軒,有沒有別的方法啊?」
「剛才沒有,現在有了。你把袁海剛才吐得的嚼碎了,也有同樣的效果。」我看了他一眼說道,王毅看了一眼那邊的嘔吐物,轉頭看向我說道,「我吃,不就是毛毛蟲嘛。我吃!」
「對比產生美嘛。」我兩手一攤,轉頭又到周圍的草叢裡找了找。很快又捧著五六個那樣的毛毛蟲趕了回來。王毅捏起來一個,糾結了半天還是扔到了嘴裡,捂著嘴巴到一邊忍耐去了。隨後我的目光投向關若曦和白佳怡。
「那個——我們沒吃那麼多,是不是可以緩一緩,或者用別的方法啊?」關若曦蹲在那一邊看著毛毛蟲,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想了想讓女生吃這種東西也確實有些難為他們了。
「解這蠱蟲的方法確實有不少,但是眼下的條件只有這個了。」我嘆了口氣說道,「別看你們現在沒事,只要蠱蟲吃下去了就會馬上繁殖。用不了幾天你們也會出現袁海那種癥狀的,除非——」
聽到我的話似乎有轉機,關若曦和白佳怡的眼神都亮了起來,「除非什麼?孫晨軒我求求你再想點別的辦法吧,我真的做不到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蠱蟲是被洛陽鏟帶出來的。本用於護住古墓外圍,一般這種情況古墓內會生出一種植物。碾成粉末沖水喝也有效果。」我撓了撓頭說道,「再或者就是去外面的大醫院,以現代科學的技術,這點蠱蟲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按照你說的,我們發掘墓穴的時候不還是會被這種蠱蟲毒害嗎?」陳教授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的,這種蠱蟲也沒那麼可怕。只有食用才會有害,你沒看一般的藥物他們都受不了嗎。發掘的時候撒一些驅蟲水就行了。」我說到這裡也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早一點發現這土裡有蠱蟲呢,若是在吃飯之前就點破,何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眾人若有所思,很明顯從這裡出去,再到大醫院就診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最終陳教授也是咬著牙把毛毛蟲吃到了嘴裡,關若曦和白佳怡兩人實在是吃不下去,決定等兩天看看能不能在古墓里找到解藥。實在不行了再吃也來得及。
對此我也是無話可說,畢竟生嚼毛毛蟲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料。朱闊的屍體還沒法處理,雨林的環境放不了幾天肯定就臭了。然而眼下的情況這些人都自顧不暇了,也沒心思管屍體的問題。然而很快一個被我們剛才忽視的問題擺到了檯面上——嚮導去哪了?
說好守夜的嚮導不見了,這其實是件相當要命的大事。沒有他,我們甚至連這片原始森林都很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