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險的暴徒
沒錯,這女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身手很好的那類,換句話說就是和張豐、蒙琪一類的人,我打不過的人!
在陸地上的時候,我或許還能逃走,但現在在水裡,行動大大受限,現在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我突然趕緊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影,轉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影靈,那傢伙自從逸風幫他報了仇之後,就一直跟在我身邊。
影靈一出現,就立刻衝到女人身後像是一把拽住了什麼,水對他貌似沒有一點阻力。
我心中狂喜,原本以為有他在,這次我能翻盤了,誰知道這女人突然嘀咕了兩句,我隱約聽到夏夕兩個字,緊接著這女人身後也冒出一個人影來,立刻就和影靈打成了一團。
我心中暗暗叫苦不跌,原本以為這影靈只有逸司閣的人才有,現在看來這玩意兒是做這一行的標配,而且我這個菜鳥的影靈,說不定還打不過這個明顯經驗老道的女人的影靈。
女人趁著我不注意,伸手就要來搶我的潛水鏡,我趕忙躲閃,慌忙間狠狠的撞到了牆壁,後背一陣鑽心的疼,不過現在根本不是計較的時候,我抬腳就朝著這女人的肚子踹了過去。
然而我剛剛一用力,就突然感覺身後一空,緊接著整個人就朝著身後仰了過去,這個地方就像是有什麼抽力一樣,任憑我怎麼掙扎,都沒有從這股詭異的力道之中掙脫出去,反而被甩的天旋地轉,恍惚間像是有扶了我一下,我避免撞到周圍的牆壁。
在黑暗中轉了足有十多圈,我胃裡翻江倒海,就在快要吐出來的時候,轉動才終於停了下來。
我躺在地上緩了緩,卻並沒有立刻動,而是側著耳朵聽周圍的聲響,剛才那個女人和我一起被卷下來,肯定就在我周圍,她那麼能打,如果我被她發現的話,肯定又得和她打一通。
「夏夕,除掉他的影靈!」
誰知我還沒等開口,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女聲。
「你小心點,這女人很厲害!」
我感覺到影靈竄了起來,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之後,就突然不見了。
幾乎同時,我突然感覺到一雙腳,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腳力非常狠,像是要將我胸口碾碎一樣。
「美女,咱們能好好說話嗎?咱們也不熟,你上來就要殺人,是不是太狠了點!」
我掙扎著想起來,卻根本挪不動胸口那隻腳,於是只好服軟。
啪……
「羅莎,作死也要有個限度!」
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鞭響,緊接著胸口上的腳也被挪開了,我掙扎著起來,就聽到張豐的聲音。
我心中狂喜,掙扎著起身,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胸口,趕忙拿出火摺子點燃,朝著周圍照去。
此時我們正在一個很寬的甬道裡面,這條路看著非常熟悉,我大致掃了一圈,心中不由得一驚,這裡就是我在下飛機之前,夢到過得地方。
「師父小心!」
我想起夢中得場景,立刻打了個寒戰,趕忙轉頭朝著張豐喊去,誰知道還是晚了,夢中的一幕再次出現,張豐被這女人狠狠的劃破了腹部,仰面朝著身後倒去。
我趕忙衝過去一把將他拖住,才避免他的後背撞到地面。
「你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我激動的迅速從把背包里拿出一把手槍,指著這羅莎冷冷的說道,雖然心裡慌得不行,但我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哈哈哈……張豐,你這個小徒弟還真是蠢得可愛,難道他以為我這個常年玩槍的,會分辨不出真槍假槍嗎?」
羅薩插著腰狂笑著,笑聲在整條甬道中回蕩著,得意到了極點。
我當下一把將手槍形狀的打火機朝著她扔了過去,羅莎一直很警惕,見狀抬手一擋,就將打火機打落在地。
我趁著這個空檔,催發出手中的黑氣幻化成一柄黑色長劍,迅速朝著她的心口刺了過去。
羅莎的反應和舉動,足以證明她是個非常危險的暴徒,如果不擺平她的話,我和陳友良誰都別想活著從這裡離開。
羅莎微微一錯愕,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拿著手中的匕首就再次朝著我刺了過來,她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應對不及,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被逼上絕路。
她虛空一甩和我拉開距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匕首已經脫手朝著我的眉心刺了過來,我趕忙用黑色長劍抵擋。
「快躲開!咳咳!」
張豐瞳孔一縮,就朝著我喊了起來,然而這時候已經晚了,我眼看著手中的劍被匕首一下砍的徹底散成黑煙,心立刻沉入谷底。
錚……
眼看著長劍距離自己的眉心不足一寸的時候,眼前突然劃過一道長槍,硬生生將匕首撞飛出去,緊接著我身邊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突然伸手抓住長槍的一頭,又將長槍拽回來立在自己身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我驚魂未定,拍著胸口往旁邊看,發現身邊此時正站著一個男人。
這男人頭髮半長凌亂,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棉衣,有點像藏族人的穿法,這人的皮膚略黑,五官端正,眼睛黑亮,看上去像是個特別剛毅的人。
「滾開,別耽誤老娘殺人!」
羅莎不耐煩的瞥了這人一眼,立刻甩著自己手中的匕首晃了晃,意思是讓這人起開。
這男人卻像是一座山一樣,杵在我身邊,愣是一動都沒動,只冷冷的盯著羅莎,我站在一旁,聞著周圍濃重的血腥味,心裡暗道不好,趕忙跑到張豐跟前,掀開他的衣服,迅速幫他處理傷口。
羅莎這時突然驚叫了一聲:「你是通緝犯!」說完她竟然狂退了幾步,飛快的跑開了。
等我滿手是血的處理好張豐的傷口時,發現張豐已經重傷昏迷了,我心下凄然,朝著周圍看了看,按照之前在資料上看到的地圖,終於找到了一條熟悉的路。
「我叫郝少波,你怎麼稱呼?剛才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兩個都得被那個女人殺了。」
我乾笑了一聲,盡量客氣一點,眼前這位可是連羅莎都怕的傢伙,何況羅莎走之前還特意挑明他是個通緝犯,在我的認知中能被通緝犯至少是殺過人的。
「阿魯。」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補充道:「我是阿修羅氏,被陰間抓捕。」
我愣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羅莎所謂的通緝犯是這個意思,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我反倒對阿魯更加敬佩了。
「我們來之前看過資料,走那條路是對的。」
我小心的將張豐背起來,小心的朝著那條路走去,阿魯看了我一眼就迅速跟上。
「他是你師父?」
阿魯瞥了張豐一眼,沖著我小心的問道。
「嗯,都怪我大義了,沒下飛機前我就夢到師父會出事……我卻沒有告訴他。」
想起那給夢,沒想到這麼快就成真了,我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寒意。
「他今日應有此劫,躲是躲不過去的,你不用自責。」
阿魯看了我一眼,雖然依舊面無表情,我卻依舊能感覺到他這話是在安慰自己,當下心中一暖,對他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
我們剛走進那條甬道,周圍的地面就晃動起來,像是地震了一樣,我背著張豐險些沒有站穩。
「快跑!」
見阿魯還側耳聽著什麼,我當下大喊了一聲,拽著他背著張豐,就飛快的朝前跑去,雖然不知道震源在哪裡,但我有種直覺,留在原地肯定會有危險。
阿魯當下也意識到了不對,迅速跑到我前面,跑出去一段路之後,他會停下一會兒等我們。
好在我認真的背過資料,看到熟悉的路就立刻拽著阿魯往裡面拐,就這樣跑了至少半個小時,周圍的震感才終於消失,我停下腳步,小心的將張豐放在地上,仔細檢查他的傷口。
剛才跑的太急,他的傷口被撕裂了,好在帶來的葯還算管用,血已經止住了,我咽了口唾沫,僵硬的拿出醫療用線給他縫住傷口,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活,幾乎貼在他的肚皮上縫了足有半個小時,才把手掌長的一道傷口縫上。
「你就沒想過要丟下嗎?這裡很危險?」
阿魯突然湊到我跟前,眼神中帶著幾分詫異:「你和他又不是同類。」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張豐都是人,怎麼就不是同類了?
「你是不是天生就能看到一些不屬於陽世的東西?」
阿魯平靜的看著我,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
我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頭一次看到張老頭的時候,貌似才六七歲大,的確算是很小就能看到。
見我沒有吭聲,阿魯也沒有繼續追問,如果在平時,我肯定得問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張豐傷成這樣,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想這些。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才拿出手錶看了眼時間,算起來我以為自己頂多進來三四個小時,然而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時,我不由的愣住了,我們竟然已經在這裡待了八個小時了,我完全不清楚這八個小時是怎麼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