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再見金魚,重開的是我

第1章 1再見金魚,重開的是我

第1章1.再見金魚,重開的是我

京城國貿三期地標,81層的國貿大酒店高聳入雲。

頂層套房內,呂錦程裹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伴著嘩啦啦的水聲,望向窗外。

對面那座燈火通明的知名建築還亮著燈,儘管已經深夜,俗稱「大褲衩」的樓宇附近依然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沒辦法,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呂錦程一樣,財富自由功成名就,將超一線城市的工作壓力踩在腳下。

浴室的水聲停了。

呂錦程伸了個懶腰,無動於衷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拉上窗帘的意思。

男人一屁股靠在沙發上,兩根手指自然地夾起一支雪茄,另一隻手熟練地拿起打火機,甩了個瀟洒的花式點火。

他手中這支Gurkha雪茄,又被稱為「雪茄中的勞斯萊斯」,每支750美元。

「呂總~往對面看什麼呢?」

婉轉甜美如鶯啼般的聲音,從男人身後響起。

用浴帽裹著頭的女孩推開門,氤氳著一身霧氣,皮膚白皙細嫩的好像真能掐出水一樣。

她雙頰緋紅,笑眯眯地挪到沙發邊,一雙手主動環了上來。

「沒什麼,感嘆一下你的同行而已,這麼晚還在加班。」

呂錦程從頭到腳打量著面前的女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光是年輕漂亮,可拿不到踏進呂總套房的入場券。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她還有著遠超同齡人的上進心。

作為圈內數得著的老闆,身價擺在這裡,不是頂級的細糠根本上不了檯面。

三十五歲的呂錦程商海浮沉,拼搏半生,正處於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期。

有錢,有閑,閱盡千帆,只是青春不再。

「誰叫他們不自由呢!」

女孩咯咯笑了起來,接過呂錦程的話頭。

她赤著雙足,塗著玫紅色指甲油的白嫩趾尖踩在柔軟地毯上,剛剛出浴的身子湊近,吐氣如蘭。

「自由是什麼?」

呂錦程眯著眼睛,深吸一口雪茄,一隻手肆意地挑起女孩精緻的下巴,問道。

「我也會自由的!會變成富婆的,哈哈.」

她雙手合十,做了個向天祈禱的姿勢,眸子里的光芒亮晶晶。

「自由不是你想幹啥就幹啥,而是你想不幹啥就不幹啥。」

呂錦程長嘆一口氣,站起身,把手中的雪茄按滅。

「感謝呂總,今天想想,我上個周末過得真開心!」

跨階層的誘惑是致命的。

女孩微微抬起頭,想到來自成熟男人的規訓和饋贈,滿足感洋溢在她紅彤彤的小臉上。

明目張胆走雌競路線跨越階層的女孩,近幾年才比較受追捧。

但放在若干年前的輿論場,心機美人愛錢一度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

大環境終究是改變了,人們都解開了面紗。

呂錦程沒回話,鼻腔里輕哼一聲,一隻手探向浴袍的綁帶,另外一隻手拿起桌上的藍色小方片,熟練地就水吞服。

人們總會給漂亮的女生強加一些美好的品德。

要是在學生時期,她絕對是呂錦程可望不可及的女神,光是她那份談吐舉止,一股不可褻玩焉的氣質,就令人生不起心思。

這樣的女孩子,校園時代只有少數幾位六芒星投胎高手才配擁有。

此刻再看著下方的她,有種褻瀆年少白月光的感覺。

「轉過去。」

女孩咬著嘴唇,乖乖地貼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瞳孔里的期待早就化成了一汪春水。

「呂總,能不能拉窗帘對面萬一還有人呢。」

「有就有唄。」

呂錦程無所謂地拍了拍女孩光潔潤滑的後背,舉著手機,滿不在乎。

「哎呀,被人看到怎麼辦?」

「世界那麼大,誰他媽知道伱姓張還是姓李啊?」

呂錦程撇撇嘴,隨意抓起一把秀髮,手中發力,信馬由韁:「這點小事也怕被人看,哥勸你別在這行混,早點找個老實人嫁了。」

「求求你了呂總.被人看到我只能重開了。」

下方的嚶嚀聲由高到低,細如蚊鳴。

「重開?」

「老子才不信.」

呂錦程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剛想繼續開口,突然一陣暈眩上頭,直達天靈蓋。

怎麼回事?

他望向桌上的藥丸殘骸和空空如也的高腳杯,下一秒,徹底失去了意識。

「呂錦程,呂錦程,沒事兒吧?」

五感重新恢復的呂錦程眼前一片漆黑,迷迷糊糊地只覺得臉蛋火辣辣地疼。

「快來人啊!這裡有人暈倒了!」什麼情況,誰暈倒了?

藥效太猛還是下手太重,她出事了?深諳洞庭三十六技的資深玩家呂總一聽見這話,腦海里頓時警鈴大作。

他急忙睜開眼睛,迫切地想要弄清現狀。

黑暗被灼眼的陽光瞬間撕碎,金碧輝煌的國貿套房變成了藍天白雲和校園操場,呂錦程被一堆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圍在正中央,像是南柯一夢。

他媽的,這新葯是滇省出產的嗎?

怎麼還有迷幻效果這幫人怎麼還穿著迷彩服呢?

不過這直指人心的夢境也太逼真了。

彷彿在提醒他,回憶中的青春不過是一場幻夢。

「好了!人家都睜開眼睛了,你還拍臉幹嘛!」

呂錦程一臉茫然,看著面前試圖扇耳光叫醒他的迷彩服男孩,被一位高挑少女從身側拉開。

她的側臉讓呂錦程感到無比熟悉,但一下又有點想不起來,只能多盯著看上一會。

後世都說校花的標配是高馬尾,但如果光看輪廓,學校里會把馬尾辮刻意綁高的女孩,實際上不在少數。

真正讓女孩子出彩的地方,其實是柔順秀髮被束高后,展露出的白皙天鵝頸。

順著頎長的脖頸往上看,是她線條弧度堪稱完美的下頜線,搭配上挺翹高挑的鼻樑,整個側臉如同造物主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就算跑到遊戲里捏上一整晚的女主角,反覆打磨骨相,也捏不出這樣流暢的作品。

再向上看,一顆標誌性的美人痣映入眼帘。

美人痣,是上天賦予美人的獨特印記。

它的存在不僅讓整張臉更加生動、立體,還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五官漂亮的女孩子,往往會當彩妝技術如臻化境后,才會嘗試著在眼角點上一顆美人痣,試圖達到第三層看山還是山的境界。

可是哪怕最頂級的化妝師,也點不出她這份天生麗質的自然美。

操,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封塵許久的青澀記憶像不停頓的幻燈片,轟然湧入腦海。

看到標誌性的美人痣,呂錦程終於回憶起,面前的女孩叫做鍾瑞曦,是他高中母校當之無愧的校花。

眾所周知,大學是很少有校花這個說法的。

一方面是因為大學關係比較鬆散,不同班級和專業的同學彼此很難認識,根本做不到權威。

另一方面,當一所學校的學生來自天南海北,男女比又不均衡的情況下,多種類型的大小美女實在難分伯仲,評選校花更是眾口難調。

但高中有。

高壓又緊繃的學習環境下,你也許不認識鄰班的老師、低年級的同學。

但整個學校最好看的女孩子長什麼樣,只要上過幾次課間操,全校師生都能迅速達成統一共識。

呂錦程用力眨了眨眼睛,心裡感嘆著,好久沒有夢到鍾瑞曦了啊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做過關於大學的夢了。

他和大多數高中同學一樣,也曾經對鍾瑞曦萌生好感。

但呂錦程和那些追求者的區別在於,他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行力,忍到大學階段才開始動手追求。

作為北方人,他為了鍾瑞曦寧願放棄去京城讀書的機會,也要報考和她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來到江城這所名為南湖大學的一本院校。

只為相伴明月,近水樓台。

但很遺憾,一切都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呂錦程,舔到最後依然是一無所有。

這個道理直到他走向社會時才恍然大悟,女人不是靠追的,而是靠吸引。

青春時竭盡全力不可得之物,往往也為日後事業有成的肆意妄為點下了伏筆。

不然他怎麼會特意提醒身邊的女孩,化妝的時候要點上一顆美人痣呢?再次見到這顆魂牽夢縈的美人痣,而且是十八歲顏值巔峰的原裝版本,呂錦程忍不住伸出手指,像是捧住對方臉龐般,拇指在鍾瑞曦眼角附近點了一點。

又轉了個圈。

嗯?這是什麼模擬手感?觸手的肌膚細膩光滑,妝感幾乎為零,轉圈的過程中連半點粉底都沒沾上。

啥情況?現在的化妝技術,都能以假亂真了?「真別說,你今天這顆痣點的好逼真啊.」

他話音剛落,只見到面前少女杏眼圓睜,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高馬尾下雪白的天鵝頸泛起一抹暈紅,直達耳根深處。

「呂錦程!你幹嘛啊!」

又羞又氣的鐘瑞曦握住男人剛剛作惡的拇指,用力朝著一邊掰了下去。

好痛!

怎麼迷幻狀態也能這麼痛??怒氣沖沖的鐘瑞曦緊跟著下一句話,讓呂錦程大腦徹底一片空白,呆在原地。

「站軍姿中暑把腦子摔壞了?我這顆痣從小就有,你第一天見我嗎?」

風中帶著江城九月潮濕的熱浪,塑膠跑道被高溫暴晒的味道蔓延進鼻腔,正午陽光輕輕穿過繁密翠綠的柳葉,在地面上投下如碎鑽般熠熠生輝的光斑。

火辣辣的疼痛不是假的。

熟悉又陌生的同學不是假的。

自己身上的迷彩服不是假的。

百分百還原的校園軍訓操場也不是假的。

原本沉甸甸的彩虹迪不翼而飛,但呂錦程不用看手腕也知道,現在是2014年的夏天。

我.我他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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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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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隨心所欲能叫重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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