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361章 逢場作戲
第361章逢場作戲
柳肖雲淡笑:「師父你在說什麼?徒兒不懂。」
「師兄!你們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還在狡辯!你這個叛徒!對得起師父,對得起念姐姐嗎?!」胡喬遷憤恨極了,兩隻眼睛跟兔子一樣紅。
程念想飛上前,卻被程毅攔住,只能滿含熱淚,傷心欲絕的望著他,眼中浮現祈求:「肖雲,不是真的對不對,你看著我,你告訴我,都是假的對嗎?你不是什麼冥影,不是潛入的暗銷,不是叛徒,只是想以身入局,引這些人出來的計謀,對嗎……」
「念姐姐!」
「喬遷,他們的事讓你師姐自己解決。」程毅攔住胡喬遷。
師父發話,胡喬遷只能作罷,只是雙目通紅的瞪著柳肖雲。
柳肖雲手背在身後,悄悄的握拳,表面依舊淡笑:「念兒,你說的沒錯,都是假的,正如你所說。」
「念姐姐!他在騙你!別信他!」胡喬遷急了。
「真,真的嗎?」程念掙開程毅的桎梏,往前飛了一步。
「對。」柳肖雲張開手,手中的短劍消失,笑得柔情蜜意:「念兒,來,我說過,我不會騙你。」
程念眼中恍惚,驚喜,遲疑,懷念,卻又忍不住朝他飛了兩步:「肖雲……」
「師姐!」
柳肖雲依舊張開手:「念兒,我發過誓的,此生為你所愛,你知道的。」
「肖雲……」
「夠了!」
程毅冷著臉用靈力將程念束縛住,直接甩在身後,胡喬遷立馬拉住程念的手臂,恨鐵不成鋼:「師姐!念姐姐!他在騙你!他在騙你啊!你清醒點!」
「不,不會的,他發過誓,他承諾過,他……」程念試圖想要掙開,卻根本無法掙脫,痴痴的望著柳肖云:「肖雲,你快跟父親解釋,跟父親認錯,你只是,只是被蠱惑的!不管受什麼樣的責罰,我都願意與你一同承擔!」
柳肖雲收回手,垂頭閉上眼,下一秒,他抬起頭一臉諷刺的望著她:「真是不知所謂,師父,你這女兒也太好騙了,真是可惜,本以為紫霄門會被我收入囊中,還想著利用她,現在好了,逢場作戲也很累。」
「逢場作戲……」程念停下掙扎,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她內心抱有一絲希望的。
明明他對她的愛意如此真實,對她那麼好,對她如此體貼入微,為她準備一個個驚喜,許下那麼多的誓言。
甚至在歷練的時候用自己的命來保護她,呵護她。
現在卻說逢場作戲……
「不……我不信……」程念淚如雨下,聲音哽咽:「我不信!肖雲你看著我!你發過誓的!做不到會死的!你在讓我死心對嗎!我不要這樣!不管你之前如何,不管你真實身份是什麼!你對我的情都是真的對嗎?以前種種都是真心實意對嗎!你說過的,許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的……」
程念痛苦的望著他,語氣突然溫柔:「肖雲,跟父親認個錯吧,不管什麼樣的責罰,我都陪你,好嗎?」
柳肖雲背著的手青筋乍現,卻藏在寬大的袖袍之中,無人看透。
他冷嗤一聲,眼裡都是譏諷:「真是令人噁心。」
噁心。
他的話如同驚雷劈碎了程念的心,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呆愣的無法言語。程毅皺眉,眼中浮現怒火:「柳肖雲!你……」
「好了程掌門,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懶得演什麼師徒情深,更不想演什麼愛恨糾葛,我,身為冥殿冥君!唯一的目的就是佔取紫霄門,如今任務失敗,倒不如直接點,殺了你,搶奪掌門之位!」
那兩把短劍又出現在在他手中,眼裡是冷漠和殺意。
這樣的他,證明了他的立場。
程毅笑了,怒極反笑,渾身氣勢迸發,連帶身後的胡喬遷都被震退幾步,不過他死死抓住程念,拉著她往後移。
「很好,柳肖雲,你十二歲入門,拜我為師,至今已有兩百一十二年,多年師徒情誼,今日師徒緣盡,只要你吐出一切冥殿之事,我留你全屍!」
柳肖雲甩了個劍花,勾唇:「抱歉啊師父,我這人嘴硬,絕不背叛冥殿!」
「好!那就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吧!」
程毅抬手,一瞬間狂風大作,渡劫後期的威勢爆發,讓所有人不得不退離他的範圍。
大長老這邊也沒有遲疑。
四長老陣法起,將亓官煥和其他六人鎖在陣法內,隔開程毅他們的範圍。
柳肖雲握著短劍,直接沖了上去。
那邊,程毅和柳肖雲兩渡劫期的戰鬥展開,這邊的二長老時遠分身落地。
手裡浮現他的本命法器,伏魔塔。
一步一步的朝著亓官煥走去,在他三米外站定。
「有什麼想說的嗎?」時遠語氣平淡卻冷意十足。
亓官煥看著他手中的伏魔塔,笑了笑:「你終是修成了六塔之力,恭喜你啊。」
時遠眼睛一紅,抿了抿唇,冷硬又帶著憤怒:「你閉嘴!」
「你閉嘴……」
時遠咬牙切齒,雙目赤紅:「亓官煥,你救我一命,不論你真心實意還是虛偽做戲,這恩,我時遠認了,我給你一次機會,三招,我讓你三招,只要這三招你能打傷我,不管冥殿還是冥影,我都絕不參和,你的事,我不再插手。」
「二長老!」大長老皺眉,滿臉的不認同。
時遠卻頭也沒回,揚聲道:「大長老!因果緣此,他與我有恩,這恩情,我時遠必報,但也僅限於此,我時遠不愧宗門,不愧自己,也不會愧任何人,你成全我吧。」
大長老一頓,嘆了口氣:「罷了,隨你吧。」
反正他們在這,亓官煥也逃不了,而且九長老在,他也有丹藥救治他,總歸是死不了。
一個個的就是太重情重義,現在好了,傷的還是自己。
「謝謝。」
時遠說完,抬手將懸浮在手心之上的六層伏魔塔祭出,塔身泛著暗金色的光芒,他的腳下浮現繁雜的陣法,塔越飛越高,越來越大,直到懸浮在他頭頂之上,從塔底射下一道光柱,將他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