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貓貓愛吃魚
第10章貓貓愛吃魚
那時候嶼還小，阿父阿母也還在，他永遠記得那日——鋪天蓋地的雷電劈進碧水湖，在湖水裡嬉戲打鬧的鮫人劈成飛灰。
雄性們用身體擋住雷電，掩護雌性和幼崽們向碧水湖的深處逃亡。
可惜，在雷電的威壓下，鮫人們插翅難逃，繁盛是鮫人部落只剩下三個小鮫人。
嶼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他的兩個同伴因各種原因死亡，偌大的碧水湖裡就只剩下他一個鮫人了。
雲安小聲對沈落道：「阿落，我那時候已經記事了，我記得那時候雷電聲特別大，像是要把這一片劈穿，阿父帶部落的人躲在山洞裡，根本不敢出來。」
說完，他找借口離開山洞，把空間留給兩人。
雲安想，他可真大方體貼啊！
山洞內，沈落握住嶼的手，「所以，因為這件事，其他人就視你們為不祥？」
嶼悶悶的「嗯」了一聲。
像是想到什麼，嶼不安地看向沈落腹部，躊躇半天，他道：「阿落，之前是我思慮不周到，我，我會給你們帶來災難，我會離開的……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等它出生后，我帶它回我原來的家。」
「我懷胎二月辛苦生下的孩子，你就這麼帶走了？」
沈落無端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嶼低著頭不說話。
沈落向前探了探身子，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要落進嶼的懷裡。
嶼下意識抱住她，瞬間，一股淡淡的花香盈滿他的懷抱。
「阿落……」
嶼想到那天水下，中了葯的小雌性格外熱情，纏著他……咳咳，不能再想了。
沈落從嶼的懷裡探出頭，手裡把玩著他的一縷髮絲，「你已經是我的獸夫了，要是離開，我這裡就再沒有你的位置。」
嶼下意識開口：「不行！」
說完，就見沈落認真地看著他，一雙淡藍色的眼睛里是他的倒影。
嶼沉默了。
他思慮再三，吞吞吐吐道：「那我在外面不變本體，對外就說我是錦鯉獸人。」
「我們鮫人可以短暫變成另一種本體，我阿母是錦鯉一族的，我就可以變成錦鯉。」
說到底，嶼不願因為他的身份，讓沈落遭受本不應該遭受的孤立與委屈。
「好，」沈落想了想，「平時也無需你變回本體，雲安會和其他雄性一起去打獵，我與木蓮阿嬸她們去摘果子……你就負責捉魚吧，上次我和雲安在附近的小河裡捉了很多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那個，」嶼摸摸鼻頭，「阿落，其實你們捉到的魚是我放進去的，那天你是不是一觸碰水面，魚就跳出來了？」
還真是。
好吧，就，挺失望的。
她還以為她是招魚體質呢！「阿嶼，那你多抓點魚回來，」沈落毫不客氣地給嶼分配任務，「要上次的大魚，我們貓族天生就愛吃魚……還要大蝦、螃蟹……」
嶼舉手，打斷她的話，「阿落，水裡魚蝦多的是，我都可以給你抓來，可螃蟹有什麼好吃的？一身硬殼，一點肉都沒有。」
沈落賣了個關子，「你抓回來就知道了，我做給你吃。」
接著，沈落將她的空間天賦能力告訴嶼，嶼也像雲安一樣震驚，沈落表演了好幾次收放物品，他還意猶未盡。
嶼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大包袱東西，他打開獸皮做的包袱，獻寶似的把其中一個層層包裹的圓形球體送給沈落。
「阿落，這是碧水湖底一種蚌類產的珠子，夜晚會發光，你可以用它來照明。」
沈落接過來一看，這不就是夜明珠嘛。聽說有些夜明珠有輻射，不過這顆是蚌類產出的，應該沒有輻射。
沈落決定把它放在山洞裡照明，這樣就不用生火照亮了，不用的時候就用獸皮遮起來，也不影響睡覺。
除了夜明珠，還有一種類似於絲綢的布料，摸起來滑溜溜的，和昨晚嶼給沈落擦頭髮的是一種東西。
沈落摸著布料，心念一動，想用這種布料做幾件內衣內褲。
不瞞大家，其實她這些天感覺上面下面都挺涼颼颼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可是，問題來了。
她，不會做衣服！沈落覺得內衣褲簡單，想自己試著裁剪縫合一下，剛拿起鋒利的石剪刀，就被嶼制止。
「阿落，這個危險，你別動！」
嶼看著她生疏的動作，一陣心驚膽戰，生怕沈落沒把布剪開，先把自己手上划個大口子。
他拿過沈落手裡的剪刀，詢問她想做什麼衣服。
「阿落，我們鮫人族最擅長裁縫之道，你說，我來做。」
有專業人士在，沈落放棄糟蹋布料的舉動，跟嶼描述她要做的內衣褲的樣子。
嶼聽完之後臉紅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
「想什麼呢？」
一雙纖細的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嶼回神，說了句「沒什麼」，眼神卻飄忽不定，不敢看她。
沈落一臉莫名。
「那我量量尺寸吧。」
說著，沈落拿起一根草繩，比比劃划量胸圍。
嶼擺擺手，「阿落不用，我知道。」
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沈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小臉一紅，把布扔給嶼，扭頭收拾他那堆行李。
嶼明白沈落是害羞了，就沒說話，坐在她身邊給她裁剪衣裳。
吃的用的分門別類放好，沈落一起收到空間里保管。
見「調戲」她的某鮫人還在，沒好氣道：「還不去抓魚！」
「這就去，」嶼言笑晏晏，「試試合不合身？」
不得不說，嶼的手就是巧，聽沈落一陣抽象描述，就把內衣褲全做出來了，款式還挺不錯。
沈落讓嶼在山洞門口看門，她在山洞裡試了試。
很合身。
等一會兒洗一遍就可以穿了。
見沈落很滿意，嶼溫聲道：「阿落，那我去抓魚了，我抓魚的地方有些遠，這幾天可能回不來，要是我沒回來，你不必去尋我。」
「嗯嗯，」沈落仰頭看著他，「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嶼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就要出發。
「對了，」嶼轉身對沈落道，「阿落，我也是魚。」
沈落愣了一下，「然，然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