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封賞!
很快,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朱辟邪終於回到了京城。
如今的朱慈烺終究已經是皇帝了,這一次是平亂,不是遠征異族得勝歸來,卻也無法前出京城迎接,只能命張唯賢與孫傳庭代表自己前去迎接。
不過,朱辟邪卻沒有直接前往紫禁城,反而直接來到太廟。
如今的崇禎帝已經下葬,被埋在了天壽山,軍務未曾交割,前往天壽山,頗為不便,朱辟邪作為託孤重臣,沒有來得及參加先帝的葬禮,這回京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先祭奠先帝為要。
站立在太廟前,朱辟邪也不由的感慨萬千,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崇禎皇帝剛愎自用,識人不明,但是對自己,那絕對是夠寬容的,也正是因為崇禎的態度,方才使得自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扭轉了日暮西山的大明國祚。
崇禎帝在位十八年,雖然說將大明霍霍的不輕,終究也是一位勵精圖治的君主,只是才不配位,面對著千瘡百孔的江山社稷,除非是不世出的明主,否則誰也難以扭轉這內憂外患的局面。
朱辟邪在太廟祭拜了崇禎皇帝,方才趕往皇宮。
這幾個月來,太廟可是熱鬧的很,先是得了張獻忠的人頭,張獻忠火燒鳳陽祖陵,那可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巨患,朱慈烺特意率領百官將張獻忠的人頭獻祭在太廟前,就在一個月前,李自成又被朱辟邪射殺,人頭被送入京城,又是一番祭奠。
乾清宮,朱慈烺在宮廷大擺慶功宴,為朱辟邪洗塵。
朱辟邪將軍功冊遞給了朱慈烺。
「皇上,自從臣馳援河南到現在,歷時半年之久,」
朱辟邪沉聲道:「賴先帝佑護,三軍將士忠勇,終於接連絞殺張獻忠、李自成兩個逆臣,獻營餘孽雖然盤踞天南,有李定國圍剿,最多再有半年時間,必定可以剿除;只是這闖營余部,因為臣慮事不周,讓其聯合滿洲,被滿洲精騎救走,未能一竟全功,還請皇上治罪!」
「治罪?」
朱慈烺將酒杯放下,哂然道:「太傅說的哪裡話?如果接連剿滅獻賊闖逆,都還要治罪,那自朕而始,下至百官,哪一個沒罪?至於闖營殘部被滿洲精騎救走,卻也不過是細枝末節,他們再也無法再大明國內興風作浪了,待到朝廷休養生息,連同滿洲一併剿滅了就是!」
張唯賢嘆道:「皇上,大將軍,自從闖逆獻賊起於西北至今,已經二十年時間,二十年來,朝廷不知道耗費了多少錢糧,名將精銳戰死無數,各地藩王被抄家斬殺者不勝枚舉,甚至連鳳陽皇陵都被其焚毀,大將軍此次出征,僅僅半年有餘,就將闖逆獻賊斬殺,獻首級於太廟,大將軍,您現在已經可以比肩開國的中山王與開平王了!」
中山王徐達,開平王常遇春,這可是大明開國的兩根最堅實的柱子,張唯賢的祖上張輔功勛冠蓋一時,也只能位列
兩大開國元勛之後,不敢與兩個人分庭抗禮;現在張唯賢直接將朱辟邪捧到了和兩個開國元勛並列的位置,絕對算得上無上殊榮了。
不過,即便是張唯賢如此說,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到不舒服,沒辦法,這功勛是實打實的,無人能比!
朱辟邪沉聲道:「老國公謬讚了,辟邪不敢居功,這是將士們的軍功冊,還請黃皇上嘉獎功勛,激勵將士報國之心!」
朱慈烺點點頭,答道:「這個是自然!傳旨,大將軍朱辟邪平定關外之亂在先,剿滅獻賊闖逆於後,功在千秋,封太師,進梁王!」
「皇上!」
朱辟邪眉頭一挑,沉聲道:「你是想要將臣趕出京城,流落番外嗎?」
朱慈烺愕然道:「太傅何出此言?」
朱辟邪無奈道:「雖然臣有所建樹,可是大明徐達與常遇春兩位元老開國功勛無數,也不過死後追封王爵,而且還是郡王,您一上來就給臣封親王王爵,臣若是接旨,那日後臣只怕要死無全屍了,還不如現在就繼續漂泊海外呢……」
「師尊!」
朱慈烺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沉聲道:「你我有君臣之義,同樣也有師徒之名,師尊盡忠國事,殞身不恤,朕則以為腹心,誓死不疑,莫不是師尊還信不過朕這個弟子了嗎?」
朱辟邪搖頭道:「不是信不過,而是人言可畏,比世上最鋒利的刀還要快,臣親王爵位,臣絕不敢受!」
「皇上,」
張唯賢低聲道:「大將軍的話也不無道理啊,現在的大將軍可方才二十多歲,你今日封了親王,那日後大將軍若是剿滅滿洲,封狼居胥,那皇上還要如何封賞?你們君臣師徒,本來就是最為親近不過,何必還要在乎這一時?」
朱慈烺低頭不語,良久方才嘆道:「是朕思慮不周了,傳旨,改封大將軍朱辟邪為齊國公,太師,文華殿大學士!」
朱辟邪還要在說話,被張唯賢阻止了下來,還要反對,那就有些做作了啊,國公,那絕對是當得起的。
朱慈烺接著說道:「程俊奉旨以偏師抵擋闖逆二十萬大軍入寇,功不可沒,傳旨,封程俊為寧遠侯,升任京營提督,執掌京營各部!高傑封為榆林伯,賀人龍封為西寧伯;周遇吉封為忻州伯,傅凌霄封為崇寧伯,傅凌雲封為南陽伯,唐海天封為武安伯,京營各自歸建!其餘將領以及歸降將領交由禮部與兵部敘功封賞!」
「皇上,」
朱辟邪沉聲道:「河南總兵周遇吉忠勇可嘉,連續坐鎮山西河南,足以當得良將二字,臣請調周遇吉前往山海關聽用。」
「前往山海關?」
朱慈烺皺眉道。
朱辟邪沉聲道:「皇上,滿琪擅攻不善守,放在錦州有些浪費,不如調入京城,可以將周遇吉調任錦州鎮總兵,提督錦州軍務,至於程俊,還得繼續歷練,臣請讓其前往山海關,赴任寧錦總督,負
責對滿洲一切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