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琉璃事起
「你們聽說了嗎?秦王家的小郎君開了一個什麼拍賣會。」
「聽說了,說什麼價高者得。」
「這王孫貴族家的兒郎怎麼也做出商賈之事了?真讓人不齒啊。」
長安街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話里話外都是透露著對李承乾的不屑。那個好兒郎會讓自己行商賈,白白攤上了惡名。
「不是,你們是沒有接到拍賣會的邀請函嗎?上面可以有附贈的圖紙。」
說著那個人還從懷裡掏出邀請函,在眾人面前展示一番:「看著琉璃擺件,馬踏飛燕,看這個立馬尊,在看看這個圖,這可是琉璃船啊。」
「可惜,這幾樣稀世珍品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是買不到嘍。」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恆山王啊還分了不少的日期,還有商人能夠拍賣的日子呢。」
眾人被這麼一說,瞬間來了興趣紛紛打聽道:「真的?」
「自然,你沒看」
圖紙上的樣品惟妙惟肖,單單是用圖畫下來讓眾人都能想到這是何等的稀世珍寶。
那人見達到了目的,笑眯眯的走開了。
沒錯,這人就是李承乾找的托。
光靠他一個恆山王的名頭肯定是不行的,李承乾還想著將李淵坑過來。
皇上都來了王公貴族他們能坐以待斃嗎?
不可能的。
「阿翁,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李承乾興沖沖的跑到兩儀殿中,身後的小太監一個個抱著一個蒙上
紅布的托盤。
「你這混小子又給我帶什麼東西?這麼稀罕?」
李淵招呼著李承乾,一旁李承道看到自己這一上午都沒有討到幾分好顏色。李承乾人還沒到聲音先到阿翁就這麼開心。
真真是將他們眾皇孫拋在了一邊。
李承道管理好自己面上的表情,跟在李淵的身後正想要出門迎接。李承乾便帶著一眾小太監來了兩儀殿的殿內:
「阿翁,你看看這些喜歡嗎。這都是孫兒專門將最好的挑來孝敬給你的。」
李淵樂呵呵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小太監,至於東西嗎,李淵真就不在意。
想他從小身為國公還生長在皇宮裡,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既然是孫兒的好意,他好歹給給面子。
「是嗎。那阿翁得好好看看。」李淵說著掀起蓋在第一個托盤上的紅布,掀開的那一剎李淵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說李淵了,李淵身後的李承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承道手指著面前的琉璃玄鳥不敢置信的說到:「這,這是琉璃?」
「不對,不對。琉璃不應該這麼通透。」
李承乾嬉皮笑臉的將李承道擠到一邊:「阿翁,你看這個喜歡嗎?」
李淵望著面前一個個的稀世珍品,身為君王在剋制也掩飾不了眼眸中的激動:「承乾,這些是哪裡來的?」
「這是孫兒孝敬阿翁的。」
李承道嫉妒眼神都快化為實質:「阿翁
你不知道吧,恆山王在外面可是弄了一個什麼拍賣會。滿身的銅臭之氣。」
李淵摸著擺在面前的玄鳥有心替承乾找補:「承乾,你說吧。那個拍拍賣會是怎麼回事?」
「回阿翁,孫兒找了幾個匠人不是嗎。他們做出了這些子,孫兒就像將這些的東西給賣出去。」
李淵越聽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直到聽到李承乾說道:「孫兒想著前線的士兵保家衛國,為大唐開疆拓土沒有保障。承乾懇請阿翁下旨,將這次拍賣來的三分之二的錢財用到前線的軍隊上。」
「只有我們後勤保障做的好,大唐的將士才能放心無畏的在前線奮勇殺敵。」
李淵聽完,輕輕嘆了一口氣:「承乾有心了。」
「李承乾,你為什麼不將所有賺的錢送到前線?還三分之二,你這假惺惺的作態。」
李承道說完這話,空氣中瞬間凝滯了一瞬間。
李承乾坐在李淵腳下的腳凳上,人小氣勢可是壓了李承道一頭:「李承道,你是不是傻?」
「我研究這些不要錢?還是說我雇的人不要錢?」
「還是說你以為這些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你,你···」李承道被懟的漲紅了臉,但是皇帝在這他還不能說一些不好聽得話。
李淵見這兩個人一見面就跟鬥雞一樣的,也不由的心煩:「罷了,承道你先退下吧。」
李承道幾次都想要張口,最終也只是老老實實的行
禮退下。
「成了,小兔崽子。你給阿翁說說為什麼想要拿出來一多半的錢去支援前線?」
李承乾搖了搖頭:「阿翁,這些錢不單單是支撐前線的。有些從戰場上受了傷回來的,又沒有什麼收入的,難不成咱們大唐讓他們後半輩子顛沛流離?」
「他們為大唐拋頭顱灑熱血,孫兒認為大唐不能辜負他們。」
李承乾站起來,從懷裡掏出自己寫的大字。很厚的一團,李淵接過打開平鋪在桌子上,紙上躍然是和鵪鶉蛋一般大小字寫得建議。
李淵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盯著李承乾的眼睛:「你這是在為世民造勢。收復民心?」
李承乾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翁,若真是如此。承乾何須讓阿翁下旨?打著秦王府的名義不會更好嗎?」
李淵當局者迷,居然沒想起來來這一回事情。
「說說看,你想怎麼給他么增加保障?」
李承乾一聽有戲,連忙說到:「凡是在戰場上戰死的,朝廷贍養父母妻兒,荒田十畝桑田五畝。凡是在戰場肢體殘缺的,大唐每年給他們一貫錢,兩斤肉,賞桑田五畝。」
「怎麼樣?」李承乾眼巴巴的望著李淵,像一個小狗一樣求誇獎。
「若真是這樣,將士們真得給咱們大唐拚死盡忠了。」李淵摸了摸小狗頭,又說道:「承乾,你可知這樣的政策發布,大唐一年要多支出多少的銀子?」
「阿翁,承乾給你賺。」
李淵本來摸著李承乾的腦袋,瞬間給了李承乾一個腦瓜崩:「胡說八道,你是皇孫怎麼能做商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