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李承乾本來就心煩,如今讓良妃這麼一招惹,讓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惡劣。
「太子,太子。」
「還不快將你們家娘娘拉下去。這幅模樣不覺得丟臉嗎?」李承乾沉聲讓伺候的宮女嚇的一激靈,連忙去拽著良妃的衣服:「娘娘咱們走吧。」
「太子,您可忘記了您對臣妾的父親說了什麼?」
李承乾想起張亮的所作所為更加的不齒,別的不說光是一個貪污犯罪是名。就足夠的讓李承乾厭惡,現在還提他爹的名字,良妃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良妃被拉下去后,李承乾負手遙望著遠處的宮門。自己困在這一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原來所求的同自己也慢慢的遠離了起來。
「戶部尚書怎麼還沒有來?」李承乾側頭詢問劉柒,
劉柒道:「回稟太子,奴才已經讓人去宣戶部尚書,相比也快到了。」
李承乾點頭稱讚也並未說什麼,自己想要出兵攻打新羅收回失去的領土,不光是需要兵將,還需要的是國庫計算銀兩。制定出多少的糧草,出兵多少的軍隊。
總花費又打算幾何。
雖說大唐富饒,這日子不也得一點點的精打細算的才可以細水長流。將銀錢一味的花費在了軍費上,哭的是百姓。一家哭好比百家哭,但大唐每年所收的賦稅是沒見少的。李承乾記得甚至有一年,朝廷的賦稅極其重。讓一地的百姓都忍不住鬧翻了起來。
若不是捂的
快,加上安撫民心的好。
說不準又會來一場起義。
戶部尚書在得到太子喊自己入宮的時,還沒有從美人榻上起來。知道宮裡來人從美人的身上匆匆忙忙的系好自己的腰帶,聽到太子要傳自己覲見。戶部尚書回想了一番,從邊疆傳來的戰報。心裡差不多都有了一些的成算。他知道太子肯定會對新羅用兵,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是現在的這幅情景。
「來人,給老爺我換上官服。快快快。」戶部尚書匆匆穿戴整齊前往了李承乾。
李承乾沒有等多久,便見戶部尚書滿頭大汗的趕來。李承乾有心知道戶部尚書在家幹了什麼事情,也只是笑了笑。戶部尚書今日休假在家,自己私人時間。私底下怎麼樣,他這個做太子的也管不到臣子私下的房中事情。李承乾認為只要將自己安排的事情全部給做好了,不過是有些小毛病不礙事的。
那一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不過是好玩了一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臣見過太子。」
「在王大人休沐的時間,孤召你前來到是有些的不好意思。」李承乾並未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應該怎麼出兵,到是先安撫了王生一番。
王生低著頭立即對太子說道:「臣是大唐的臣子,領的是大唐的俸祿。理應為太子分憂。」
「若大唐人人都是王大人這種思想,那我大唐何愁疆域不遼闊?」
「太子謬讚。」
李承乾與王生敘舊了一
番之後,開始說出來這次讓他來的目的:「王大人可聽說大唐邊軍之事?」
「這,微臣也略有耳聞。」王生不知道怎麼樣的回復,只能默默地說了一句。
「那王大人,估算一下出兵應當耗費多少?」
王生低眉思考了一番,略微的一番思考也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太子沒有詢問自己是否有出兵的銀錢,也沒詢問自己能不能出兵,反倒是直接問自己出兵。看來太子壓根就沒有打算將此事給壓下來。總樣都是要出兵的,王生思考到了這裡,抿著唇對太子說道:「太子,國庫當中的銀錢已經有了規劃。想要從……」
王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承乾的脾氣瞬間直接上來了。
「孤問你,那你想要怎麼辦?」
「將朝鮮半島全部讓出去不成?難不成大唐的將士們所打下來的版圖,就這麼丟掉不成?」
「太子,咱們重新打回來。前線的將士就不需要跑灑熱血?多少大唐的將士魂歸異鄉回不來的?」
李承乾想要踹桌子,但理智上告訴他不能。李承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王生說道:「王大人所說孤知道了,讓孤在想一想吧。」
「你就退下吧。」李承乾這邊說了這話,跟在一旁劉柒便對王生坐了一個請的姿勢。王生也就一楞,隨即立刻的反應過來向李承乾告退。
太子想要的王生不是不明白,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才不能這麼快的答應。太子總認為他
們現如今國庫豐盈,想要對外打仗的銀錢充足。從前幾年太子改革了軍隊的戰死士兵的福利之後,每次招募的士兵的人數都供不應求。就像是公告上說的一樣,自己戰死了父母妻兒有朝廷給養著,都是朝廷給拿錢。
從那條令出來之後,大唐每年的支出都多了不少。
太子壓根就沒有算這筆的帳。
還天天的想要出去打仗,兵部的那一群人別說自己領的銀錢了。光是吃空餉就能肥死他們。別說還有戰死的,在從中能夠剋扣一些的。可以說兵部的人是整個朝廷最肥的。太子當年製作這條律法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過能從中貪墨多少的銀兩。
王生從東宮出來之後,出了皇宮轉頭就跑到了自己小情人的哪裡。連官服都來不及的脫,想要給自己小妾耍。
王生沒在意太子,李承乾聽著王生的話本來決定的心又開始動搖了起來。此番新羅能夠奪取朝鮮半島是有備而來,不光如此還是動用舉國之力。大唐想要在奪回來怕是不太容易。
「荒九呢?」李承乾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荒九在哪,算著日子今日不到荒九沐休。於是轉頭問荒十二,荒九如今在什麼地方。
「回稟太子,荒九這一段時間都在監視糧坊的事宜。」
荒十二這麼一說,李承乾頓時來了興趣:「來給孤說一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外乎就是那一群人不想去瓷坊。
」
李承乾聽到荒十二說的話「本來就是糧坊的人,現如今讓去瓷坊。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去他幹什麼?要姑說也真是的,去不去?有什麼意思?不就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怎麼不能熬下去?」
「光他是這個樣子。京都當中大大小小接近二十家的都被嗯查封關門了。難不成就只有早春家是這樣?怎麼熬不過去這兩個月?」
荒十二笑著說道:「可不是咋的?要是讓屬下說呀他們選擇去瓷坊的。真是選擇錯了,聽瓷都他們回來的人說,去的人眼睛裡面都沒有光了。一整個行屍走肉。去那裡都不知道要幹什麼。」
「不知道就對了。哪裡有自己幹活的地方舒服。旁的不說,就孤如今在讓你回到暗部去,荒十二你都不一定能夠融入進去。」
「嘿嘿,這不是太子給屬下的恩賜。讓屬下不用再黑暗中行走。能夠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之下。」
「知道就好。」李承乾長舒了一口氣。暗部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當初自己將幾個首領從暗處轉到了明處。這些年不光給他們賞賜,還賦予了他們的官職。從此便不是在黑暗中的安慰,而是能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之下。人人更得遵稱一句總領。
「太子,屬下要不要給他們添一把火?」
「嗯?你什麼意思?」李承乾見荒十二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肚子裡面裝了一些壞水。
荒
十二小聲的對太子說道:「太子,荒九已經將事情打探清楚。在糧坊的那一群人當中,有人想要奪瓷坊的位置。現如今正和瓷坊的那一群人打擂台呢。」
李承乾聽到這話,不由的I冷哼了一句:「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去瓷坊想要權,權利還沒有好穩固好,就得回來了。想什麼呢?」
荒十二俏咪咪的又繼續說道:「屬下聽說。那群人怕是不打算回來了?」
「嗯?怎麼回事?」
「咳,這些人都是長孫府出來的人。並不是宗人府原來的老人。」荒十二這麼一解釋,李承乾疑惑地的地方瞬間也就想明白了。他說怎麼一回事,糧坊的老人就算再傻也不能再哪裡打算長駐下去。他們的身契可都還在宗人府當中。
如果是長孫家的奴才也就能說明白了。他們的身契在長孫府。說不定這一次過去之後,還真的就不一定能夠回來具李承乾所知,現在瓷坊也缺人。不對,瓷坊一直都是缺人的。瓷坊不比糧坊,瓷坊的工人製作瓷器的手藝不可能外傳。有了新人,那群老工人也不一定能信任他們。
讓他們將製作瓷器的手藝傳授出來。畢竟那些都是他們吃飯的手藝,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本來他們能憑藉著自己的手藝活的不錯,領的工錢也不低。可如果教會了徒弟,主家不在雇傭他們。他們也都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是迫不得
已,都不會將自己壓箱底交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