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謝望10
顧酒謝望10
吹風機的暖風在髮絲間穿過,顧酒垂著頭,任由謝望撥弄他的頭髮。
「顧神,頭髮好軟。」
謝望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顧酒沒理他,拿過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喝完,才發現是謝望的。
顧酒明顯感覺到身後男人撥弄他髮絲的動作一頓,他仰頭看謝望,眼神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姿勢,倒是顯得顧酒像是仰頭要親親的小蛋糕。
加上剛喝了果汁,顧酒本就微粉的唇色多了些水氣,變得更水潤,看起來便讓人有想親的衝動。
謝望喉結上下滾了滾,將吹風機放到一邊,抬手捂住顧酒的眸子,聲音又啞又低:「顧神,我想親你。」
顧酒的心跳伴隨著這句話又跳動得速度加快,他眨了眨眼,濃密的眼睫在謝望掌心掃過,癢到謝望心底。
眼睛被遮住,其他感官就被無限放大,顧酒聽見謝望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蓋在他眼眸上的大手便挪開。
謝望推了推顧酒,平復好內心的燥熱,道:「先起來,我去洗澡。」
顧酒站起身,手裡還拿著那瓶屬於謝望的果汁。
窗外的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趨勢,顧酒慢悠悠上樓,心裡想著明天的全明星賽車賽。
如果明天依舊下雨的話,恐怕比賽要推遲了。
顧酒站在陽台上正發著呆,腦袋就被人揉了揉。
謝望一身黑色絲綢睡衣站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收回手,「想什麼呢顧神?」
顧酒轉身,微微仰頭看他:「想著怎麼把你的狗爪子打斷。」
謝望輕笑一聲:「我覺得你捨不得。」
顧酒瞪他一眼,掠過他走進卧室。
看著自己卧室里的床,顧酒內心又開始掙扎。
要說他抗拒謝望嗎,他內心也不是很抗拒,但是就是很彆扭。
早知道剛才謝望問他地址的時候就說另一套公寓了,起碼那個公寓里還有個客房。
想到這,顧酒又想起那個客房似乎已經變成了江祈丞的卧室了,因為江祈丞有事沒事總往他那跑,房間里到處都是江祈丞的東西。
謝望關了陽台門後走進來,看見顧酒站在床邊沒動,眉頭一挑,善解人意道:「顧神,如果實在不行,我打地鋪也是可以的。」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外邊就又響起一道雷聲。
謝望毫不走心地在顧酒看過來時露出一絲恐懼。
顧酒閉了閉眼,又睜開,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大枕頭,放在大床中間。
他爬上床,指了指枕頭:「不準越界。」
謝望看了一眼床上的枕頭,沒說什麼,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
「啪嗒」
顧酒關了燈,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閉著眼說:「我睡覺可能有點亂動,希望你不要介意。」
顧酒從小到大睡姿都沒重複過,聽顧母說,小時候幼兒園午睡,他一腳把江祈丞蹬床下去了。
更何況顧酒每次睡覺和醒來的姿勢都不一樣,有的時候甚至床頭睡著床尾醒。
想到這,顧酒不禁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也半夜把謝望踹下床。
謝望在旁邊半支起身子看他,卧室昏暗,看得不太清晰,他慢吞吞道:「顧神,如果我說我太害怕了,想貼著你,你會同意嗎?」
顧酒黑暗中的耳尖漸漸發燙,他轉過頭,與黑暗中的謝望對視,認真道:「如果我說我想揍你,你會同意嗎?」
「我覺得我不同意。」
謝望躺下去,睡姿規矩。
顧酒見他老實了,也不再說話,閉上眼醞釀睡意。
半小時后,謝望聽著身邊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毫不猶豫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擋在兩人面前的枕頭,一把扔下了床。
謝望悄無聲息地往顧酒身邊挪了挪,正準備整理一下被子,原本安安靜靜睡覺的小粉毛突然動了。
謝望動作一頓,下意識把呼吸屏住。
然後,謝總的身上就黏過來一個香香軟軟的小蛋糕。
顧酒雙手抱著謝望的脖頸,兩條腿毫不客氣地纏著他,還吧咂了一下嘴。
謝望被顧酒抱著,艱難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隨後將顧酒抱得更緊。
陷入黑暗的卧室中,謝望低頭親了親顧酒的額頭,眉眼間都是溫柔眷戀。
小甜心。
謝望鎖骨上都是顧酒溫熱的呼吸,帶起心裡的酥麻和柔軟。
窗外依舊雷聲陣陣,淅淅瀝瀝的雨聲傳進耳朵,謝望卻並不覺得煩躁。
謝望溫柔的目光落到顧酒的鼻尖,不知想到了什麼,寂靜的卧室里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乖寶寶。」
翌日清晨。
顧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過,卧室的窗帘關得嚴實,空調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陽光透過窗帘縫隙灑在卧室地板上,顧酒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倒是個好日子。
顧酒眨了眨眼,發現謝望不在卧室里。
他自己一個人霸佔了整張床。
察覺到這一點,顧酒腦袋裡的睡意頓時消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自己不會半夜把謝望踹醒然後霸佔了整張床,謝望沒地方睡直接半夜去酒店睡覺吧?
荒誕又合理的想法在腦海里形成,顧酒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給謝望打電話。
樓下廚房,謝望依舊穿著睡衣,正站在灶台前等著水燒開。
手機鈴聲響起,謝望看了一眼來電人,接通電話。
「你在哪呢?」
顧酒略微慌張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他要是真的半夜踹了謝望一腳,把謝望踹生氣了怎麼辦?!
「怎麼了?」
謝望聽著顧酒明顯不對的聲音,伸手關火,轉身走出廚房往樓上走。
顧酒見他沒回答具體地點,拿著手機往樓下走,一拉開卧室門就和上樓的謝望打了個照面。
顧酒的粉毛一覺睡醒亂成了雞窩,他因為著急也沒顧得上整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謝望,整個人愣了一下。
謝望將手機放進口袋,看著顧酒,說話間暈出明顯的溫柔:「剛才在樓下,怎麼了?」
顧酒把還在通話的手機掛斷,老實解釋:「我以為我半夜踹了你一腳,你去酒店睡了。」
想到昨天的黏人小蛋糕,謝望一向沒什麼情緒的眼眸里染上明顯的笑意,他盯著顧酒,嗓音慵懶,卻又莫名寵溺:「沒有,昨天顧神是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