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身為旁觀者的他們1
番外身為旁觀者的他們1
【想看早川穀原本的人生嗎?】
腦海里莫名出現的聲音讓五人同時抬頭尋找,最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想看嗎?我可以給你們機會。】
冰冷的機械音再次出現。
「你是誰?」松田陣平率先開口,他不明白腦子裡為什麼會出現聲音,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精神分裂症。
「什麼?伊達航還在思考腦子裡莫名其妙出現的聲音。
「你也聽到了?」萩原研二瞪大紫眸,「我還以為只有我一人聽到了!嚇死了!」
「準確說,我們都聽到了。」諸伏景光看向幼馴染,「是吧,zero。」
「嗯。」降谷零眉頭皺起,「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想看嗎?】機械音並沒有回答幾人的問題。只是重複詢問著。
「你口中原本的人生是什麼意思?」諸伏景光很奇怪這幾個字,原本的人生?這不由得讓他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沒有你們的人生。】
「沒有我們的人生?」這些字都能聽懂,但為什麼組合在一起讓他們有些雲里霧裡的?心裡有了答案,但覺得這未免太玄幻了些。
「有什麼代價嗎?」降谷零在組織里待了這麼多年,他的第一反應是等價交換,當然也不一定是等價,總之不會白給就是了。
【沒有代價,我只是受人所託。】
【所以決定好了嗎?】
「好。」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答應。
「小陣平!」萩原研二沒想到松田陣平會這麼乾脆,「我們連它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這麼冒然答應,萬一……」
「它能同時出現在我們幾人的腦子裡,沒必要搞這些陰的,就算我們不答應,它照樣有辦法對我們做什麼。」
「小陣平你真的是……罷了,我也去。」
松田陣平的話不無道理,可是萩原研二還是有些擔心,這莫名多出來的東西會帶來什麼他們無從知曉。
「那就試試吧,你覺得呢?」諸伏景光看向幼馴染。
「試試吧。」降谷零沉思了一下,隨後展開笑顏,「捲毛混蛋都敢做,我總不能比他差吧?」
「所以,班長呢?」
「現在才想起來我啊?」伊達航線打趣一番,「你們都去,我也不能落後啊。」
況且他也確實想那小子了……
【率先提醒你們,別妄想改變,你們只是旁觀者。】
「什麼?」
不等幾人反應,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後消失在原地。
在幾人消失后,機械音嘆了口氣,想到那個隨著宿主一起消散在世間的系統,它覺得太遺憾了。
『值得嗎?』反正,它覺得不值,明明這傢伙有更好的未來。
『我覺得值得。』系統看向眼前的管理者,聲音帶著溢出去的快樂,『系統的一生太漫長啦!能和家人一起離開是很幸運的事情!』
它雖然註定不該擁有感情和家人,但現在它碰到了,也擁有了,結束這漫長的一生也沒什麼,總之,它覺得自己很圓滿。
【我就說應該消除它的記憶才對。】
被感情支配的樣子,真是可怕。
……
等五人回過神時,他們出現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覺得這布局十分眼熟。
「這是哪?」伊達航眉頭緊皺,職業習慣讓他習慣性分析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照片,有生活痕迹,但東西不是很多。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小早川的家。」準確說,是原本的家。
「你怎麼知道?」松田陣平疑惑,沒道理這傢伙知道的事他不知道,尤其是關於早川穀的。
「因為我們跟著早川來過。」諸伏景光苦笑,那天的場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來人了。」
降谷零看向門口,幾人默契不再出聲,齊齊看向門口。
緊接著一男一女出現在幾人面前,男人的樣貌和早川穀有八分相像,就這一眼,他們便確定了這是早川穀的父親,早川靖成,旁邊想必就是早川穀的母親早川知奈。
「必須去嗎?兒子馬上要過5歲生日了,不能過完再去嗎?」
「知奈,你明白的。」男人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作為父親是失職的,但家和職責面前,職責永遠排在家前面。
是啊,同屬於總務處,她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你們又不陪我過生日了是嗎?」
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卧室傳出,幾人同時朝那裡看去,早川穀那稚嫩的小臉緊繃著,看向父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水光。
「你們又要把我一人丟下是嗎?」小手緊緊抓著門框,明明習慣了不是嗎?這五年不都是這麼過得嗎?可是他們明明答應好的,答應今年陪他過生日的……
「對不起,川川,我們……」早川知奈趕忙走到孩子身邊蹲下,拉住兒子的手,但又不知說些什麼,因為他們確實陪不了他。
「沒關係,你們要忙就去忙吧。」早川穀收回手,看向父母的眼神堅定,「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好多人有家才會去做的,我沒關係的,只要我能看見你們就好。」
他知道他的家庭特殊,所以他不會像別的小朋友一樣父母一直陪在身邊,他只要能看見他們就好,只要他們活著,多久不回來都沒有關係。
「川川,下次,等下次我們川川過生日,爸爸一定回來陪你。」早川靖成摸了摸兒子的頭,他們家川川懂得太多了,多到讓他們心疼。
「只要爸爸媽媽活著就好。」所以過不過生日無所謂,蛋糕吃不吃無所謂,他只希望父母能像他願望般那樣長命百歲。
「所以,早川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死亡了。」伊達航蹲下身,伸手去摸幼年早川穀的頭,他的手直接穿過早川穀的身體,最後他手虛空著摸了摸。
一個五歲的孩子,本該享受父母的寵愛,卻已經明白了什麼是死亡,什麼是知足。
「他應當是在期待下一次與父親見面吧?」降谷零看著那張稚嫩的小臉,他看到那雙圓眼中的期盼,就與他期待著與宮野醫生見面一樣。
「他應該像別的孩子那樣,撒潑打滾哭一場才對。」
可是他太懂事了,所以他註定不會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