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身為旁觀者的他們完
番外身為旁觀者的他們完
再次回到熟悉的寺廟,幾人久久回不過神,親眼見證永遠比他人描述更為震撼,他們沒辦法去想早川穀在撐過那無數個日夜究竟有多痛苦,但有過同樣經歷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能感同身受一部分,也只是一部分。
身為旁觀者,他們連簡單的觸碰都做不到,更別提去改變早川穀的命運。
「他活了兩輩子,對嗎?」萩原研二在看到早川穀將楓葉放進記事本就已經有了預感,他現在只是要一個答案。
「他知道我和小陣平會死於犯人報復,在警校時期就讓我們拆各種炸彈模型,我死於炸彈回彈,所以我們後面拆的每一個模型中都有信號接收器,甚至在案發當天拖著重傷的身體過來就是為了保證我不會出事,小陣平在摩天輪上為得到另一處炸彈地點放棄拆彈,要麼找到犯人,要麼找到另一處炸彈。」
「冒著暴露的風險回來,穿過人群找到犯人,最後將炸彈地點告訴我們,因為只有犯人被抓住,小陣平和我才能真正的安全。」
或許早川穀早就知道了第二個炸彈地點,但他太害怕因為自己的貿然行動造成蝴蝶效應,所以他只能等待,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一次又一次推演著計劃,直到案發當天。
「因為我死於信息泄露,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揪著警視廳內查,他想提前找到隱患,但也明白蛀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所以組織犯罪對策課成了保全我的一份。」說實話那三年諸伏景光過得很輕鬆,輕鬆到像是做夢,先前因為卧底造成的負面影響也因為那三年如夢般的日子消失。
「也就是說,我差點出車禍那天,他是專門過來找我的。」伊達航有些恍惚,不是巧遇,是為他而來。
「他因你們而生,做出這些是應該的。」冰冷的機械音再次出現,「改寫你們的結局是他的任務。」
「那他呢?」松田陣平反問,「他改了我們的結局,他又得到了什麼?」
兩輩子一樣的結局,他甚至覺得早川穀活得比上一世還要痛苦。
「那是他自己的問題。」機械音毫無感情,它只是個程序,如果不是另一個系統的要求,它根本不會出現,「我們給了他機會,他自己選擇放棄。」
「你們給了他機會,卻抹除了他一部分記憶,達成目的后又將記憶還他,簡直就是流氓。」降谷零冷笑一聲,如果早川穀帶著完整的記憶,又或者始終沒有恢復那部分記憶,他的結局不會這麼慘烈。
「物歸原主而已。」機械音不明白這些人類在生氣什麼,它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按規章辦事而已,「我已經完成它拜託的事情,以後我不會再出現,祝好運。」
「喂!!」
機械音說消失就消失,不管他們怎麼呼喊都沒有用,路人路過時都會遞來一個看瘋子的眼神,這年頭瘋子還一起玩了?
「我不明白。」萩原研二一隻手捂著眼睛彎下腰,另一隻手撐住膝蓋,「我不明白為什麼兩輩子了,他都是這個結局,明明已經結束了……」
大家都有了牽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因為,他的結局,無解。」諸伏景光看向明媚的陽光。
從早川穀的父母死亡那刻,他的結局就已經決定,他勢必會走上父母相同的道路,也勢必會步入父母的結局,又或者說,是組織犯罪對策課大部分人的結局。
就像他一樣,如果他沒有找到害死父母的真兇,他也同樣會進搜查課調查父母的案子。
所以早川穀的結局無解,父母的死亡只是堅定了他的選擇,他接下來的每一步兩輩子都是重合,唯獨多了他們五個。
「如果加瀨松星還活著……」伊達航想到了那個如沐春風般的加瀨松星,也許他活著或許早川穀還有一絲生機。
降谷零接住飄落的櫻花,攥住又放開,看到掌心已經不成樣子的櫻花:「以身入局,以命為謀,註定無法脫身。」
「那傢伙,還真是讓人心疼啊。」松田陣平看向不遠處的櫻花樹。
也許是陽光太過刺眼,他看到那棵樹下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隨後那道身影越發模糊,最後他到那道身影向他們揮了揮手,最後和櫻花雨一起消散在了風中。
再見,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