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3 章 陳景亭番外(47)
第443章陳景亭番外(47)
女兒的名字是文茵起的,兒子的名字便交給陳景亭來想。
最後也是定了單名一個字,旭。
陳景亭說,這是希望孩子像輪小太陽,永遠充滿活力和希望。
柳文茵也覺得寓意好,於是孩子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如果生的是兒子,大名叫陳旭,小名磊磊。
如果生的是女兒,大名叫文鰩,小名蓬蓬。
自己女兒的名字,而且還是夫人親自取的,陳景亭怎麼看都覺得可愛。
皺了皺眉,總覺得在哪兒聽過類似的名字,他想了許久,才想起文茵上輩子的好友,衛瑤。
那是征戰沙場的女將軍,以後會是孩子的舅母。
名字是有些像,但應該也無妨。
陳景亭不知道自家的女兒以後會長成什麼模樣,是潑辣厲害的女郎也好,斯文溫婉的女娘也罷,哪怕她普普通通,也是他和文茵的好閨女。
想象著女兒的模樣,陳景亭臉上泛起了溫柔的笑意,摩挲著紙上的名字,對柳文茵說:「孩子不用生太多,一個也好,兩個也罷,只有我們覺得幸福,生下來的孩子才幸福。」
柳文茵樂不可支,「侯爺真是長本事了,居然能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
明明不久以前,還吵著要生好多孩子的。
陳景亭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眼神,見柳文茵趴在床上,連忙幫她翻了個身,「不能壓著肚子。」
她身上只著小衣,這麼一翻過來,入目便是勾人的美景。
陳景亭的視線不躲不避,認真地打量了起來,「夫人,以後孩子和我都不愁吃了。」
柳文茵把枕頭砸在他身上,「登徒子!」
陳景亭笑著把枕頭放回原位,再給她蓋上被子,指腹輕撫她的額頭,把碎發撥弄得服服貼貼的,「還不到用膳的時辰,你先睡一會兒。」
他這麼說,柳文茵便知道他又要去忙正事了,就算不出門,也得去書房處理信件和公文。
「你去忙吧。」
翻了個身,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陳景亭把寫了名字的宣紙收好,然後又在榻邊坐了片刻,見她心情平和,有在好好休息,這才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
交代小月在外間候著,每隔一刻鐘進裡間查看一次情況,然後去了書房。
柳文茵一邊想著自己的身世,一邊替陳景亭和文家人擔憂。
眼下皇上不會動他們,但再過幾年就不一定了。
權勢傾軋,既然享受了權勢帶來的富貴,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柳文茵知道再擔憂也沒用,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只能安慰自己放寬心,出了事還有陳景亭頂著,再不濟他們還能同生共死。
與其惶惶不可終日,不如順勢而為,走一步算一步。
懷孕以後,柳文茵變得嗜睡,想著正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小月謹遵吩咐,每隔一刻鐘就進屋查看一次,見人呼吸平穩,被子也蓋得好好的,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一覺睡醒,太陽都要落山了。
陳景亭坐在臨窗的榻上,手裡拿著本書,他逆著光,柳文茵只能看清個輪廓。
剛睡醒時的空虛瞬間被填滿,柳文茵不知道陳景亭守了她多久,只知道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
腳步聲往床榻而來,柳文茵的上身被人抱在了懷裡,「再不醒,就要錯過晚膳了。」
剛睡醒,人有些迷糊,柳文茵一動不動地靠在陳景亭懷裡,「等多久了,怎麼不喊醒我?」
「也沒多久。」
「等著的時候不覺得枯燥嗎?」
陳景亭嘴角翹了翹,「不枯燥,我很幸福。」
……
在陳景亭和小月等人的照顧下,柳文茵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來,她的腰很細,一開始隆起的弧度並不明顯,只要穿衣注意一些,不知情的人都看不出來她是個孕婦。
直到後期胎兒猛長,孕肚再也藏不住,外邊的人才知道,原來侯夫人已經有了身孕。
知情人統一了口徑,把月份往小了說,以至於許多人以為,柳文茵是在新婚那晚懷上的身孕。
那個時候陳景亭剛受了重傷,不顧生命危險也要入洞房,不近女色的名聲被打破,轉而被扣上了一頂重色的帽子,還有人說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外頭的風言風語傳進陳景亭的耳朵,他沒有反駁,和妻子洞房花燭怎麼了?
他又不是去外邊尋花問柳!
陳景亭一直沒有好名聲,也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不編排柳文茵,隨別人怎麼說。
也有經驗豐富、眼神犀利的人看出了不對勁之處,總覺得柳文茵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婚前懷上的。
可如今她已經嫁給了陳景亭,侯府里有名醫,不可能查不出胎兒的月份,就算她真是在婚前懷上的孩子,也只能說明孩子的父親是陳景亭。
陳景亭的脾氣接觸過的人都懂,不可能好心給別人養孩子,而且數月以前,他還在青山寺住過一段時間,柳文茵肚子里的那塊肉,絕對是他的。
雖然有人懷疑柳文茵和陳景亭在婚前越了界,但他們拿不出證據,且當事人已經成親,只能把猜測藏在心裡。
或許有朝一日會當成風流之事說給別人聽,但陳景亭還在京城一日,就沒人敢說他的閑話。
這人行事放蕩不羈,誰知道招惹了他會是什麼後果?
有心人都在等,等柳文茵生了孩子,便可以算懷孕的日期,他們大可以說孩子是早產兒,但生過孩子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真是假。
京城始終不是陳家的地盤,陳景亭擔心有人渾水摸魚,對文茵和孩子使壞,秋天剛到,他便糾結著要不要回幽州。
柳文茵身體康健,只要不急速趕路,坐特殊改造過的馬車是沒問題的。
得知陳景亭的想法,她果斷同意回幽州生產。
皇上明顯是提防陳景亭的,所以才把人留在京城這麼久。
如果她生的是兒子,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甚至,會不會對孩子下手?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柳文茵都覺得去幽州比在京城好。
「皇上會放我們回去嗎?」
陳景亭道:「賜婚的時候皇上說了,金秋時節便可完婚離京,我們早已完婚,此時離開也不過是遵從聖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柳文茵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離開,但還是堅定地告訴陳景亭,「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很好,孩子也很好,我們相信你的判斷。」
文茵和孩子就是陳景亭的命,他會盡最大的力保護他們。
「明日我就進宮向皇上辭行,放心,我們一家三口肯定會順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