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周博辰做的
1010周博辰做的
「南姐李向南之前想過,都說夏德陽有兩個像兒子一樣養大的孩子,那另一個呢?
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作妖,或者是被另一個人指使的作妖。
李向南現在也沒處打聽,只能聽鄧宏宇帶來的消息。
今天他還是把這個消息帶來。
你聽沒聽說夏德陽曾經養過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蘇亮,另一個你知道嗎?」
李向南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那個孩子和他家死的夏小曼是同歲的。
現在在部隊里挺出色的。
但是這個年紀的年輕軍人就是再出色,也不過是一個營長。
他要想做點什麼的話,也沒有機會。不像是蘇亮,他所在的那個職位,恰恰的有機會伸手。
不過當初曲麗琴也讓夏小秋去找過他,人家沒來。
你猜現在怎麼著?」
鄧宏宇也沒有賣關子。「聽說這個人去看了夏小秋。
夏小秋還沒關進精神病院呢!
據說他是獲得批准才見到的夏小秋。他想勸夏小秋早日接受治療,好出來能照顧他的兩個女兒。
夏小秋破口大罵,罵他說他忘恩負義。
罵的特別難聽。
他姓霍,這位霍營長也特別有耐心,一直讓夏小秋罵。
最後,罵到霍營長的親生母親。
據說霍營長的父親死於一場意外,他親媽和曲麗芹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
是這樣的關係,所以才養了他。
霍營長的親生母親被辱罵他才急了。
他說曲麗芹的情緒不受控制,他早就知道。
那天夏小秋來找他,讓他去看曲麗芹。
他就聽出來夏小秋的暗示了,是曲麗芹讓他做事!
當時夏小秋也說,她媽生病了,別惹她媽生氣。
就是暗示他要聽乾媽的話。
他很清楚,曲麗芹情緒不正常,而且報復心極強。
乾媽很可能提出無理的要求,他是做不到的,那隻會讓乾媽更生氣。
所以他乾脆就沒去。
他說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當年他父母雙亡的時候,夏家養了他,所以現在他想給夏小秋的兩個女兒出一部分的生活費。
他沒想到夏小秋這麼恨他,那他這個擔心真沒必要。
夏小秋聽了這話就更憤怒了,反覆著說夏家的恩情,連帶的不斷咒罵霍營長的親媽。
罵他蕩婦養的就是賤種。
霍營長急了,所說的恩情,也不一定是恩情,說不定是贖罪呢!
因為在他上次回來的時候,曲麗芹正好犯病了。
霍營長聽見她不斷的在和自己的媽媽道歉。
乾媽念叨著自己媽的名字,說她不是故意的。
他乾媽一直精神不太正常,他親生母親又死了那麼多年了。
當年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查了!
再說下家養了他那麼多年,他一直不敢深想這件事情。
這一回他急了。
他就問夏小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夏小秋被刺激后就更瘋狂了,據說她把自己的腦袋都磕破了。
後來被公安的人員制服了。
不過之後給個機會她就自殘!」
李向南聽出來裡面有陰謀的味道。
這個霍營長不就是故意的嗎?
鄧宏宇一看他南姐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南姐猜到了。
鄧宏宇:「霍營長的親媽是上弔死的。
這在大院里不是秘密。
他父母都死了,所以夏家才收養他的。難免就會說起他父母的事。
據說是有人傳她不正經,和人家搞破鞋!
這種事情,要是性情堅定的人,怎麼著也不至於去尋死。
好像是霍營長他父親的兄弟們逼的。
他父親死了之後,這個工作指標就給他媽媽了。
他媽媽有文化,就和別人換了工作崗位進了小學。
他親媽不正經搞破鞋,他叔叔們不讓了,要把工作要回去。
他親媽的名聲壞了,再沒有了工作,這母子兩個根本就生活不下去。
而且讓他們叔叔宣揚的,都覺得他媽是個破鞋。
有些不三不四的人都上門了。
他親媽把工作賣了才上吊的。
好像聽說賣工作的錢誰也沒找到在哪裡,應該是在霍營長手裡。
孤兒國家也會給一定的照顧,又有賣工作的錢,這個孩子可能就餓不死……
以前霍營長年紀小,現如今夏小秋又把他媽媽的事情翻出來說。
霍營長就去看他媽媽以前的同事……還真就問出來了,是許麗芹當年首先傳出他親媽謠言的。
他媽媽的老同志猜測可能就是妒忌,因為他媽媽教學教的很好……」
「這霍營長也是真能隱忍。
難道他當年真不知道他親媽的死和曲麗芹有關係嗎?
但是那個時候他是真沒有能力吧。
在夏家的庇護下,他還可以好好的生活。」李向南有疑惑就問。
鄧宏宇:「這個霍營長確實是個狠角色。
聽說他叔叔家,都遭到他的報復了!
當年就是有謠言,沒有他叔叔們的逼迫,他媽死不了!
現如今霍營長的事,倒是佐證了曲麗芹是要指使他做壞事的!
所以他避而不見!
那蘇亮是不是受了指使呢?
蘇亮去見了曲麗芹,是事實。
這不就更耐人尋味了嗎?」
那這大概就是霍營長這個時候出來的目的吧!
「南姐,不過我估計他小的時候是真不知道情。
應該是辰哥幫他查出了真相,並且告訴了他。
所以他在合適的時候捅了刀子。
我碰到了霍營長。
我小時候和他玩不到一起去,但是是認識的。
我覺得他說的話挺有含義。
他還特意問了我辰哥的事。
他說以後去南方不會回來,讓我以後見到辰哥的時候再跟他說一聲謝謝。
有的時候幫人就是幫己。
所以我和他也說了點事。
我告訴他,曲麗芹在精神病院是有優待的。
他當時的臉色是個很臭的!
至於他能不能做點什麼,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周博辰知道夏家對付他們,他做到了什麼也是可能的。
「辰哥還找了周爽的麻煩。
邢老三,就是邢老四他哥,就是在郵局工作的。
他調去了周爽干臨時工的那個郵局。
一個正式工人都不能老請病假,更別說你一個臨時工了。
周爽請假期間的工資被扣了。
周爽他男人的工作現在也很不順。
是邢老四找人乾的。是找了點他工作上的漏洞。
降級罰款,是肯定的了。
邢老四有點不明白,辰哥和周爽不是親姐弟嗎?
所以想找我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多說,只是點到為止,讓他聽辰哥的話就行。」
李向南猜測周博辰,可能還有別的安排。
但是他的任務太突然了,應該還沒來得及做。
不過周家的那些人,自己不關心了。
鄧宏宇看南姐不感興趣就說不下去了,也沒了剛才那滔滔不絕的興緻,悻悻的走了。
李向南就當沒看見。
是她又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呢?
當周博辰他爸,說她沒資格簽字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的結果。
以他周市長的智商,難道看不出來周建紅和周爽當天是有意為難她嗎?
在周市長的眼裡,或者在他的意識里,李向南委屈了自己,然後大家和和睦睦的,這件事情就過去。
如果周博辰在,自然會給她撐腰。
可是,周博辰的工作性質註定了,他不會在家。
李向南為什麼要選擇面對這些雞零狗碎呢!
事已至此,覆水難收!
……
帶二毛去複診,多數是楚紅旗做的。
現在李向南有時間她就去了。
李向南和郭主任約好的。
郭主任拿著聽診器給二毛仔細聽了一會兒。
「這孩子恢復的很好!
再做幾個相關的化驗,要是結果沒問題的話,下一回一年之後來就可以了!」郭主任這話剛說完,二毛就皺起了眉頭。
郭主任看見了二毛的表情:「害怕了嗎?」
「我……我不怕!」小傢伙挺直了腰板,明明挺害怕的,非要裝不害怕的樣子。
「我們二毛可勇敢了,扎針的時候都不哭是不是!」李向南藉機哄著他。
「我不哭!」小傢伙特別嘴硬。
「不哭是好孩子!」郭主任說著,就把化驗單開好了。「下午取結果,拿過來讓我看一下!」
李向南:「謝謝郭主任!
二毛,謝謝郭爺爺!」
「謝謝郭爺爺!」二毛說的可認真了。
因為,他知道是郭爺爺做的手術,他的病才好的。
抽血速度很快。
二毛儘管嚇得不敢睜眼睛,也乖乖的沒有哭。
抽完血沒有其他事的,兩個人就回到了皇家菜館。
這些天二毛特別黏著李向南。
午睡的時候都賴在她這裡。
說實話,每次檢查結果都挺好的,李向南也不緊張這次的結果。
誰也忍不住一個軟萌萌的孩子和你親近。
二毛被李向南誇勇敢,二毛就變著花樣的誇李向南。
他把李向南從頭誇到腳。
三姑的頭髮好看,三姑的眼睛好看,三姑的眉毛好看,三姑的頭髮好看、指甲都好看……
李向南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小鐵蛋兒。
如果陸興民,不是現役軍人就好了。
那他肯定讓竇興盛去查一查他老婆。
他是軍人啊,他老婆又隨軍了,李向南不敢。
不過李向南打算一直和董國強通信,陸興民要是退伍了,李向南立馬就找人查他……
想著想著李向南也睡著了。
「三姑!三姑!」
李向南是被二毛推醒的。
中午睡的太實了。
估計她和周博辰的事情她做決定了,也就踏實了,什麼都放下了,就連睡覺都變得香甜了。
李向南:「好,這就起來,咱們去拿結果!」
李向南和二毛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都說久病能成醫,是有道理的。
李向南對二毛的病情了解的越來越多,這些化驗單結果她都能看出個大概來了。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李向南:「走了,咱們去找郭爺爺!」
二毛:「三姑,我好沒好啊?」
「好了!」
「那太好了,我不吃苦藥葯!」
「我們二毛是最勇敢的……」李向南本來是領著二毛的,她們兩個是在小兒心外科的走廊里。
走廊里有些亂,不少人在跑動。
李向南伸手把二毛抱了起來。
二毛由於先天性心臟病的原因比同齡孩子長得要小。
他手術后家裡注意給他補充營養,孩子已經長高了不少。但個頭還是比同齡孩子小。
李向南生怕碰到了二毛。
李向南敲響了郭主任的辦公室門。
「進來!」是郭主任的聲音。
「你好!郭主任,化驗結果出來了!」李向南將化驗結果遞了過去。
郭主任很認真的看著。「不錯,很好!」
走廊里又是幾個人噼噼啪啪的腳步聲。
李向南:「外面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的動靜不算小,但是郭主任卻沒有關注。
「唉!」郭主任把手裡的化驗單放在了辦公桌上。「是我們科的邢副主任來了!」
郭主任伸手摸了摸二毛的腦袋。「老邢的小兒心外手術技術,我是趕不上她的!
唉!」郭主任又是一聲嘆息。
郭主任:「我做的手術他都能做。她做的手術我不一定能做。
她的手術技術,那真是沒得說。
她工作這些年,不知道她救了多少孩子……唉!」
郭主任明顯是很傷感,要不然也不會當著李向南說這些。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邢副主任生病了?」李向南對這樣的德高望重的醫者有敬畏之心。
「去年,有一個小孩從樓上掉了下來,被玻璃穿破了胸腔。
玻璃雖暫時沒有刺破心臟,但隨時都有可能二次傷害劃破心臟。孩子的生命危在旦夕!
在家休息的老邢和我都被叫來了,聯合胸外科主任。
為了救這個孩子,我們三個人一起上了手術台……」郭主任年齡不小了,尤其是一個醫生,一般的情況下不會和患者共情。那樣絕對會影響他治病的速度。
可是此刻他的眼圈裡明顯是含了淚水,應該是因為這位邢副主任吧。
「老邢來做手術之前,她在家裡是看她孫子了!
當天她家裡的保姆請假了,沒在家裡。
她家也沒有其他人,都上班去了。
她不得已把孩子帶來了醫院,交給了當班的護士幫忙看著……
那台手術很難,時間也很長……
等我們下手術台的時候才知道孩子丟了!
當時我們差點找瘋了!
也沒找到孩子……
老邢救了一輩子的小孩子,她救了多少孩子,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結果她自己的孫子被偷了!
你都不知道她的孫子有多可愛,多乖巧!
幾天的時間,我去看她,她的頭髮全白了!
她特別自責,孩子是她弄丟的。
由於受不了這個打擊,她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班也上不了了……
後來精神就出問題了。
這不今天家裡人沒看住她,她就來醫院了。
她說她把孫子帶醫院來,現在要接回家去……」
一個孩子關連著一個家庭。
李向南:「人販子最缺德,他拐走的是一個孩子,毀的卻是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