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怡紅樓上
第10章怡紅樓上
第二天一大早楚雲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天不用上班，他穿了一身常服悠哉悠哉出了小院。
大街上叫賣聲一片，早餐的香味撲鼻而來。
這方世界的吃食倒是還不錯。
楚雲大馬金刀坐到了一個小商鋪前的桌子旁。
「馬嬸兒，來五個油餅，兩碗豆腐腦！」
「呦，小雲子，你都五天沒來馬嬸兒這兒吃飯了，豆腐腦要鹹的還是甜的？」一個中年婦人笑呵呵迎了上來。
「當然是鹹的，甜的誰吃。」楚雲道。
「小雲子，你這飯量見長啊！」馬嬸兒笑呵呵將油餅豆腐腦端了過來。
楚雲在豆腐腦上撒了點辣油，一手拿著油餅，一手托著豆腐腦就吸溜了起來。
自從成為武者之後，楚雲飯量明顯見漲。
以前早飯一頓兩個油餅就撐肚子了，今天要了五個還沒吃飽，又加了三個才有了八分飽。
飯罷，楚雲輕車熟路就趕往怡紅樓。
怡紅樓是涇陽縣最大的風月之地，裡面的姐姐質量也很高，玉藕紅唇，膚白如雪，吹彈可破，舉手投足，勾人心魄。
畢竟是老客戶了，楚雲剛到門口，老鴇立刻就迎了上來。
「楚爺，您可有段時間沒來咱們這兒了，小紅和小青都想您想的消瘦了。」
老鴇扭著水桶腰貼上來，一股濃烈的胭脂味都有些嗆鼻子。
楚雲略微回憶一下就想了起來，小紅和小青是前身每次必點的兩個姑娘。
在這兩人身上，前身花了不下百兩銀子，兩人姿色也算不錯，該肥肥該瘦瘦。
但他現在可不想再點這兩位了，他可不想早早染病，勾欄客人也分三六九等。
這怡紅樓有三層，第一層來往都是些尋常人，消費比較低，類似楚雲之前就在這一層玩耍。
第二層花費就高了許多，姑娘們也更乾淨一些，畢竟接待的都是頗有身家的客人，大家都愛乾淨，講衛生。
第三層花費就更高了，往來之人都是涇陽縣城有名有姓的人或者富戶。
姑娘們不但會吹拉彈唱，還精通琴棋書畫，絕對算得上是才女。
楚雲摸了摸兜里千兩銀票做了個決定，今天要好好獎勵自己一次。
「王媽媽，今天就不點小紅小青了，我去三樓看看。」
老鴇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輕笑道：「楚爺，您也知道，這三樓的姑娘可要比小紅他們金貴的多……」
「咳咳！」
楚雲衣袖裡露出厚厚一疊銀票，小到十兩，大到百兩。
看到銀票，老鴇眼睛直放光，當即道：「能伺候楚爺，真是姑娘們的福分，我親自帶楚爺您上去。」
在老鴇的帶領下，楚雲大步就走到了三樓。
相比於一樓，三樓確實要典雅許多，胭脂味淡了不少，但卻透著清雅。
「楚爺，您喜歡什麼樣的？」老鴇一臉諂媚，說話間還賣弄著風騷。
「聽說三樓的姑娘精通吹拉彈唱，我這人喜歡會吹簫的。」楚雲正色道。
「還是楚爺懂風雅，我們怡紅樓就珠翠姑娘蕭吹的最好，我這就讓她過來給您吹簫。」老鴇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轉身就去挑選姑娘了。
楚雲坐在走廊上，小廝給上了精緻糕點，他倚在欄杆上欣賞著風景。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混小子，你不是說不來怡紅樓了，你是怎麼給老子保證的！」
渾厚的聲音把楚雲嚇了一個哆嗦，他扭頭一看，竟然是這幾天沒了蹤跡的王虎。
只見王虎氣勢洶洶就走了過來，臉上儘是怒火。
楚雲連忙起身解釋：「虎叔您聽說我解釋，您不是說修鍊要張弛有度，我辛苦修鍊了這麼久，不是想犒勞一下自己嘛。」
「犒勞一下自己？你小子就是這麼犒勞自己的？」王虎沉聲道。
就在楚雲心虛的時候，他突然覺察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他抬頭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王虎，意味深長道：「虎叔，您先別說我，您自己怎麼也在這兒？」
王虎老臉一紅，義正嚴詞道：「老子是來執行公務的，可不像你一樣只知道尋花問柳。」
「楚爺，我把珠翠姑娘給您帶來了。」
老鴇帶著一個身著翠綠紗衣的女子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虎爺嗎？綠柳沒把您陪好嗎？回頭我就好好說說她，您可是咱們怡紅樓的常客，怎能慢待了您。」
「叔，您不是說是來執行公務的嗎？」楚雲幽幽的看著王虎，眼神意味深長。
王虎的臉更加紅了，他乾咳了兩聲：「那個，小雲，你好好玩，回頭記叔賬上，叔還有事兒，先去忙了。」
「叔忙什麼？忙著吹簫？」楚雲笑呵呵道。
正要離開的王虎腳下一滑，險些跌倒在地上，他沒好意思回頭，快步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老鴇給楚雲和珠翠安排了個房間，笑著關上了門。
房間里響起了簫聲，悅耳動聽，令人極為舒適。
片刻后，珠翠已經一曲作罷，額頭也是香汗淋漓。
「楚爺，小女子的簫吹的還不錯吧？」
「甚好。」楚雲滿意道，「你先歇著，待會兒再吹下一曲，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能夠喘口氣，珠翠當然極為樂意。
她揉了揉早已酸脹的臉頰，細聲細語道：「楚爺您想問什麼，小女子一定知無不答。」
「我虎叔是不是經常來你們這兒？」楚雲問道。
「虎爺是我們這兒的常客了，不過以往他都是過夜就走，這一次，他都在我們這兒玩四五天了。」珠翠答道。
好傢夥，原來虎叔是常客。
王虎在楚雲心裡那高大的形象迅速崩塌，虎叔老雙標狗了啊！
不過虎叔也不應該是那種貪圖獎勵，荒廢公事之人。
楚雲想了想，又問道：「他是自己來的，還是和其他人一起。」
「和虎爺同行的還有三個人，有個姐妹在給他們倒酒時看到了腰間掛著銅牌。」珠翠道。
楚雲恍然，銅牌捕快，是六扇門的人，還一來就是三個。
只是六扇門派遣這麼多高手來小小的涇陽縣是為了什麼？
還有錦毛鼠白玉堂，堂堂大乾盜聖，怎麼也來了涇陽縣？
楚雲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我就是一小捕快，出了事兒有虎叔他們頂著。」
「珠翠，繼續吹簫，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