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生不如死

季慕成第一時間就知道裴或雍來到冀州軍營了。

同行的還有沈寶璋和季眉書。

「少主，季姑娘她……被斷了手腳，關在囚籠之中，怕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暗衛將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季慕成。

「是誰斷她手腳的？」季慕成臉色一沉。

「季姑娘在上京時就被裴或雍關押在詔獄，是裴或雍讓人折磨季姑娘的，季姑娘手腳被斷又接上，只是方式簡單，以後……」暗衛說。

季慕成皺眉不語。

如果是沈寶璋做的，他倒是不意外。

居然是裴或雍。

他一個被尊為神明的太子，為什麼要對季眉書一個沒有任何威脅作用的女子做這麼殘忍狠毒的事？

「傳令下去，明日出城迎戰。」季慕成冷冷地說。

「少主，少主！」外面傳來著急的聲音。

季慕成示意暗衛退下，他皺眉看向來人。

來的是季慕成的心腹楊楚。

「何事？」季慕成皺眉問。

楊楚行禮，臉色沉重，他低頭不敢看季慕成，「少主，裴或雍將季姑娘綁在城外，還讓人在不停叫喚。」

「叫喚什麼？」季慕成冷冷地問。

「季家兄妹，違背倫常，亂國妖孽，不得……不得……」

「不得善終！」季慕成臉色一片陰鷙，「他還說了什麼？」

楊楚顫抖著開口，「沒有了。」

這些話，是他上一世按在裴或雍身上的，只不過換了一種說法。

是沈寶璋教他的，還是裴或雍也想起上一世的事了？

「備馬！」季慕成怒喝。

他策馬來到城牆，站在城牆之上，一眼就看到城門外的季眉書。

她奄奄一息，身上穿著大紅的衣裳，披頭散髮，手腳似乎都動彈不得。

看到她這個樣子，季慕成痛苦地閉上眼睛。

阿寶在冷宮的時候，也這樣被折磨著，可他那時候根本沒有阻止季眉書，他想要沈寶璋開口求他。

可她開口說的話，卻是要他放她離開。

「拿弓箭來。」季慕成沉聲說。

他不會讓任何人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裴或雍不會放了季眉書，他以為拿季眉書來威脅自己，他就會妥協嗎？

楊楚將弓箭雙手奉上。

「少主，您要……」楊楚握緊弓箭，有些遲疑。

季慕成冷冷地瞥他一眼，「就算救回她，她也活不久了。」

「可是，那是陪著您長大的季姑娘啊。」楊楚忍不住出聲求情。

「就因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不能受這樣的羞辱。」季慕成說，「她寧願死，也不想這樣活著。」

楊楚張了張口，就見季慕成已經搭弓拉箭，沒有絲毫遲疑。

季眉書在季慕成出現在城牆時，心中就生出一絲期盼。

救她……

季哥哥，快救救她。

她好疼啊。

裴或雍說她會嫁給季慕成，她是季慕成的妻子，所以要替季慕成受這些罪。

季眉書還在等著她的季哥哥來娶她。

她掙扎著，匍匐著，強忍身體的疼痛，想要透過囚籠讓季慕成更看清楚她。

這麼丑的她，季哥哥還能認出來嗎？

咻——

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空而出。

季眉書看到季慕成手中的箭離弦，她甚至連季哥哥都還沒叫畜生。

眉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刺入。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