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追求
沈傾城一貫會拉人下水,直接把一盤髒水潑到了貝拉身上。
反正誰也不是好人,誰也別說誰。
陸慎言冷冷道:「你每次慫恿貝拉的時候,都被她錄音了。」
說著,陸慎言把錄音對話放出來。
清清楚楚的聲音,播放著沈傾城和貝拉說的每一句。
「既然你討厭那個女人,為什麼不給她使絆子,她不舒心,你就好過了不是,還解氣……」
「我跟你說,人就是要適時的發泄一下,比如說找討厭的人麻煩,讓自己去去晦氣……」
「貝拉,我覺得你還不如一勞永逸,死人是永遠阻礙不了別人的……」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叫你殺人,我只是開玩笑……」
諸如此類的言論,竟然被貝拉一字不落的全部記錄下來了。
沈傾城臉色霎時慘白,毫無血色。
她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每次想要使壞的時候,都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所以對於身邊人監聽這一塊她也非常注意,平時會佩戴國外高級的掃描監聽錄音等電子設備的儀器。
雖然她很小心,但對貝拉她是沒有設防的,當然原因不是出於信任,而是她覺得貝拉太蠢了,在她眼裡就是一頭蠢豬,她讓貝拉往東,貝拉不會往西的那種蠢。
誰能想到完全沒腦子的貝拉也會對她耍這種心機!
貝拉確實沒腦子,但架不住陸慎言早就注意了她,讓石頭找人暗地接觸貝拉,讓她注意沈傾城,有了別人的提醒,貝拉才想到了錄音。
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但是沒想到進去后,沈傾城就再也不理她了。
她這才在牢籠中看清真相,絕望之中,是陸慎言這邊的律師接觸了她,跟她提出條件,只要她拿出沈傾城有價值的把柄,就會考慮給她辯護。
畢竟她也是一個傀儡,該受到懲罰,但不應該由她一個人承擔,這背後之人,也應該付出代價。
貝拉沒多思考,就讓家裡人把她藏在住處的錄音給了陸慎言,她也想要報復沈傾城。
但沈傾城就是沈傾城,即便到這種時候,也不會自亂陣腳,堅持不承認。
「這錄音是合成的,慎言你竟然選擇信她不信我么,你也太讓我傷心了……」
沈傾城掩面啜泣,很傷心的樣子。
「沈傾城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沒有檢測過錄音的真假嗎?」陸慎言眉眼犀利的看著她。
「可是……」
沈傾城還想狡辯,可看到男人眼中的冷意,狡辯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確實,陸慎言的什麼人,他想要查證錄音的正偽,還不是簡單至極。
跟他這樣狡辯毫無意義,沈傾城收起淚意也不裝了。
「就算貝拉說的是真的又如何,我只是作為貝拉的好閨蜜勸慰她,我跟閨蜜同仇敵愾有什麼錯,我閨蜜討厭的人,我當然要跟著閨蜜一起詛咒她去死,但我又沒有去做,我也不知道她真的會去做,就演算法律也判不了我有罪……」
沈傾城說的沒錯,她這個行為在法律上是鑽了漏洞的,她沒有真正的出謀劃策,只是慫恿,確實構不成犯罪,只能被道德譴責。
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學會做人給自己留一手,既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又不會受到處罰。
「沒錯,法律是制裁不了你,不過我們之間的約定完了。」陸慎言神色淡淡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傾城驚慌了一秒,又鎮定下來。
陸慎言離不開她,確切的說陸慎言想要那條能源線路,只能依靠她。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陸慎言有多想切入能源市場,她比誰都了解,畢竟這塊大餅,誰吃了誰就能實現國際地位,質的飛躍,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都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到嘴的羔羊跑了。
陸慎言也不可能例外。
「就是字面意思,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已經讓法務部發聲明了。」陸慎言說。
「不可能!」沈傾城不相信,但看著男人淡定的神色,還是慌張地拿起手機查看。
果然陸氏集團發了聲明,之前新聞報道不實,陸氏總裁和沈家千金無任何關係,包括對方肚子里的孩子,也和陸氏毫無關聯,特此澄清。
一紙聲明,便將所有的關係推得乾乾淨淨。
沈傾城這才發現,她竟然掉入了陸慎言下的好大的一盤棋裡面。
之前陸慎言對外只是沒澄清而已,根本就沒有發過任何聲明說這個孩子跟他有關係,如今這個時間點澄清,不早也不晚,剛好能把她推入絕境。
「陸慎言你瘋了,你不想要能源這條線了嗎?」沈傾城難以理解,發狠地問,「就為了一個陳瑤,你連一直以來的夢想都可以拋棄嗎?」
「我當然可以,那是我愛的女人。」陸慎言面色淡定,絲毫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瘋狂的地方。
沈傾城氣到嘶吼,「你他馬就是個瘋子!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要家世沒家世,人也不過一般漂亮罷了,你什麼女人沒見過,就為了這樣一個丫頭片子,放棄那麼一大片商業帝國?」
「你沒愛過人,你當然不會懂。」陸慎言說,「我愛她,可以有所選擇也可以放棄一切。」
沈傾城上前一步,喃喃道,「」我怎麼沒愛過人,我愛過你啊,慎言,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真的忍心這麼對我嗎,你知道的艾希已經是活死人了,我的孩子絕對絕對能繼承艾希的一切,而我愛你,我可以為你牽線搭橋,為你將艾希家族的財富拱手奉上,我們在一起才是強強聯合,能帶領家族各自上到一個全新的台階,這樣不好嗎?」
沈傾城極力勸解,想要讓陸慎言回頭。
但沒想到,男人異常堅決。
「我不需要。」
僅僅四個字就冷冰冰的拒絕了沈傾城的宏圖大計。
「陸慎言你覺得,陸氏股東們會同意你這樣斷送陸氏的前途嗎!」
沈傾城急了,直接赤果果的威脅。
她現在絕對不能再失去陸慎言這個堅固的後盾了。
只要陸慎言願意幫她,她還能有活路。
否則不僅僅是艾希家族,還有那個女孩的家族都會把她們沈氏剿滅的。
她知道陸慎言軟硬不吃,只能既威脅又勸慰道:「阿言你別傻了,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自己選擇命運的權利的,跟我一起認命吧,只有我才能和你並肩作戰,才能把你心中的夢想實現!」
不得不說沈傾城說話很有感染力,似乎美好的前景已經擺在了二人面前,但她這點小伎倆對付陸慎言這樣的男人,根本是無用功。
「你覺得艾希的孩子,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一切?」陸慎言問。
沈傾城瘋狂點頭,「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艾希已經醒不過來了,被專家判定腦死亡了,這個孩子是艾希唯一的後代,他就是一切啊!」
「那既然艾希的孩子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為什麼不懷一個艾希的孩子?」
陸慎言直接把話挑回原點。
據他查到的線索,沈傾城懷的根本不是艾希的孩子。
艾希家族又怎麼會認這個孩子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懷的一定是艾希的孩子,別無其他可能。」沈傾城非常篤定。
陸慎言聞言,眉毛一挑,「你怎麼能肯定,我可是拿到證據,你懷孕的月份,艾希並沒在你身邊,而是在意國處理生意上的事,你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
沈傾城沒想到陸慎言查到這麼細緻了,恨得咬牙又無可奈何,只好和盤托出。
「好,我承認,這個孩子確實不是艾希的。」沈傾城說,「如你所見,這個孩子就是山姆的。」
山姆就是管家的兒子,沈傾城大方承認了。
「但是——」
她話音一轉,繼續道:「你不知道,那個管家的兒子只是唬住艾希生母的,其實那個人也是艾希父親風流債的產物,艾希父親礙於艾希母親家族的財富,才將那個男人安排了另一個身份,就是管家的兒子。」
沈傾城洋洋得意道:「所以你放心,不管這個孩子是艾希的還是私生子的,都是艾希家族的孩子,這就是我的底氣,我們穩贏!」
而之所以沈傾城之前沒說出管家兒子的身份,也是因為山姆要求保密,因為現在艾希家是艾希母手握重金,艾希生父因為這點才被艾希母親拿捏在手心。
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孩子,等孩子出生后,就能靠這個孩子爭奪艾希家族龐大的家產。
但前提是穩住,一定要證明這個孩子是艾希的,艾希生母才會同意由孩子繼承龐大的家產。
可如今艾希生母知道她和山姆有一腿,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不過,好在她不知道山姆的身份,而艾希生父已經處理掉了植物人的艾希,一場蓄意的火災,艾希連屍體都沒了,如今想要做親子鑒定,只能同艾希生父比對來確定,這個孩子肯定和艾希生父有近代親緣關係,因為山姆體內流著的也是艾希生父的血。
她們算盤打得明明白白,包括陸慎言也是艾希家的一枚棋子,用來穩住北美危險勢力的好棋子。
但他們把陸慎言想得太簡單了,陸慎言已然發現了這些端倪,只是他不明白沈傾城憑什麼用一個不是艾希家的孩子來騙過艾希家族,如今就說得通了。
原來那個管家的兒子山姆也是艾希生父的孩子。
他勾唇淡淡一笑,一口流利的北美語言說道:「玫瑰夫人,您都聽到了嗎?」
對面傳來一中年婦人沉穩有力的聲音,也是同樣的北美語言。
「我明白了,謝謝你,陸先生。」
沈傾城這才發現,房間里竟然傳出第三人的聲音,而且是令她恐懼的聲音。
玫瑰夫人……
不就是艾希生母的昵稱嗎!
艾希生母玫瑰夫人怎麼會和陸慎言通話!
她瞪著陸慎言,還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怒吼道:「你在搞什麼鬼,你是在騙我吧!」
不等陸慎言開口,電腦里傳來玫瑰夫人冷厲的聲音。
「沈,你敢這麼玩弄我,我兒艾希去得好可憐,你們這些害他的人,全部都會不得好死,我以我的信仰起誓,餘生我都會為了艾希復仇,我要你以後的日子都活在驚悚和恐懼中,生不如死!」
玫瑰夫人說完,電腦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已然掛線。
「你、你……什麼時候和艾希生母聯繫上的?」沈傾城目瞪口呆地問。
陸慎言說,「你剛來我就告訴你了,我用訊息換了能源線路不是嗎?」
原來如此!
沈傾城這才明白,陸慎言說的和艾希家交換了能源線路,說的並不是艾希生父,原來指的是艾希生母。
她以為是艾希生父才極力勸著陸慎言,因為她知道艾希生父絕對會幫她隱瞞真相,但沒想到他交易的人竟然是艾希的生母。
沈傾城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卻還是覺得喘不上氣。
她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陸慎言一開始確實是找的艾希生父交易,並且艾希生父很狡猾,為了穩住他,答應給他能源線路,一切順利得讓他警覺。
可之後一場莫名的火災,引起了陸慎言的警覺。
因為要證明沈傾城的孩子不是艾希的,需要艾希的生物樣本,但一把大火把艾希所有的一切都燒得乾乾淨淨,哪還有什麼生物樣本。
這個關鍵時候,這樣一場火災實在是太過蹊蹺。
為了保險起見,陸慎言親自去了艾希的葬禮,發現艾希生父的悲傷情緒,都是裝出來的,他越發覺得可疑,便聯繫了艾希生母,把照片交給了艾希的生母,兩者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艾希生母表現出來的,才是一個母親在知道兒媳出軌之後,該有的表現。
所以艾希生母便希望陸慎言能讓沈傾城說出真相,作為交換,當然就是那條人人垂涎的能源線路,這本就是艾希生母在經營,比起那個掛牌的生父,要可靠得多。
陸慎言事情辦完了,也不再留下沈傾城,只吩咐石頭道:「送沈小姐出去吧。」
石頭進來,沈傾城死死抓住椅子腿不願離開。
她怒吼道:「陸慎言你以為對付了我,你就能保全你心愛的女人嗎,我跟你說,現在不管我遭受了什麼,我都要千倍萬倍還給你愛的女人,我要讓她比我痛苦萬萬倍!」
陸慎言眼神一秒變得犀利,說:「看來你還是覺得死期太遠了。」
他揮揮手,讓石頭把人拖出去。
沈傾城瘋瘋癲癲地笑,:「你可看好你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沈傾城低估了陸慎言,他怎麼可能沒想到沈傾城會挾私報復,他早有安排。
就在沈傾城被丟出陸氏集團的那一刻,就被一輛神秘的黑車挾持走了。
那是玫瑰夫人安排的人,等待沈傾城的,只有無盡的煉獄。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華國了,還能怎麼報復陳瑤?
另一邊。
陳瑤也從同事茶水間的八卦里,知道了陸氏發聲明撇清和沈傾城關係的聲明。
但她沒表現出什麼激動的情緒,只是淡定的沖了咖啡回到工位。
剛坐下,她就看到陸慎言發來的信息。
「我說的,我做到了。」
短短几個字,沒說是什麼事,但陳瑤知道,他指的是上一次碰面時,他說會清清白白地追求她。
陳瑤聽到消息沒有什麼情緒波瀾,但卻在看到這句話時,心緒有些煩亂。
不知道這個男人下一步又會出什麼讓她難以招架的招數。
她一點不期待,甚至害怕,怕自己不夠堅定,再次被男人動搖。
所以當公司接到一個去國外某個小島的工作時,她第一個申請前往,想要藉此逃避男人。
一周后,她到達了小島,卻不知有一架私人飛機也降落在小島上了。
來的人當然是陸慎言。
沈飛白在陳瑤申請的時候,立馬就大嘴巴的告訴了陸慎言,以此來換取了好處,他向來是眼裡都是錢,連好兄弟也照坑不誤。
不過他也沒有虧待陳瑤,得到好處都會默默分陳瑤一杯羹,往她的年終獎裡面加碼,只要有陳瑤在,陸慎言就得被他拿捏,所以陳瑤在沈飛白眼裡,純純就是沈氏的金色搖錢樹,要不是怕嚇到陳瑤,他都想燒香供著她。
陸慎言自然也知道沈飛白的尿性,不過沈飛白雖然愛錢大於一切,但做事還是很實在靠譜的,所以陸慎言不介意給他漏一些好處。
他到了小島上,沒有上前打擾陳瑤的工作,而是把工作搬過來,在後面默默關注。
他之所以跟來,不是想死纏爛打,而是最近小島周邊國家有戰事,他怕陳瑤不安全,才跟了過來。
陸慎言知道陳瑤在躲自己,既然她不想自己出現,自己也不能那麼的不識趣,太過激進怕嚇到她。
雖然他心底很心急,但也只能慢慢來。
在小島上,陸慎言也聽到了一些關於沈傾城的事迹。
沈傾城被玫瑰夫人安排的人帶出國了,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還沒等到玫瑰夫人動手,在沈傾城逃跑的時候,不慎流產。
之後沈傾城便雙眼盡瞎,被送往斗獸廠任人欺辱,生不如死。
沈家也因為一些黑料被徹查,坐牢的坐牢,消失的消失,徹底覆滅了。
而北美的艾希家族也是一樣,艾希的生父在荒山野嶺被野狼撕扯掉器官,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陸慎言知道了這個玫瑰夫人的雷利手段,和她合作也留了一些心眼,儘快地剝離對方的控制,好在玫瑰夫人雖然手段狠毒,但說話算話,做人很磊落,並沒有陰陸慎言一把,對於陸慎言的剝離也選擇了尊重。
如果不是陸慎言,她可能一輩子被蒙在鼓裡,不知道真相,還幫著害死艾希的一群魔鬼養孩子,所以玫瑰夫人給足了陸慎言特權。
陳瑤工作之餘,晚上會到小島的清吧坐一坐。
這裡很多當地人來休閑,這裡的人性格都很淳樸,安全係數算是比較高的小島,陳瑤也習慣工作後來放鬆一下。
清吧裡面有駐唱,陳瑤每次來喝的都不是酒,而是清吧特調的當地飲料,這時台上主持人突然說,「吧台邊美麗的小姐,這裡有位先生給你點了一首歌。」
燈光照到陳瑤的臉上,陳瑤很是吃驚和意外。
她在這裡有一些同事,不過唯一的幾個男性不是有女朋友就是有家室,對她也是很普通的同事關係,所以絕不可能是同事做一些沒有邊界感的事,她四處張望,不知道是誰會給她點歌。
但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這時,台上緩緩響起低沉磁性的男聲,唱的是一首外語歌。
歌名是《一見傾心》。
一首訴說滿腔愛意的歌曲。
男人的發音很標準,磁性好聽,陳瑤漸漸聽出幾分熟悉出來,又有些不敢相信。
她看著台上,唱歌的人在幕後,並沒有在幕前。
她覺得自己或許想多了,不可能的,那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曲結束,有侍者為陳瑤送上一束花,不是什麼名貴的鮮花,是小島上特有的品種,恰巧名字也叫『一見傾心』,是當地人求愛的專用花束。
這個時候,陳瑤越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陸慎言從幕後掀簾出來,走到陳瑤跟前,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陳瑤面紅耳赤,她怕陸慎言說什麼過分的要求,還不等他開口就咬唇小聲道:「陸慎言,你不要亂說話。」
「你怕我說什麼?」陸慎言深沉的黑眸盯著她。
陳瑤感覺自己上當了,這男人是來套話了。
她不理會他。
陸慎言並沒有讓她為難,而是紳士地對陳瑤鞠躬道:「美麗的小姐,能否請你喝一杯?」
陳瑤鬆了一口氣,獃獃地眨了眨眼。
「這不是你想聽到的嗎?」陸慎言問,英俊的眉眼間帶著一絲狡黠的神色。
陳瑤沒好氣瞪他一眼。
「這位大叔,正經點好不好。」
「當然可以。」陸慎言湊近些,說:「給大叔一點面子好嗎,就喝一杯,這麼多人看著呢……」
周圍人起鬨聲此起彼伏,陳瑤也不好意思拒絕,而且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請求。
她點了點頭。
陸慎言特別高興,跟酒保點了一杯低度酒精的特調飲品。
酒保送上兩杯后,說:「先生,這杯我請你們喝,祝你能早日抱得美人歸。」
「謝謝。」
「你說我能如願嗎?」陸慎言看向陳瑤。
陳瑤不回答他,喝完酒後,她便起身說,「我要回去了。」
陸慎言有一秒的失落,她甚至都沒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好像是真的不在乎。
不過僅僅是一秒而已。
他拿起外套說,「我送你。」
「不用,我有同事一起。」
陳瑤轉頭,就看到一起來的同事這會跟一個帥氣的男人打得火熱,她不好意思打擾。
陸慎言道,「晚上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吧。」
陳瑤沒再拒絕,主要這裡很多人看著他們,她很不好意思。
出了清吧,住處就在不遠,沒一會,便到了房間門口。
「可以了,你早點休息吧。」陳瑤直接將男人拒之門外。
「嗯,我就住在這上面,有什麼事記得找我。」陸慎言說。
陳瑤沒說話,也沒應允。
男人微微失落,知道不便再打擾,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在快要走到電梯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快步走到陳瑤跟前。
陳瑤剛打開門,見到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