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看清楚這是什麼

「於隊，逛逛菜場去？」葉麟笑著說道。

「走唄，我也很久沒去過菜場了，一起去看看這個賣鴨子的吧。」

「小王，你先回去看看法醫那邊的報告，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們說，我跟葉麟兩個人去就行了。」

於海豐讓王龍新回去了，自己跟葉麟兩人來到了慶和小區附近的這家菜場。

這個菜場還比較大，是個綜合的農貿市場，供應著周邊很大一片居民的菜籃子。

劉大媽買鴨子的地方在比較靠裡面，這裡是現宰現殺的，雞鴨都有。

「你就是老費是吧？」葉麟走到一家賣鴨子的攤位前問道。

老闆站了起來，這是一個頭髮有點蓬鬆的中年男子，胸前掛在一張髒兮兮的長款皮圍裙，上面沾滿了羽毛和鮮血。

「啊，我是，要買點什麼？今天的雞鴨都很新鮮的。」老費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一排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是雞和鴨，叫個不停。

「你這些雞鴨是自己養的，還是進貨進的？」葉麟抱著手問道。

「老闆你放心吧，我這雞鴨都是好貨，很多人買的。」老費還以為葉麟是在挑三揀四呢。

「警察！我們有問題要問你，請你配合一下。」葉麟直接出示了警官證。

老費一下愣住了，仔細看了看，有點緊張地說道：「警察啊，找我？」

「是的，我問你，昨天是不是有個劉大媽來買了一隻老鴨？」葉麟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拿出了劉大媽的照片。

老費記過一看，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大媽我認識，昨天她來沒來我有點忘記了，每天這麼人我也記不住啊。」

「是昨天一大早就來的，可能6點鐘左右吧。」

老費撓了撓頭，還是想不起來，他轉頭對著在後面忙活著殺鴨子的老婆喊道，「老婆，你記得昨天這個大媽來買過鴨子嘛？」

老費的老婆站了起來，臉上滿是疲憊，手上還抓著一把鴨毛，她很不情願地走了過來，看了兩眼，「買過，她每次都來的早，昨是給她兒子兒媳婦燉湯的，我殺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葉麟看了看她身後的一堆東西，問道：「一般客人買了鴨子，你們就是在這現殺是吧？」

「是啊，現在的人都不太會殺活雞活鴨，我們就收個幾塊錢幫殺。」

「殺好之後的內臟呢，也一起開膛嘛？還是整隻給人家？」

「一般都會開膛的，鴨子和內臟分開裝。」

「警察同志，我還有好幾隻鴨子要殺呢，有什麼就快點好吧。」老闆娘很不耐煩了。

「那這個呢，昨天你殺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這個？」葉麟翻出了手指頭的照片。

不過老闆娘連看都不看，直接就開口抱怨了起來，「是不是又說丟了什麼戒指什麼的，我就是殺個鴨子，都是機器拔毛，我過下熱水的事情，哪看得過來這麼多啊。」

「是啊，警察同志，他們丟了東西老是覺得是在我們這丟的，他們又沒動手，怎麼可能是丟在我們這的呢。」老費也幫忙解釋了起來。

「看清楚是什麼再說！」葉麟厲聲呵斥道。

警察凶起來，倒是把老費兩夫妻給嚇到了。

「看就看嘛，凶什麼凶啊。」老闆娘嘟囔了一句，把頭湊了過來，她手上還有很多鴨毛，沒法拿手機。

葉麟的手機里拍的是劉大媽家裡那跟已經煮爛了的手指頭，老闆娘看了半天都不太看的懂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啊，跟個雞爪一樣的？」

「這是手指，人的斷指。」葉麟淡然說道。

老闆娘一聽到斷指兩個字，喉嚨感覺一陣噁心。

嘔，嘔。

直接蹲到一邊吐去了。

老費嚇得趕緊去幫老婆拍背去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老闆娘乾嘔了好一會這才緩過來，臉色蒼白地看著葉麟他們，眼神充滿了恐懼。

「警察同志，你們不要嚇人啊，拿這玩意嚇我們幹嘛啊。」老闆娘帶著哭腔說道。

老費這時候也看清楚了是什麼，嚇得腿都軟了，「是啊，警察同志，我們做生意的，不要嚇我們啊。」

「嚇你們？」葉麟平靜地說道，「這跟手指頭是劉大媽在煲湯的時候發現的，還差點吃了，你說是我嚇你們，還是你們嚇人家。」

「煲湯...吃...」老闆娘瞬間有了畫面感，再次趴了下去，乾嘔起來。

老費也好不到哪去，臉色蠟黃，手腳都開始發抖起來。

「這兩人不像是能殺人的人。」於海豐低聲跟葉麟說道。

殺人，說起來簡單，但是能下得去手的很沒幾個，心裡那一關就很難過。

這兩人看到一根手指頭就這樣了，讓他們殺人，那是高看他們了。

老費強忍著難受說道：「警察同志，這個肯定跟我們無關，我們是賣鴨子的，又不是殺人犯。」

「是啊，你們看到了，我們就是在這賣鴨子殺鴨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噁心的東西呢。」老闆娘著急地說道。

葉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急，「這樣，我們是來調查的，不是說一定是以你們，你們好好說。」

「根據我們了解，劉大媽在你們這買了鴨子之後，你們給她洗好了，內臟分開，裝在袋子里，她回去之後簡單沖了一下就整隻下鍋了，下鍋之後沒有人碰到那口鍋，所以最大的嫌疑就是在你們這裡，放進了這個東西。」

「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放這個啊？」

「就是啊，再說這個我們也沒有啊，你看，我們的手指都是齊全的啊。」

兩夫妻趕忙脫下手套拿給葉麟看。

葉麟搖了搖頭，「目前手指是誰的，我們還在查。你們的手指是全的，並不代表不是你們放的，你們明白嘛，這是兩碼事。」

「不是，我們不可能放這個啊。」

「你看啊，警察同志，每天這麼多人在這買菜呢，走來走去的，我怎麼可能放這種東西啊。」老闆娘極力辯解了起來。

「是啊，警察同志，我們在這賣了很多年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啊，我們口碑很好的，不信你問問這些買菜的，他們都在我這買過啊。」老費指了指周圍圍觀的群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