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他說了,他是來頂罪的
雖然沒個師姐都說鍾主任有問題,是個好色的老頭,但是根本沒任何實質證據。
而且這些人都是聽人家說的,自己壓根沒親身經歷過。
葉麟決定再回去找一趟胡曉潔,因為目前只有她說自己是親自去找的鐘主任,然後被騷擾了。
胡曉潔這次見過葉麟和徐隊有點很不耐煩,「怎麼又是你們,該說的我不都說過了嘛?」
「胡女士,你上次說你去找鍾主任的時候被他騷擾了對嘛?或者說是對方暗示你要陪他才行對嘛?」
「對啊,那個老色胚,我一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兩隻眼睛在眼鏡後面賊溜溜的,還不時地捋一下他頭頂那幾根毛。」胡曉潔一臉嫌棄地說道。
「他有親口跟你說要你陪他之類的話嗎?」葉麟追問道。
「那倒沒有,他哪會那麼笨啊,他就說不行,怎麼都不行。」
「還說什麼這是他的原則,要打破他的原則很難。」
「切,很難,還不就是讓我們要跟他上床嘛。」
葉麟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胡女士,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影響我們的辦案。」
「我再問你一遍,他有沒有明確說要你陪他上床?」
「還有,你的同學里有沒有人真的是被他潛規則過的?」
看見葉麟板下臉來了,胡曉潔的氣焰也沒那麼囂張了。
她猶豫了半道:「明確說是肯定沒明確說的,但是我們同學都這麼傳的啊,說他就是這種人。」
「再說了,他那個眼神,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葉麟無語了,好吧,你們都一眼能看出壞人了,那還要警察幹嘛。
既然胡曉潔這邊說的也是猜測為主的,那鍾主任這邊嫌疑暫時就沒了。
葉麟回去之後,親自去把鍾主任給放了出來,說實話,這老頭還算不錯,雖然有點古板,但是還算是個有原則的人。
現在還剩下唯一的一條線是孫保田父母的那200萬,如果能查到是誰轉賬的,那基本上就可以知道誰是幕後主腦了。
他們的銀行流水拉了出來,竟然是銀行櫃檯現金存入的,存款人就是孫保田的父親孫志才。
孫志才還住在海州,只是換了一個地方住,很快就別徐隊找到了,找上門去了。
但是孫志才壓根就不認,說自己兒子就是殺了人。
至於這200萬的現金哪來的,他說是從老家地里挖出來,然後到金店換成的現金。
而徐隊在金店也找到了孫志才賣黃金的記錄,十家金店整整200萬,交易一點問題也沒有。
按照孫志才咬死的這個說法,那幕後的那個人肯定是直接把黃金給了孫志才,以此避過警察的追蹤。
這下線索一下子斷了,案子再度陷入了困境。
葉麟也第一次感覺有點迷茫。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亂,只能是靜下心來重新整理案情。
葉麟找了塊白板,開始在上面花關係圖。
所有的案件里,除了一些突然案件之外,都能找到兇手和死者之間的聯繫。
死者范家雯,海州大學女教師兼班主任,夜晚回家途中遇害。
處理屍體的人:孫保田,有前科的人。
這兩人之間少一個兇手,這個兇手應該是認識范家雯,然後還要跟孫保田有關係。
而且兇手要一下子能拿的出200萬的黃金來,絕對不是普通人家。
這個人要能找到孫保田,給出他保證,而孫保田在沒有拿到錢的情況下,會相信這個人說的話,那說明這個人地位不低。
那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量,還能跟一個犯人有聯繫。
還有,孫保田和這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人是兇手本人,還是跟兇手有關聯的人,這些都不好說。
看著白板上這麼多問號,葉麟也犯起了愁。
「葉隊,有思路了嘛,下步怎麼查?」徐隊湊了過來。
「難啊,我想從兩個方面查。」葉麟皺著眉頭。
「一個是范家雯回家的交通工具,從大學離開后沒有坐公交,那大概率是坐了熟人的車回去,要不深夜了她也不會隨便上陌生人的車,所以還要排查范家雯的社交情況,誰會剛好在那裡出現。」
徐隊點點頭,「行,我們把那晚周邊的車子全抄下來,一個個比對,就不信找不到他。」
「然後學校里我們再開展一次大規模的走訪,看范老師在學校里還有沒有什麼暗戀的或者有仇的。」
「感謝徐隊支持,這得話不少人力啊。」葉麟知道,兩句話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太耗時耗力了。
「沒事,領導說了全力支持的嘛,再說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乾的,讓我們查了那麼久。」徐隊也是憋著一口氣,作為一個刑警,感覺被兇手耍了,能好受的嘛。
「你說,第二條線我們查什麼?」徐隊接著問道。
「查孫保田,孫保田認識的人裡面,哪來的這麼富貴的朋友,而且還很讓孫保田信任的,這個估計要從孫保田之前服刑的監獄查起,甚至是他之前犯的案子查起。」
「行,查!我們現在就走,去海州第三監獄,找找看當時孫保田的獄友。」徐隊二話不說,把大學排查的任務安排了下去,然後拉著葉麟就往第三監獄去了。
孫保田前年剛出來的,同一個監舍的人還有四個沒出去的,葉麟逐個把他們拎出來問了。
電視上都演的是獄友是很講義氣的,但是事實上真要涉及到減刑的時候,大家都一樣,能說的全說,就為了求一個功勞好減刑。
問到第三個的時候,那傢伙看起來賊眉鼠眼的,一進來就開始撂了,
「警察同志,我知道,孫保田跟我一起待了7年,這小子嘴緊得很,不過在裡面這麼寂寞,是塊鐵都會開花的,何況是人呢。」
「好好說話,講重點,不要講這種有的沒的。」葉麟提醒他。
「是,是。」
「就是有一晚,我們在聊,說以後出去了之後生活不好過。」
「他那時候就說了,說他認識人,他進來其實是替人頂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