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四海麻將館
「那你們這也算是互相不打擾了?」
「算是吧,我找個女人,她要錢。所以她找你們警察來到底是來幹嘛的?」
「這個女人,虧我給她花了這麼多錢,到頭來,還是要找我麻煩。」何振光很不爽地說道,到目前為止,他都還認為是張虹找的警察。
所以這種露水夫妻就是這樣的,正常的夫妻應該是先關心對方是不是出事了,露水夫妻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葉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前天下午,你在哪裡?」
根據法醫的檢測,張虹的死亡時間是在前天下午。
「前天?」何振光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找了起來,上面是他的備忘錄。
「噢,前天下午我在公司開會,有個季度的報告會。」何振光把備忘錄給葉麟看了看。
「開了一整個下午?」
「啊,晚上還有個晚宴,我都在的,你們可以查啊。」
「要偷偷的調查,別讓我們公司的人知道了。」何振光特意交代道。
「那據你所知,張虹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男人?」
「肯定沒有。」何振光很肯定的說道。
他抬起手強調了一下,「我當時跟她說過了,大家合不來了可以分開,但是我就一個要求,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有別的男人。」
「她也同意了的,我每次去她那裡都會看她的聊天記錄,不會有的。」何振光對這個有點迷之自信。
「所以,張虹家裡的那些牙刷和毛巾什麼的都是你的是吧?」
「是我的,我要求她放的,這樣別的男人一進去就知道這是有主的。」
這個何振光還挺有意思的,找個情婦也要宣示一下主權。
「抽煙嘛?」
「啊?抽,不過這是咖啡館不太合適吧。」
「你一般抽什麼牌子的?」
「噢,這個。」何振光拿出一包煙,葉麟仔細看了一眼,跟張虹床頭柜上煙灰缸里的煙頭是對的起來的。
「張虹也抽煙?」
「抽,她打麻將的時候就愛抽,不顧她抽女式的那種。」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這話一問出口,何振光就覺得不對了,他詫異地看著葉麟和徐隊,問道:「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的確出事了,她被人殺了,你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什麼時候。」葉麟平靜地說道。
一聽到張虹死了,何振光嚇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死了?我之前還見過她的啊,怎麼就死了?」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哪天?」
「就大前天啊,如果你們問我前天在幹嘛的話,那就是她死的前一天,我在她那住了一晚。」
何振光很坦然地說在張虹那住了一晚,好像一點也不怕自己被懷疑。
這點讓葉麟估計大概率來說他不是兇手。
「我住了一晚之後就上班去了,沒再見過她了。」
「那她有說要幹嘛去嘛?」
何振光搖了搖頭,「那我不知道,一般來說她會多睡一會,起床之後要不是跟小姐妹去玩,要不就是打麻將吧。」
「那天我是早走的,不知道她幹嘛去了。」
何振光的交代已經比較清楚了,葉麟採集了一下他的DNA樣本,打算回去比對。
還有就是調查何振光案發當天的行程。
回去之後,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經過比對,在張虹家裡發現的煙頭、牙刷和毛巾等,都是何振光在使用的。
的確是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有跟張虹住在一起。
至於案發當天他的行程,通過側面了解,他的確是在開會,晚上喝酒喝吐了,沒有作案時間。
......
排除了何振光,那隻能再找線索。
按照何振光的說法,張虹一般會出門玩或者打麻將。
徐隊找了派出所對周邊的鄰居進行了走訪調查,結果卻是跟何振光說的有所差異。
幾個鄰居都反應說,看到過張虹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不過並不是一個,而是三個,是回來打麻將的。
至於這些牌友之間有沒有什麼,這些鄰居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因為是老小區,老年人居多,思維大多比較傳統,所以他們對於張虹這種的猜測都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的。
徐隊和葉麟好好整理了一番,基本確認的就是,何振光不在的時候,張虹基本就是在打麻將。
男男女女都有,有沒有男女關係不好說。
而最有用的一條信息是隔壁的老太太提供的,她說快中午的時候看到張虹出門去了,沒有打扮,她隨口問了一句,張虹說是去打麻將了。
張虹中午左右去的打牌,下午遇害的,那她很可能就是打牌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虹住的地方附近有幾個棋牌室,可能是這裡生活比較安逸的緣故吧,很多人日常的消遣和娛樂就是打麻將。
徐隊和葉麟走訪了好幾個棋牌室,都是張虹是常客,但是忘記前天張虹有沒有來了,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
直到走到一家名叫四海棋牌室的時候,老闆搖頭說不知道,旁邊一桌一個正在打麻將的大姐突然插嘴說道:
「她前天來過的,我知道。」
「大姐,你確定是前天,大約什麼時候?」葉麟追問道。
「確定,那天我還跟她吵了一架呢。」大姐嘴上叼著香煙,一抖一抖的,相當的霸氣。
「跟你們說啊,那天我運氣來了,大殺四方,張虹這個賤女人自己技術不行,非要說我跟對家串通,所以我就跟她吵了一架。」
「真是找罵,切!」
看這位大姐這樣,應該是不會記錯了。
「那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之後去哪了你知道嘛?」葉麟追問道。
「她是午飯之前來的,在這邊吃的午飯吧,也就打了1個多小時,然後就逼逼賴賴的。」
「我都不希的搭理她。」
「警察同志,這種女人啊你們就該好好調查調查,不上班就知道勾引別人老公,這敗壞社會風氣啊。」
「然後我們這些良家婦女只能保佑自己老公堅貞一點,什麼辦法都沒有啊,你們說是吧?」大姐把腳放在了椅子上,要說她是良家婦女葉麟是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