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驚險時刻
林英俊滿不在乎地說:「允許車輛改裝是我們兩下里事先講好的,也已經用改裝車比賽過了。我這不是狡詐,是智謀。」
林英俊開的車還是那輛D國進口車,以前他也進行過改裝,這次的改裝是在車的外面左側車門處往外伸出了兩根長約三十公分的鋼管。
他的這輛車以前已經改裝成敞棚車,有這兩根鋼管在,上車雖然不方便但是可以上,不影響駕駛員開車。
這次改裝是專為在這個場地,這次賽車特地改的:加的這兩根橫向伸出的鋼管是在車的左側,本車右側一切正常,在超車時不受任何影響。
但是山上的賽道勉強并行兩輛車,本車一旦跑到了前面,後車再打算超車就會被本車兩根橫向伸出的鋼管擋住,永遠別想著超車。
林英俊說得沒錯,雙方協商的是允許改裝車,不允許改的幾個方面沒有說不準在車的左倘橫向伸出鋼管,他的改裝並不違反雙方的賽車規則。
白玫也是無奈,只能希望在進入山道的這一節路上把林英俊的車甩到後面,全程不讓他追趕上。
白玫、林英俊和狼妹三人都穿著賽車服,只有周勝利沒有賽車服。
白玫打算在身高體型與周勝利相近的隊友中找一套試車服給周勝利穿上,周勝利連說不用,他穿不習慣,穿上了行動不方便。
真正出了問題他有真氣護身,比賽車服管用多了。
雙方的賽車手和押車人員都各自歸位,汽車的發動機也發動起來,兩輛車進入了待發位置。
賽車裁判左手的綠旗舉在空中,右手的紅旗橫在身前,如以前一樣,先短促吹了兩聲發令哨:「嘀嘀!」
隨後又一聲長哨:「嘀——」
同時右手下垂,撤出了紅旗,左手的綠旗向前方一指,開始放行。
林英俊經過改裝的進口車起步即高速,在狼妹「啊」的一聲驚呼中飛速向前。
白玫的車還沒有動,她的副隊長好像被誰從後面推了一把趴到了她的越野車的前蓋上,他回過身罵了一句站了起來。
就這麼一趴一起的功夫,三、四秒鐘下去了,一百米開外的林英俊的車子留下的只有車的尾燈。
白玫來不及埋怨,「嗖」地一聲將車擦著副隊長的身體開向前面。
周勝利看著她惱怒的面孔,提醒說:「那個人是故意的。」
「當然。」
白玫兩眼盯著前方,把油門踩到最大,說道:「他是我的副隊長,被姓林的收買了。」
「該死!」
她恨恨地說:「用下作的方式改裝車,收買我的人故意擋車,讓我無法超越他的車,這一切都是事先謀划好的。本來有個別路段可以超車,但他那輛車伸出了那一節鋼管擋住了超車的路。」
兩輛功能、馬力相近的車在平路上追平上百米的差距,沒有五公里以上是不可能追上的。
周勝利忽然想到了那條岔道,說:「上半程跟緊,下半程下山時從岔道上超車。」
現在車還沒有爬山,正在開車的白玫還有精力說話,「那條道上沒有燈夜間看不清道。」
周勝利說:「我受過黑天路上行車的專門訓練,前天晚上來的時候我關上了車燈在山路上跑了幾十公里。到山頂上面轉彎時車速降下來我來接替你。你記著,方向、油門一切按照正常,我從你身後接方向盤,等到我掌握方向盤后你再挪到副駕駛。」
白玫感覺到超越林英俊有了希望,把油門轟到了最大,越野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努力縮短著與前車的距離。
前面林英俊的車已經上了山道。知道後面的車無法超越自已的車,林英俊故意把車速放慢,等著坐在副駕上的狼妹用照相機拍攝白玫的車趕上來后,想超超不過去,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
這些鏡頭,他想等著勝利以後放給白玫等人看。
周勝利看到了前面的狼女把身體轉向後面,對著這邊頻頻亮起閃光燈,生怕白玫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作出不理智的舉動,對她說道:「他們這是心理戰,你不要真生氣。」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大,加上汽車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風聲,白玫聽不清楚周勝利在說什麼,直到周勝利重複到第三遍她才聽清楚,慶幸地說:「姓林的總算做了一件好事,選你到我車上陪賽。」
林英俊的車輪軋到山頂埋在地下的感應線時,兩車距離有二十米左右。
這一來是從英俊為了讓狼妹拍攝清楚白玫臉上的表情有意等著她趕上來,二來到了山頂位置兩車的速度都降了下來,前面車速先降下來,後面的車速降得晚,兩車的距離自然縮短。
前面的車先下坡,速度先提上來,兩車的距離還會加大。
車軋到感應線后發出的警報聲從山頂通過一個個喇叭傳到了山下,等候在原來的起點、現在的終點的人們知道有一輛車已經到達山頂。
相隔十多秒鐘后,白玫的車也軋到了感應線上。
在警報響起的剎那間,周勝利身體突然懸在空中,左手從白玫的後面握住了方向盤。白玫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扭著身體站在她的外面,手握方向盤,關上了汽車的大小車燈。
前面只剩下路燈的燈光,路面昏暗了很多,周勝利掌握下的車速反而加快。
沒有車頂棚的越野車使白玫坐到副駕駛位上順利了一些。她心臟咚咚跳著坐到了副駕座位上,車已經開到了岔道上。
岔道和賽道都是盤山路,岔道轉的彎少,從山的背面直接下去,賽道轉的彎多,山前山後都走。
白玫坐在副駕上看見前面黑乎乎一片,耳朵兩邊是呼呼的風聲,看不清哪是路面、哪是懸崖,一顆芳心吊在了嗓子眼上。
兩眼剛剛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她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一條溝橫在路上,深不見底。
她這才想起前幾天試車場準備把這條岔道再重新啟用起來,安排勞務工修整這條路,估計這條溝是修整路的農民工挖的。
自打車上了岔道,她就一直屏住呼吸,但強壓著沒有驚叫起來。看到了這條橫在前面的深溝,她再也壓不住心中的驚恐,「啊——」地一聲驚叫起來。
叫聲未落,周勝利身體已經從駕駛座上彈起,左手依然抓著方向盤,右手將驚恐中的她突然攬腰抱起,讓她也脫離了駕駛座。
越野車頭高高抬起,前輪離地,車子向前飛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