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手勁很大，下巴很疼
季之臣讓宋強將陸梨先送回翡翠園。
陸梨坐進車裡，透過窗戶，看著站在咖啡店外面相擁的兩人。
他好像在安慰蕭瑤瑤。
陸梨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苦澀與解脫。
她昨晚讓季敏替她約蕭瑤瑤的那一刻。
就猜到季敏肯定會把她約蕭瑤瑤在南卡咖啡廳見面的事告訴季之臣。
果然不出所料。
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宋強開著車，在遇到紅燈停車的時候，轉頭看著陸梨，「陸秘書，你這麼聰明，何必去惹BOSS生氣呢？」
他們兩人共事了五年。
宋強見證了陸梨是多麼用心的照顧季之臣。
她為了照顧好季之臣的胃，以前下班后的每一個晚上都會去學廚藝。
練出了堪比三級米其林大廚的廚藝。
她心細的照顧著季之臣的一切。
陸梨撩起耳邊的碎發，扣在耳後，她手肘搭在窗戶，雙眸明亮。
她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
那個男人不愛她，她何必執著於要他的愛呢。
她歪著腦袋，俏皮的眨了眨美眸，「宋秘書，我聰明著呢。」
宋強,」……你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季之臣明明已經很生氣了。
陸梨無聲的笑了笑。
心情很好。
兩人不再說話。
翡翠園別墅外有保鏢守著，陸梨想跑也跑不了。
宋強送她到了翡翠園就離開了。
沒有季之臣的命令，陸梨都不能離開這棟別墅。
下半夜，客廳還播放著無聊的電視。
陸梨已經在沙發睡著。
季之臣居高臨下的盯著安穩睡覺的女子。
她睡著的時候，多了一份恬靜，不像白天明艷清冷的陸秘書。
他微微皺了皺眉，彎腰。
陸梨被人捏著下巴弄醒的。
他手勁很大，下巴很疼。
陸梨昏睡的大腦瞬間清醒。
她睜開雙眼，看見了冷漠的他。
他身上還有跟蕭瑤瑤一樣的淡淡香水味。
陸梨皺了皺眉。
胃裡有點噁心。
屋裡沒有開大燈，只開了一盞小檯燈，電視的燈，明明暗暗的照著。
季之臣半張俊臉隱在黑暗中，他開了口，聲音陰冷，「陸梨，誰給你的膽子去瑤瑤面前亂說話？」
陸梨躺在沙發，垂下眼瞼，不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啞巴了嗎？說話！」
他毫不憐惜的捏起她下巴。
纖細脆弱的脖子被迫揚起了一個弧度。
陸梨被迫仰著纖細的脖子，美眸看著他冷漠的表情。
她下巴疼，眼角明明溢出生理淚水，聲音卻很冷靜的說，「我只是告訴她實情，我們兩人本來就是領了證的夫妻關係，難道我說錯了嗎？」
他手指捏緊了她的下巴，說出來的話陰冷又毒，「陸梨，一本證而已，你是不是忘記了結婚協議書的事，當年你也只是還為了錢，下賤的簽了協議。」
陸梨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她眨了眨雙眸。
下賤啊，原來他覺得她下賤。
陸梨咬了貝齒，輕笑，「不是我下賤，是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季之臣厭惡道，「陸秘書可真是伶牙俐齒，拿著彩禮去養竹馬，也就只有你做得出來的事。」
「什麼竹馬？」陸梨錯愕的皺眉。
他冷笑。
骨節分明的手順著她的下巴滑到纖細脆弱的脖子，又繼續往下。
陸梨身體一顫。
季之臣壓低嗓音，「你這身體倒是不錯，也難怪周西濤那傢伙想高薪資挖你過去。」
他掀起她的衣服，炙熱的手掌伸了進去。
陸梨驚訝的按住他的手。
本是飽滿的軟肉突然被用力捏痛，陸梨雙眸通紅的瞪著人。
男人的眉眼清冷，漫不經心的。
陸梨見他另外一隻手的動作有朝下的趨勢。
她臉色難看，清冷的語氣譏誚，「原來你對蕭瑤瑤的愛也不過如此啊。」
季之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抽出手，「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對你這身體不感興趣，那晚要不是我發燒又酒醉也不會上了你。」
手中軟綿綿的觸感還殘留著。
季之臣眯著雙眸，厭惡又有點疑惑。
兩個月前的那晚，他們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他其實沒有一點印象，他跟陸梨做了。
也可能是他燒糊塗了，她趁機爬了床。
男人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好像嫌棄那晚的事。
陸梨窒息的深吸一口氣。
她起身，伸手勾了他的脖子，輕笑的湊近他的耳邊，「可是你那晚對我很感興趣呢，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另外一隻蔥白的手指放肆的摩擦他的皮帶。
季之臣的臉色猛的一沉，那雙眼深邃又厭惡，他拉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站了起來。
「陸梨，不要再做多餘的事，要不是奶奶喜歡你，就憑你今天做的事，我不介意把你送給周西濤。」
陸梨聽到這話，這一刻真的認識到自己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失敗者。
他可以輕輕鬆鬆的說著將她送人。
也就證明這幾年他對她沒有一絲感情。
「明天記得去醫院看奶奶，在奶奶面前不該說的，不要說。」
季之臣冷淡的整理衣服，雙眸帶著寒意，他腳步略顯迫切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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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季奶奶見到寶貝孫子跟孫媳婦攜手走進來，整張臉笑呵呵的，「小梨，來奶奶這邊坐。」
她看著季之臣，眼裡都是慈祥，「之臣啊，奶奶昨晚夢到重孫了，小小的一隻，很可愛。」
季之臣露出淡淡的笑容，難得的逗趣道，「奶奶，我們保證努力。」
季奶奶的癌細胞已經擴散。
也就剩下這一兩年的壽命而已。
季之臣一般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讓老人家不開心。
就哄著。
「你們兩人已經結婚了兩年，怎麼到現在還沒消息呢。」
老人家臨死之前，莫名的對重孫很執著。
陸梨沒有說話，只是假裝害羞的低著頭。
「小梨不用緊張，奶奶也只是說說而已，孩子跟我們的緣分還沒到，你們還年輕著。」季奶奶也是嘮叨了一下，她轉頭就安慰陸梨。
「嗯，奶奶，我知道。」
陸梨胃裡突然不適，臉色突然一變，跑去了廁所嘔吐。
季奶奶聽著廁所傳出來的嘔吐聲，激動的握住季之臣的手，「小梨她該不會是……有了吧？」
季之臣雙眸暗沉，輕笑，「奶奶，她只是腸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