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衣服拉上去檢查
陸梨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直接吐到男人的身上。
季之臣陰冷的表情瞬間變僵。
他看了自己身上的嘔吐物體，眼神狠戾的盯著人。
陸梨捂嘴解釋，心裡卻有一絲暗爽，「我這幾天身體本來就不舒服。」
季之臣嫌噁心的把衣服脫掉扔在車上，精壯的身材一覽無遺。
他走出書房之前，冷聲的警告陸梨。
「搬回翡翠園住，若讓奶奶知道你搬出去住，我饒不了你。」
陸梨現在不可能搬回翡翠園住。
她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做。
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打胎，否則她一直提心弔膽的擔心被發現。
陸梨一旦狠下心來就行動力很強。
她訂了一張去三級城市的機票。
當天晚上趕上飛機，又叫計程車轉到小縣城，在光榮醫院附近訂了小旅館。
等到天一亮，光榮醫院的醫生上班，她就去掛了號。
陸梨臉皮這個時候有點薄，還特別要求護士，「婦科門診，麻煩幫我掛一位女醫生，謝謝。」
護士很不耐煩，「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要求看女醫生那還得了，目前只有秦醫生還有名額，你要不要掛？」
陸梨，「……要。」
這位護士好凶。
她去二樓門診等候，還有兩個號碼就到她的時候，宋強打了電話過來。
「陸秘書，你今天怎麼又沒來上班？」
「我已經提交了辭職報告，現在正在休年假。」
陸梨又加了一句，「宋秘書，我已經在外面旅遊，一個星期後回去交接工作，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她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宋強，「……」
他把陸梨的話傳達給正忙碌的男人。
「BOSS，陸秘書去旅遊了，一個星期後回來，她說一個星期後會回來交接工作。」
季之臣擰眉，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對味道不太滿意，「今天的咖啡是誰泡的，重新泡一杯。」
宋強把咖啡端走，又讓助理秘書重新泡一杯咖啡進來。
一杯咖啡而已，連續換了四次。
大BOSS才勉勉強強的沒有繼續換。
宋強心裡暗暗嘀咕，BOSS估計是習慣喝陸梨泡的咖啡吧。
「幫我訂今晚上的中餐廳，我今晚跟瑤瑤有約，再幫我訂一束玫瑰花。」
季之臣說這話讓宋強震驚了一下。
還訂花啊？
難道他猜錯了，這位心目中最愛的還是前女友？
宋強收斂心神，應了是。
他離開之前，看向工作中的男人，「之臣，陸梨一直以來做得很好，你……以後可不要後悔了。」
宋強跟季之臣是大學同學。
他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跟季之臣說話。
季之臣抬眸，眸中清冷，「我為什麼要後悔？一直以來我喜歡的人都是瑤瑤。」
為什麼會覺得他後悔？
季之臣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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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強跟季之臣的談話，陸梨不知道。
護士打開門，「30號，陸小姐？」
陸梨點頭走進去。
她剛走進去，就聽到另外一名護士羞澀道，「秦醫生，你可真壞啊。」
好嬌，好嗲嗲。
陸梨小心肝抖了抖。
她看了一眼享受這種福氣的醫生，「……」
這次她可以說眼熟了。
在電梯遇到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個醫生？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個子挺拔，肩寬腿長。
他站在洗手台，仔仔細細的一根一根的洗了手。
衣袖拉到了手肘，露出的精壯的手臂，兩條手臂上紋著一條黑曼巴。
黑曼巴纏繞著一支玫瑰。
陸梨,「………」
她第一次見到醫生手臂還紋著這麼可怕的刺青。
戴著口罩的秦志，見到陸梨，挑了挑眉。
怎麼跑來這種小地方看病了？
他坐回位置，慢條斯理的擦了手，閑散的問，「哪裡不舒服？」
等了一會，見病人不配合。
秦志挑眉，「喉嚨痛？說不了話？」
陸梨面上鎮定的小聲說道，「我是來....打胎。」
秦志，「……」
陸梨眨了眨眼，「……」
就是沒想到。
「第幾次懷孕？以前有沒有生過小孩？」
「第一次，沒生過。」
「月經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好像4月底。」
「有自己用驗孕棒驗過嗎？」
「有。」
秦志又問了陸梨以前的病史，才說道，「替你做B超檢查。」
陸梨點了頭，都到了這裡，她也不想太浪費時間。
她跟著護士走到帘子後面。
脫了鞋躺在病床上，衣服拉到了腹部上面。
男人戴了手套，走進來。
他將凝膠塗抹到她的腹部，肚子傳來涼涼的感覺。
他在替她做超音波。
陸梨的皮膚很白，膚如凝脂，微涼的凝膠擦在肚子上，她肚皮跟著緊張的呼吸動了動。
秦志淡淡的說道，「放鬆一點。」
做完超音波，他開了口，慢吞吞的，「你有兩種選擇，人工流產，或者藥物流產。」
這個陸梨有查過，她淡淡的說道，「我選人工流產。」
她的聲音清冷，手指頭卻微微發抖。
秦志看了她發抖的手指頭，挑眉，「明天下午就可以動手術。」
陸梨抽了幾張衛生紙，擦掉肚子上的凝膠，「好。」
他見她手抖得更加厲害了，難得的做了一回好人，「不想流掉，就養著。」
「他爸爸會家暴，孩子留著受罪。」
陸梨淡然的整理衣服。
「……挺慘的。」
男人的語句很平淡的在闡述事實。
陸梨，「……對，很慘。」
秦志拉開帘子走出去。
陸梨打量了他肩寬腿長的背影，想到前幾晚做的換臉春夢，「……」
她難道還有渣女的潛力？
秦志一邊在電腦錄入資料，一邊又詳細的說了人工流產的注意事項。
陸梨認真的聽著。
秦志盯著陸梨兩個字，思考了一秒。
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陸梨。
他慢悠悠的突然說道，「我有一個大侄子，他妻子名字也叫『陸梨』。」
陸梨，「?」
他也就隨口這麼說，二房的人聊天的時候，他正好聽到她們提到『陸梨』這個名字。
他跟二房的人走不近，對便宜大侄子也不熟。
陸梨看著他，美眸瞪圓。
他姓秦，季之臣的媽媽也姓秦。
秦家在京城，那個圈子的人，陸梨沒見過，她跟著季之臣這幾年也沒有見過秦家的其他人。
該不會這麼湊巧吧？
她隱隱有些不安。
「秦醫生說笑了，我還沒結婚。」
陸梨在病歷資料上寫了未婚。
這個時候可不能露餡了。
他意味不明的掃了她一眼。
她肚子里的孩子算算日子，也可能是他的？
陸梨不知為何，被秦醫生這一眼掃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