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發生甚麼事了
遠處山頂上。
一個鷹鉤鼻的外國男子透過狙擊鏡看到同伴被拍成血霧的場景,心中震撼不已,手指不聽使喚地顫抖不已。
「謝特!沒想到華夏竟然有這樣的強者!」
他時刻瞄準著蘇澤,深吸一口氣,平穩心緒,將手指輕輕放在扳機上,但遲遲不敢扣動。
他不知道狙擊鏡下青年的實力是否有邊界,有點不敢賭了。
「拼了,賭一把!賭贏了就可以拿走幾百萬美金!」
男子狠下心來,閉上眼中深吸一口氣,睜眼后閃過一絲狠色,猛地扣動扳機。
啾!
子彈通過消音器,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陣陣冷光,似閃電般朝著蘇澤沖射過去。
蘇澤挑眉一笑,從容地抬起手,伸出兩個指頭將子彈夾在了之間。
而後輕輕一揮手將子彈拋在了地上,吹了吹指尖,不屑地對著狙擊手搖了搖手指。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遠處山頭的狙擊手,但要是狙擊手並未招惹他的話,他也懶得管。
但沒想到這狙擊手膽子這麼大,看到同伴被拍成了血霧,竟還敢動手。
「瓦特!」
男子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大罵一聲,來不及思考,便收拾裝備,準備迅速離開此地。
「哦?剛見面就要說再見?」
不知何時,蘇澤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輕聲說道。
「法克!」
男子原本神經緊繃著,聽到這句話,嚇得一激靈,摔在了地上。
「就這點膽子還當殺手?」
蘇澤看到眼前的殺手職業素養竟如此之差,忍不住吐槽道。
「說!是誰派你來刺殺陳妍馨的!」
蘇澤一腳踩在殺手頭上,冷冷地問道。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你!」
殺手顫巍巍地回答道。
「那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蘇澤有些詫異,沒想到這群人的目標竟然是自己,不免讓他疑惑。
「能…能不能放…放過我!」
男子用蹩腳的中文求饒道。
「當然,只要你們提供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殺手還敢講條件,蘇澤冷笑著說道。
「我…我不知道,不過我……」
「那就去死吧!」
蘇澤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指尖迸發出強大的靈力衝擊,瞬間殺手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猩紅的血洞。
男子眼睛瞪得大大地,身體直直向後倒去,摔下來山頂。
頃刻。
蘇澤回到了轎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輕聲說道:「解決了,繼續走吧!」
范毅聽到這句話,於是放下心來,發動了車子繼續向市中心開去。
「蘇前輩,知道是誰派來得人嗎?」
陳敬國上前問道。
「陳大哥你不是武者,就別叫我前輩了,我受不起,就叫我小澤吧。」
蘇澤苦笑不得道。
「這可使不得,那我厚著臉皮叫你一聲『蘇老弟』吧」
蘇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也無法確認是誰派來的,這些人都是職業殺手,上級只告訴他們刺殺目標。」
「好狠的人啊,直接置我們於死地!」
陳敬國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憤怒地說道。
這時,陳妍馨聽到車中的討論,才敢小心翼翼地把頭抬起來問道:「爸,那些人呢?」
「被你范叔都打跑了。」
未等陳敬國回答,蘇澤笑著說道。
「范叔,謝謝你,你又救了我們一命!」
陳妍馨聽到危機解除,劫於後生的她激動地對著范毅說道。
而後,她話鋒一轉,嘟著嘴說道:「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躲在車裡裝睡覺,現在人被范叔收拾完了就醒了。」
陳妍馨時不時瞥著蘇澤。
「妍馨,別亂說!」
陳敬國瞪了她一眼。
「我哪有亂說……」
陳妍馨不快地嘟起嘴巴,小聲地抱怨道。
半個小時后。
轎車駛入別墅群,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別墅門前站著一位美婦和一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兩人看到車停下了,就趕忙上前。
「敬國,我看新聞說,城郊那邊出事了,你們要經過那邊,受傷沒有。」
陳敬國的妻子何韻眉頭緊鎖,嘴巴微張著,雙手不時地擺弄,顯得十分焦急。
「沒事沒事的!」
陳敬國害怕夫人擔心,便笑著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把她抱在懷中安慰道。
「沒事就好……」
何韻的聲音隱約有些哭泣聲。
另一旁,靈動的那個女孩也和陳妍馨激動地談論著。
「妍馨,你們沒事吧!我和何姨聽見新聞就心慌得不行,害怕你們出事。」
「不會有事的,這不還有范叔嗎!」
「對了,車裡坐的那個是誰啊,不會是陳叔給你找的未婚夫吧!」
韓憶雪隱約看到車裡的人影,對著陳妍馨打趣道。
「憶雪,你說什麼呢!再亂說就生氣了哈!」
「好吧,好吧!」
韓憶雪見吃瓜不成,也不再多說,但對車裡的神秘男人還是充滿了好奇。
「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找來保護妍馨的,他名蘇澤。」
「蘇老弟實力強悍,你們可不要看不起他……」
待夫人情緒穩定后,陳敬國指著車裡介紹著,想著這樣一個高手住在家中,心中自豪不已,口上滔滔不絕地說著。
「好了,爸,他哪有那麼厲害!」
陳妍馨忍不住打斷,拉著媽媽和憶雪向屋裡走去。
「這裡空氣真不錯!」
蘇澤打開車門一步邁出,深吸一口氣,讚歎地說道。
放眼望去,一棟棟具有文人風情的精緻別墅,錯落有致地鑲嵌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風過樹搖,揚起陣陣清香,置身其中,恍若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令人心曠神怡。
「咦!這其中竟含有風水之道!」
蘇澤看到別墅的布置,驚訝地說道。
水隨山而行,山界水而止。
宅以形勢為體,以泉水為血脈,以土地為皮肉,以草木為毛髮,以舍屋為衣服,以門戶為冠帶,是事儼雅,乃上吉!
「風生水邸出自一位風水大師的手筆,當年還未開盤便被搶光了。我還是找了不少關係才買到這處不錯的地方。」
陳敬國笑道。
「走!蘇老弟,我帶你逛逛!」
陳敬國高興地領著蘇澤向里走去。
……
雲頂會所。
黃毛手腳纏著繃帶,和小弟一起,一瘸一拐地向會所里走去。
他心中憤怒不已,昨天晚上宋龍把他打了一頓后,讓他們把大排檔收拾好自己就早早地走了,結果他和小弟忍著疼收拾了幾個小時才收拾好,然後就躺在了醫院裡。
在病床上,他越想越氣,直接來到雲頂會所找老大。
「我沒K,我沒K……」
包間裡面傳來令人耳朵爆炸的聲音,差點讓黃毛不敢開門。
黃毛在臉上拍了幾巴掌,打開門,悲慘地哭喊道:「鄧爺,你要替兄弟們做主啊!」
「哦?發生甚麼事了,小飛?」
鄧爺唱歌被打斷,有些許不快,吃了顆葡萄,含糊不清地說道。
「昨天晚上,我去收興鴻會的大學街,結果被一個小子給打了!」
「哦?你沒有報天口堂的名號?」
鄧爺眯著眼睛說道。
「報了的,那小子不放在眼裡,還詆毀說我們都是廢物,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
黃毛哭得越來越撕心裂肺,添油加醋地說道。
「有意思!好久沒有見到如此囂張的年輕人了!」
鄧爺挺直身體,雙眼射出陣陣寒意,令人不敢直視。
「鄧爺,這件事可能有誤會!」
宋龍在一旁急忙說道,他可不敢再去送死了。
「哦?你們說說有什麼誤會?」
鄧爺扭過頭,直直地看著宋龍。
「那個青年是個宗師!」
「確有此事?」
鄧爺濃眉一挑,眼中閃過忌憚之意。
「不可能吧,鄧爺,武道宗師怎麼可能隨處可見!」
馮豹打斷道。
他和宋龍是鄧爺手下的兩個金牌打手,兩平時就不和。這時他抓住機會要宋龍一頭。
「阿龍,這個人多少歲?」
鄧爺思考片刻,開口問道。
「不到三十歲。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保證……」
「你保證?你保證什麼!保證其他幫派傳『天口堂被一個小子打得屁滾尿流』笑話我們嗎!阿龍啊,你受了傷后,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小了!」
馮豹打斷宋龍,冷笑著說道。
「阿龍,你讓我太失望了!」
鄧爺眉頭緊鎖,生氣地說道。
「鄧爺,我……」
「好了,你別再說了,阿豹你先去探探這人的實力。」
「帶把槍,保險點!」
鄧爺揮了揮手,打斷宋龍的話,然後對著馮豹吩咐道。
「好的,鄧爺!」
馮豹急忙答應道,而後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宋龍,眼中滿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