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能吃
幾分鐘后。
蘇澤來到了雲海閣的門口。
他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知道地址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這裡。
「蘇兄弟,這裡!」
不遠處的陳敬國高心地揮手道,身旁還站著一位中年人和一個貌美的女孩,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陳敬國笑著帶著蘇澤到了包間。
「蘇先生,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吧!」
陳敬國將菜單遞給蘇澤說道。
「陳大哥,我胃口比較大哦!」
蘇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吃飯就要吃飽嘛!」
陳敬國爽快地說道,讓蘇澤放下心來。
蘇澤將菜單關上,放在桌子上。
正當眾人以為蘇澤不好意思時。
「菜單上的都來一份!」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愣。
服務員不敢確定,忍不住問道:「先生,是菜單上的都來一份嗎?」
「對的,不夠的話,等一下再添吧」
蘇澤笑著,肯定地說道。
「這是豬嗎?真能吃!」
一旁的陳妍馨嘟囔道。
「妍馨,別亂說!」
陳敬國瞪了女兒一眼。
不一會兒。
一道道佳肴便被端了上來。
羊肚菌龍蝦卷、蟹籽百花魚肚、香煎鵝肝、松茸茶壺湯……
霎時間,濃郁的香味隨著熱氣四處瀰漫,它像一隻無形的手勾住眾人的鼻子,令人垂涎三尺。
「陳大哥,我先開動了,都要餓壞了!」
那撲鼻香味迎面而來,讓蘇澤口水直流,激動地說道。
他夾起一道菜送入口中,瞬間瞪大了眼睛,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蝦仁肉的鮮嫩加上爆炒后的羊肚菌,那味道妙不可言,嚼一嚼,香溢四射,令蘇澤神思恍惚,彷彿置身於那香濃的世外桃源。
陳妍馨看到眼前狼吞虎咽的青年,眼中充滿厭惡,不快地吧唧嘴巴。
不知道爸爸叫我來和這全無形象、不知禮儀的小子吃飯幹嘛!
而一旁的陳敬國則是越看越讚賞不已,覺得蘇澤性格直爽開朗、不做作、不裝。
對於他這種常年混跡於爾虞我詐的商界的人,最欣賞和最看中的就是這一品質。
「先生你好,你們的菜已經上齊。」
服務員走進來說道,但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呆若木雞。
餐桌上,半數以上的餐盤已經空空如也,同時,不遠處的青年還不斷地往嘴裡送著美食,手都快得生出了殘影。
「請幫我們把餐盤收一下吧,然後把菜單拿過來一下。」
陳敬國的一句話把服務員拉回了現實。
服務員表示歉意的微笑了一下,便開始收拾餐盤。
「蘇老弟,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
陳敬國看著蘇澤大快朵頤,忍不住問道。
「陳…大…哥,請講…要是…我能幫上……忙……一定幫忙。」
蘇澤對著桌子一頓風捲殘雲,含糊不清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最近在競標一個項目,想請你保護一下我的女兒。」
陳敬國想起項目的事情,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說道。
「爸,我不想讓他當我的保鏢,一點正常人的樣子都沒有!」
陳妍馨一聽,急忙打斷對話。
「你懂什麼,再亂說話,扣下個月零花錢!」
陳敬國瞪了一眼說道。
陳妍馨只能不滿地別過頭去,嘟起個小嘴巴,悶悶不樂。
「不知蘇老弟,意下如何?」
陳敬國忍不住追問道。
「可…以。」
蘇澤還沉浸在美食的桃花源中,隨口答道。
不一會。
蘇澤便把桌上的佳肴消滅了乾淨。
這才注意到陳敬國幾人似乎還沒有動筷子,頓時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陳大哥,把你們菜都吃完了。」
「我們再點一些吧,我陪你們吃。」
「明明就是自己沒有吃飽,臉皮真厚!」
陳妍馨狠狠地剜了蘇澤一眼,忍不住心中嘀咕道。
「這個,這個,這個……」
蘇澤邊思考邊在菜單上指著。
服務員這是在一旁快速的記錄著。
「這些味道不好,都不要,其他菜單上的都來一份吧!」
蘇澤放下菜單,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說道。
眾人聽到這裡頓時身體一顫,再次震驚地看著蘇澤。
不一會兒。
餐桌上又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珍饈,香味四溢。
這次蘇澤就沒有一頓嚯嚯,甘之如殆,風捲殘雲了,而是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突然。
他腦中一閃,剛剛大快朵頤時,似乎同意了什麼事情。
不會又被這張嘴害了吧!
「陳大哥,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蘇澤有些迷糊地問道。
「哦,剛剛你已經同意保護我女兒了。」
陳敬國喝了一口鮮湯,微笑道。
臭嘴啊,臭嘴!都是因為你,我又把自己賣了!
唉,也怪部隊的伙食太差了!
蘇澤欲哭無淚,心中不斷咆哮著,甚至想抽抽這張嘴。
「那…好吧。」
想著自己又不能做過河拆橋之事,蘇澤無奈地回答道。
「不過,我也有些要求。」
「當然!蘇老弟請說。」
陳敬國爽快笑道。
「我保護人的方法跟普通保鏢可能不同,我可能不是時時刻刻地在陳小姐身邊,但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蘇澤答道。
「額……這個好說,只要能保護我女兒的人身安全就行。」
陳敬國皺了皺眉,而後選擇了相信,釋然道。
「對了,陳大哥,你身邊的那位武者怎麼稱呼?」
蘇澤隨手擦了擦嘴,看著陳敬國身旁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男子儀錶堂堂,身形高大魁梧,雙手孔武有勁,有力抗扛萬鈞之勢,像一堵牆矗立在陳敬國身旁。
「哦?蘇老弟也知道武者?」
陳敬國沒有回答,而是驚奇地問道。
「略懂一二。」
蘇澤輕聲答道。
「這是范毅,跟隨我多年,救過我命的次數數不勝數。」
陳敬國不再追問,向蘇澤介紹著范毅,感慨道。
「既然陳大哥請我吃了這頓大餐,我也得表示一下。」
蘇澤說道,從兜里拿出從葯老頭那裡順來的銀針。
「范大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早年受過嚴重的內傷,導致實力大降,不能前進半分。」
蘇澤看著范毅說道。
「難道道友有辦法可以醫治!」
范毅激動上前問道。
前些年,他走過天南海北,長途漫漫,求醫無數,卻也沒辦法治療他的內傷。
如今,本來他已不抱希望,沒想到眼前的青年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病根,讓他激動不已。
「自然是有。」
蘇澤以氣御針,針頭刺入傷處分許,然後輸入一縷靈氣。
范毅只覺傷口處灼熱不已,一股純凈濃厚的靈氣在經脈中遊走,打通了經脈的閉塞處,而後數股暖流自四肢流入丹田,令他身體暖洋洋,舒服不已。
同時他心中也震驚不已。
以氣御針,勁氣外放!
這是武道宗師!
不對,宗師也不可能有如此純凈濃厚的靈氣!
這……這至少是武……武將!
不到三十歲的武將!
「多謝武將前輩出手相助!」
范毅急忙跪謝,絲毫不敢怠慢。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客氣。」
蘇澤擺了擺手說道,然後將他託了起來。
「范大哥,你的內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按照這個藥方養一段時間身體,實力必會大進一步,應該能到達半步宗師的境界。」
蘇澤問服務員要來一支筆,寫好藥方遞給范毅。
「多謝前輩!」
范毅聽到這激動不已,正要下跪,就被蘇澤阻止了。
旁邊的陳敬國父女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從未見過范毅如此激動過。
不過聽到范毅的傷治好了,實力將會大幅上升,也為他高興不已。
「蘇老弟,這次多謝你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還未等陳敬國說完,范毅向蘇澤表示了歉意后,就把他拉出了包間。
「陳總,你這樣稱呼蘇前輩非常不妥啊!」
范毅急忙說道。
「哦?范老您突然稱呼蘇澤為前輩呢?以您的實力應該不止於此吧?」
陳敬國腦海中有個大大的問號,疑惑地問道。
「陳總應該知道武道宗師吧?」
「自然知道,一省的武道宗師也不過單手之數,武道中更是流傳『宗師不可辱』,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難道……」
「陳總,實話跟你說吧,蘇前輩可能整整比宗師大了一個境界,很有可能是武將!」
「什…什麼!」
陳敬國聽到這話,整個人身體一僵,想到剛剛自己和女兒的行為,背後冷汗直冒。
他不清楚武將是什麼級別,但他知道武道宗師,而剛剛范毅告訴他武將竟比宗師高了一個大境界!
陳敬國反應過來,再也淡定不下來,急忙問道:「范老,您一定要幫幫我!」
「陳總,這件事我也插手不了,你先進去道歉,看看蘇前輩怎麼決定吧。」
范毅無奈地說道。
兩人進門后。
陳敬國已沒了當初的從容,身體僵硬拘謹,誠惶誠恐地朝蘇澤走去。
「陳大哥,你要是如此拘束的話,我可要不高興了。」
還未等陳敬國開口,蘇澤就說道。
剛剛范毅兩人的對話,在蘇澤神識的範圍內,都被蘇澤聽入了耳中。
倒也不是蘇澤故意為之,只是他已經習慣放出神識,探查周圍情況。
畢竟,在蘇澤意識深處,那年若是龍族提防外人,時刻注意祖地周圍情況,可能也不會到如此地步吧!
「好…好吧!」
陳敬國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答應,陳大哥的事情,我自然也會照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