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事提前
「賭?你個傻子也配跟本公子賭?好生滑稽!」
劉識文覺得有些可笑,場下眾人也跟著附和。
李通明沒有理會旁人的言語,他清楚只需要解決劉識文這禍根就行了,想到這裡,故意拋出了個鉤子,他知道這樣的激將法在這蠢人面前再好用不過了。
「怎麼?你不是怕了我這傻子了吧!」
「哈哈哈,賭就賭,本公子會怕你?你就作詩一首,眾人評判,若是叫好者多,我便算輸!」
「不如贏了外使再算你輸,否則我這傻子不是欺負了你?」
李通明笑著補上了一句,這一句雖然顯得對自己不利,但卻也斷絕了劉識文的後路。
劉識文滿臉譏笑,想要出言再次諷刺,卻被李通明打斷話語。
「敢,還是不敢?」
「好!本公子那就更不可能輸了!」
「你若是輸了,脫光衣服,像狗一樣爬出去!」
劉識文笑著補了一句,煽動著眾人鬨笑著附和。
「哈哈哈,要真是這樣,那就開了眼了,相爺之子,脫光扮狗,京城第一奇聞啊!」
李通明不聲不響,靜等鬨笑散去。
「你若是輸了,也是如此!」
李通明說完吟誦道。
「遙映人間冰雪樣,
暗香幽浮曲臨江,
遍識天下英雄路,
俯首江左有明郎。」
此詩一出,全場寂靜,那外使最先反應過來,語氣輕蔑異常。
「敢問公子何處抄詩?」
「對對對,他這一定是抄的!」
劉識文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文采斐然,不像是那憨子嘴裡說得出來的。
「哦?外使既然說我這詩文是抄的那就是說這首詩很好對嗎?」
外使聽了不可知否的點了點頭,卻未成想自己進入了李通明在這話里設計的陷阱之中。
「如此好詩,當名揚天下,既然你說我抄詩,以前可曾聽過,何處聽過?若是說不出來,你就是辱我大夏之人,罪當驅逐!」
外使聽了,並無慌張,反而如同那無賴一般,攤開雙手,滿臉輕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驅逐我好了!」
「哈哈哈,貴國使者來這識文斷句之處,本以為是個斯文之人,怎還如此無理?」
「我無理?你才無理!吾本外國使臣,毫無敬語不說,反而還加罪於我,簡直可笑?我若是無理,那你說說你的理是什麼?」
「我的理,自然是道理!你若是覺得我是抄詩,那就拿出證據!證據就是道理!」
李通明一改憨相,言語如劍,直接刺向了那囂張的外使。
「我拿不出證據,你若是在做一首,能讓我心服口服,我自然不會多說,若是拿不出,就是抄詩!」
外使絲毫未退,反而拿出了一套歪理,場下之人無人發聲,似乎想看看這大夏憨子如何出醜。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卻未成想,李通明並未拒絕這無理要求,反而應承下來,那刻在腦海中的記憶,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片刻后,那嘴裡已經出詩十首。
「外使想要一首,我送你十首,就是想告訴你,我大夏文人不是會輸於你,而是不屑與宵小之國比試!」
這話一出,全場沸騰,那外使驚詫之餘,全然忘了辯駁,待到眾人歡呼平息之後,李通明冷冷說道。
「道歉,不是為我,而是為我大夏二字!」
李通明心裡清楚,自己一人的力量永遠不可能撼動這針對自己之人,尤其是自己那前任,還頂著憨子的名聲,只有調動這些牆頭草的激憤,方才能夠讓眾人成為自己的嘴巴。
「道歉,道歉...」
「我...我...」
「滾出去!」
場下不知誰喊了一聲,瞬間那喊叫的聲音,便成了此三個字。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陣身影從那詩文會的正門中飛了出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同伴見狀,連忙走上前去,還沒開口,那飛出來的人惡狠狠的說道。
「可惡的大夏人,我一定記下此仇!」
「別抱怨了,若不是我,你根本無從收場!」
同伴氣憤無比,顯然剛剛那滾出去三個字帶頭之人正事此時說話之人。
「難不成就白白的被這大夏人羞辱了嗎?」
外使依舊憤恨,言語中恨不得撕了李通明。
「別忘我們的正事!丟人是暫時的,任務在身,早晚全都讓他們還回來!」
同伴看著外使無奈出言安慰兩句,二人這才離開這是非之地。
「現在該到你了!」
李通明看著平息了眾人得歡呼和吹捧,看向了那此時孤立無助的劉識文。
「爬出去,爬出去!」
不知誰帶頭說了一句,瞬間那聲音的目標指向了之前還在囂張之中的李通明。
外使剛一離開,那些之前似乎是劉識文同僚的人,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醜惡的嘴臉,不知是誰先來了一聲,瞬間盛會便像是騾馬市一般。
「誰敢!我乃大夏官員之子!你們這是反了天了,護衛!」
話音落下,頓時幾個護衛沖了進來,擋在了劉識文之前。
「搬身份是嗎?我乃右相之子!誰敢動我?」
李通明知道,大夏以右為尊,若是搬身份,在場除了那公主,誰都比不上自己。
「你們這些護衛,有幾條命可以替你家公子死的?」
說完,李通明在為首之人的臉上扇了幾下,那些護衛顯然有些被李通明的身份喝住了,退了兩步。
「再退,你們的妻兒老小吃的都是我家的糧!」
那劉識文一句話出,威脅之意盡顯,看著還要出口的李通明,連忙接了一句。
「你們給我攔著!」
說完這話,劉識文腳下生風,逃離此處。
此刻,李通明算是成了這會場的紅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之聲,讓其憨子二字的名號似乎蕩然無存了。
「殿下帶我來這漲見識的地方,我還殿下一個精彩的戲碼,這一來一回算是扯平了吧!」
公主聞言,心中不悅,自己計劃落空不說,還讓那李通明長了幾分威望,心中不滿,找了個借口便先行離開。
數日後。
「相爺,陛下召見...」
李斯意眉頭緊皺,這突然召見必然有因,只是其百般思索,卻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
「公公,這陛下突然召見我所謂何事?」
「相爺,不是您老人家,而是貴公子啊!」
「您可是不知道...」
前來傳旨的太監,將前幾日之事盡數道了出來,眼裡滿是喜色,似是等著討賞。
「這是吾那憨子做的?公公怕不是弄錯了吧!」
李斯意滿臉難以置信,畢竟以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那憨貨定然做不出如此英武之事。
「虎父無犬子,相爺還是別不信了,還是將那公子喚出來,我這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李斯意聽了,並未多話,從懷中掏出散碎銀兩,給了傳旨太監,隨即將那李通明叫了出來,囑咐了幾句見陛下的事宜,接著便讓那公公帶走了憨子。
龍殿之上,趙龍吉拿著李通明的詩文吟誦數遍,又想起其文勝外使為大夏爭光之事,心中更是喜悅。
「公子,等會兒見了陛下,可不能忘了禮儀,老奴就送到這裡了!」
李通明緩緩點了頭,走進了這大殿之中。
「右相之子李通明,受詔命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