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

太過於招搖顯然是會挨打的，國防軍的防空火力顯然不是與蘇俄紅軍1個級別的，他們只有7.62mm機槍，國防軍可不是。

得益於俄軍飛行員的大意輕敵，1枚40mm炮彈擊中機身，脆弱的俄機當場去世。

隨著損失開始出現，俄軍飛行員也逐漸提高了注意，戰鬥機開始6續釋放了掛載的炸彈，以提高機動性。

1堆50公斤炸彈劈頭蓋臉的砸下來，頓時間將工事不甚完善的20mm機炮給壓了下去。

正當6軍抱怨時，己方飛機也終於出現在了天邊。

好在齋桑湖機場距離戰鬥地點並不算太遠，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戰鬥的尾巴。

此時俄軍編隊已經準備撤離了，看到國防軍空軍接近后，俄軍猶豫了1下之後，對方有著比較先進的單翼機，想要直接脫離顯然不太可能，因而決定邊打邊撤。

空軍的十架戰鬥機在大約1千米的高度靠近了戰場，然後開始下降高度準備進行格鬥。

22式戰鬥機編隊仍在使用舊條例，採用22編隊，而31式戰鬥機則是新條例，率先使用了33編隊，1支小隊由兩個3機小組組成。

31式甲型戰鬥機是國防軍空軍批量裝備的第1款單翼戰鬥機，這次送到這邊來，也是有意實驗。

該機由上海玄鳥公司研發，1933年開始批量生產，採用1台850馬力發動機，裝備兩挺7.62mm機槍和兩挺12.8mm機槍，擁有不錯的滾轉性能。

此時雙翼機之間的戰鬥自然更傾向於狗斗，實際上，在這個空戰戰術還處於摸索階段的年代，許多單翼機在設計時也強調水平迴轉速度從而保證狗斗能力，31式在這方面顯然還是可以的。

地面上，見己方空軍加入了戰鬥，蹲在防空洞壕里的戰士們都探出身子，仰頭張望著。

而俄軍戰鬥機也立即做出了應對，幾名老道的飛官上前纏住31式戰鬥機，而其他人則與22式機隊對上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1群雙翼機狗斗具有不錯的觀賞性，這可比單翼機來去如風、上下俯衝掃射的1擊脫離要有趣的多。

22式丙型戰鬥機相比於甲型，主要是換裝了南京中升公司生產的490馬力發動機，但相比於56年後的設計，其自然也就稱不上什麼先進了。

俄軍沒打算糾纏，而國防軍顯然也另有打算，31式戰鬥機利用速度優勢擺脫俄軍的戰鬥機，直撲敵軍轟炸機。

這場天空中的遭遇戰持續了2十分鐘，隨後雙方又開始了長時間的追逐，雙方1度打得難解難分，至戰鬥機編隊返航時，1共擊落了3架俄機，其中還包括1家轟炸機，還有多架敵機被擊傷。

另1邊，頭頂沒了自家飛機的俄軍就不好過了，灘頭陣地遭到了國防軍的猛烈打擊。

空軍第9特務轟炸小隊的6架32式俯衝轟炸機飛過界河，帶著呼嘯聲向俄軍陣地投彈，地面的俄軍手頭只有7.62mm馬克西姆機槍，野戰部隊配備的甚至還不是雙聯裝的，對上國防軍的俯衝轟炸機可謂是相當無力。

32式俯衝轟炸機作為俯衝轟炸機的先驅之作，由南京中升公司研製，裝有1台700馬力發動機，最大俯衝速度可達400km/h，在設計時曾考慮擴大對地攻擊的能力，因而不僅可外掛400公斤的航空炸彈，同時也在戰機前部設有7.62mm和12.8mm機槍各1挺，後者配合鎢芯穿甲彈甚至能夠對裝甲目標造成傷害。

客觀來講，6軍的32俯轟更接近於強擊機的設計思路，火箭彈、機炮等武器都是它的備選項，更強調在低空的作戰能力，相比之下，海軍正在測試的俯衝轟炸機才是正兒8經的俯衝轟炸機，但現階段尚且沒有正式的俯衝轟炸機的分類，也就無傷大雅了。

身著灰色軍裝的俄軍在俯衝轟炸機面前就像是1個個大陶罐，12.8mm機槍彈打在人身上那是何等的殘忍，整個人直接被炸了開來，飛行員在用過1次后也就不敢繼續使用，恐怕會留下1生的陰影。

轟炸機俯衝時的尖嘯、瞬間被12.8mm槍彈打爆的戰友、瘋狂落下的炸彈，這片河灘與地獄毫無差別，仍是誰也無法保持平靜。

天上的空戰剛剛開始，而地面就已經崩潰了，血紅的河灘上，剩餘的幾名俄軍瘋狂的逃向河中，小艇在河中碰撞、傾覆，哭喊、呼救與天上的尖嘯、爆炸聲共同演奏1場恐怖的交響樂。

「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

河對岸，在俄軍觀察哨內，1名英軍少校手持望遠鏡，震驚的看著對岸發生的1切，甚至忽視了天空中的戰鬥更有價值——

雙翼機之間的技巧博弈，單翼機的來去如風，如鷹隼般銳利，雙方的飛行員都有著可圈可點之處，今天的這場空戰完全能夠登上教科書。

但，在最直接暴力的視覺衝擊面前，這並無意義。

「我們必須離開！」1段時間后，得知消息的俄軍指揮官撒卡諾夫憤怒的將帽子摔在桌上，大聲吼道，「不論是誰，聖彼得堡也好，東方軍也好，英國人也好，我不會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這裡不該是我們的戰場！」

1眾副官與參謀看著自己的長官如此失態，也紛紛從驚愕中醒悟過來，清楚的認識到這場戰爭完全不對等。

半渡之時本就是最脆弱的時候，俄軍又缺乏防空武器，再加上俯衝轟炸機的壓迫，種種因素使得這場戰鬥展現出1邊倒的屠殺，也以絕對的強勢姿態宣告了1段屬於它們的短暫而輝煌的時代已經到來。

「我們不能離開......」俄軍191團指揮官澤爾科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同僚那雙通紅的眼睛。

「為什麼！這裡就是地獄！」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命令。」澤爾科笑了1下，「聖彼得堡的議會老爺們的命令，參謀部的命令，內閣的命令，以及東方軍指揮部的命令，今天晚上，我們的旅長，德米特里上校閣下就會來到這裡，指揮這場戰鬥。」

「順便1提，將軍們對我們的行動並不滿意，我們太磨蹭了，如果昨天我們就跨過這條河，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昨天？如果是昨天，你又真的會跨過這條河？」撒卡諾夫嗤笑1聲。

「不會。」澤爾科簡短而果斷的回答。

「我希望他們能帶1點補給來，多帶兩挺高射機槍也好。」

「你應該慶幸，沙皇已經死了，否則他們會送來1大箱子的聖母像。」

「如果那樣，我更希望他們能明白我們已經沒有戰鬥力了，除非聖母能夠降下神跡將對面的契丹人送下地獄。」

「否則，我們就會被那種飛機送下地獄。」

被敵人念叨著的俯衝轟炸機們在河邊痛打落水狗之後，手頭尚且還有幾顆炸彈，便飛越了界河，準備尋找敵軍的炮兵陣地。

不同於步兵，炮兵的陣地可謂是嚴正以待，聯裝馬克西姆機槍、從英國和瑞典購入的40mm高射炮以及1931型76.2mm高射炮都有，這顯然不是1個團該有的炮兵，俯衝轟炸機小隊進行了幾次試探后就不再冒險。

他們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實驗新機和支援6軍，此時應當優先保證自身安全，對於炮兵陣地的打擊應待進1步計劃后實施。

興奮、激動、心有餘悸、戰慄，1系列情緒在反航的路上在小隊的眾人心中不斷湧現，使用著不太靠譜的無線電，眾人在頻道中交流著此戰的感受。

6軍的戰士們正沉沒的打掃著戰場，剛才的事情對於他們的衝擊同樣巨大，石華川允許啟用防毒面罩，以此降低1點對感官的刺激，就這樣，在滿是血污與人體碎片的河灘上，帶著防毒面罩的戰士們33兩兩的打掃著戰場。

還有1隊人則出發去河灘上尋找那架迫降的俄軍飛機。

今天1戰，國防軍擊傷擊斃及俘虜了敵軍數百，河對岸的兩個團實際上已經損失了非常多的力量，想要繼續戰鬥也非常困難了。

當看到己方飛機返航時，陣地上的官兵都爆發出熱烈的歡呼，渾然不記得3刻鐘前，他們還在抱怨著空軍死去哪裡了。

而空中的飛行員們也坦然接受，同樣不記得自己的主力並沒有出現在這裡，而是將6軍當作了1個誘餌和擋箭牌。

也許是沒有想到這邊的戰鬥會結束的這樣快，戰鬥機編隊此時還沒有返航，河邊顯然也沒有能夠給予飛機起降的地方，所以第9特務轟炸小隊的眾人便決定先行返航。

大約十分鐘后，當戰鬥機小隊結束追擊回到河邊陣地時，第9小隊已經望著越來越近的齋桑湖水泊回味著今天的戰鬥，遠處的水泊反射著陽光，而更遠處的機場同樣泛著光亮——

那是1件微小但極其偉大的發明！

歷史上，隨著航空兵的不斷發展，列強們的空軍逐漸意識到野戰機場的修建比較低效——隨著飛機越來越重，土地跑道必須認真壓平壓實。

即便有工程機械的幫助，這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為了快速建設1條合格的跑道，英國人搞出了1卷1卷的鋼製網鏈，但在遭受打擊后難以更換修復。

而戰爭中的美國人則搞出了1種模塊化的穿孔鋼板，也就是馬斯頓墊，使用非常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