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天下易主,昏君氣絕!
「父皇,好久不見。」
身上血跡未乾的秦明淡淡開口。
「天下都是你的了,再也不用裝作朕欠了你多少東西,你贏了!」
乾帝滿臉怨毒的看著秦明。
「到現在還覺得是我奪了你的帝位?」
「難道不是嗎!」
乾帝冷聲開口,聲音凄厲。
「是非對錯,我已無心和你爭論,退位吧。」
秦明搖頭嘆息,臉上帶著幾分悲哀。
「你做夢!」
乾帝憤怒的站起身,想掙脫束縛朝著金鑾殿內的柱子撞過去。
可他的動作到一半,便被秦明用一根銀針鎖住經脈,癱倒在地。
「事實證明,你管不好大乾,該換我來了。」
「呸!你憑什麼?!」
乾帝到現在為止還不願承認。
秦明笑了。
「朝廷內媚上欺下,貪腐成風之亂你可能平?」
「軍備落後,物資的窟窿你能填補?」
「還是辦廠欠下的千萬兩白銀你能還?」
他的話一次一句宛如重鎚,讓乾帝沉默了。
每個問題,都不是他能解決的。
朝廷的稅賦快要收到三十年後了,但錢沒有,物資沒有,官員們各個相互推諉,什麼事都辦不成。
秦明繼續道:
「大乾沉痾已久,就算我不來,大乾在你手上,數千萬百姓也會過成破落戶,最終的結果便是山河崩碎,大統不保,我所言可有錯?」
「那你呢?就憑你,能解決大乾的弊病?太高看自己了吧!」
一直被揭傷疤,乾帝憤怒的大吼起來。
秦明冷笑起來。
「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論這個問題,你不配。」
「南朝的繁榮已經證明,就算我解決不了這些弊病,我坐這個位置的表現也比你強。」
啪。
秦明扔下一道空白的聖旨。
下面已經蓋上了傳國玉璽的印記。
在他們剛入宮時,便將象徵著帝位的傳國玉璽牢牢掌控在手中。
「寫吧,退位詔書。」
面對冥頑不靈的乾帝,秦明已經不願多言。
「混賬!朕絕對不寫!有種你就殺了朕!」
乾帝立刻將聖旨扔出很遠,大聲咆哮。
「現在只是走個過場,這道詔書有沒有你,都會發出去,別端著你的皇帝架子了,現在你不是。」
秦明冷冷開口,隨後對人招手,讓他們帶著乾帝離開。
身為皇子,他不會殺乾帝,但卻可以將其軟禁,此生再也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陛下,有個事。」
這時,解決了京城動蕩的常白山來到秦明身後。
「怎麼了?」
「秦岳跑了,帶著蕭淑妃和幾箱金銀財寶。」
「帶的……金銀財寶?」
秦明愣了一下。
秦岳逃跑,他有所預料,甚至還安排人去截殺。
但這傢伙臨走之際,竟然什麼人才都沒有帶走。
反倒是帶著幾箱沒有任何用處的金銀財寶。
要知道前些年乾帝和蕭淑妃,可是安排了不少能人在秦岳身邊輔佐的。
這才能讓秦岳在年幼輔政時不出差錯,積累好名聲。
現在他要走了,不用想肯定是逃亡燕朝。
可卻只是帶上一個蕭淑妃,那些乾帝和蕭淑妃為他準備的人才一個都沒帶走。
那些人的價值,可要比幾箱子破金銀財寶值錢太多!
「是,原先有三車金銀財寶,中途被我們阻擊,搶回兩車半,只剩下幾箱后讓他跑了。」
「我現在已經安排三艘快船順著京城港口南下追捕,一定會將他追回來的!」
「南下……」
秦明微微皺眉。
再往南下,便是江南地區。
這裡是蕭家原先的根據地。
想從這裡抓他,已經是難上加難。
「先追著,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秦明緩緩開口,常白山立刻點頭道:
「您說。」
「將朕母后的牌位,請回皇陵,再將蕭淑妃這對夫婦的名字,從宗祠取下。」
乾帝此前為了噁心秦明,專門將秦明生母的牌位從皇陵請出去。
他還將自己和蕭淑妃的名字,都寫進宗祠。
這樣以後百年了,自己就可以理所應當的和蕭淑妃一起進入皇陵。
可惜就像當初秦明說的那樣,這種事都是勝利者所譜寫的。
作為勝利者,秦明不會給他選擇的機會。
「是!」
常白山當然明白秦明的意思。
立刻按照最高規格開始操辦此事。
在大乾的皇室中,除了皇帝,最高就是六匹馬拉車。
但為了給秦明出氣。
常白山出動了八匹馬!
只比秦明登基的規格少一匹!
除此之外,他還召集上萬原建設兵團的人,一晚上時間便將這件事安排下去。
第二天清晨,常白山大張旗鼓的開始迎秦明母后的牌位入皇陵。
還順勢昭告天下,蕭淑妃乃是妖妃,剝奪了她此前在朝廷所獲得的一切殊榮。
秦明站在皇城的城頭上看著這一幕,心中頓時念頭通達。
來到這個世界,他和乾帝,甚至是自己這位生母都沒太多感情,這樣做也算是給原身了結一樁不平事。
……
處理京城內的雜事,他們花費了半個月時間。
在這期間,秦明讓吳史鍾和宋定升兩個,各自升任兩省總督。
陳世茂,錢材等原先南朝的文官則是應召入京,開始處理前朝留下的幾個大窟窿。
就像是此前秦明所說的那樣,乾帝在朝廷中留下了幾個難以解決的弊病。
若是不解決,恐怕大乾會被拖死。
在秦明苦等陳世茂到來之際,另一個消息忽然傳到了他這裡。
這天,常白山快步走進御書房,對秦明道:
「陛下,那個……先帝,走了。」
「怎麼走的?」
「得知您將他宗祠的名字劃掉……氣死的。」
秦明一怔。
秦明的母后被搬出皇陵,他並未生氣和瘋狂,還沉下心將一切重新扭轉。
但乾帝剛被劃掉宗祠的名字,卻能氣成這個樣子。
人和人果真是差別巨大。
沒想到曾經揮出的劍,斬在了乾帝自己身上就受不住了。
這種死法,也算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