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附錄二(7)
我們不能完全排除**受到蘇聯外交政策變化的影響,但從歷史展過程看,當共產國際尚在強調必須依賴英美支持的國民黨蔣介石,「必須利用那些從經濟角度關心維持中國的秩序、安寧和正常經濟生活條件的組織和個人」的時候,**就不是無條件地執行這些指示,而是根據中國的實際況來制定中國**的政策。*****對國際形勢做出新的判斷,是在蘇聯放棄爭取英法而改同德國打交道之前。1938年10月中國的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之後:**在外交方針和對外政策上逐漸生變化。他在**六屆六中全會所做《論新階段》的報告,和以前的提法相比,就已經有所變化。他強諷「我們第一不可忘記資本主義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的區別,第二不可忘記資本主義國家之政府與資本主義國家之人民的區別,第三,更加不可忘記現時與將來的區別,我們對前者不應寄以過高的希望。應該努力爭取前一切可能的援助,在一定程度上不但是可能的,而且是事實,但過高希望則不適宜。中華民族解放運動與外援的配合,主要的是和先進國家與全世界廣大人民反法西斯運動之將來的配合,以自力更生為主同時不放鬆爭取外援的方針,應該放在這種基點之上。」(15)1939年2月中旬,**在**中央書記處會議的中,進一步對國際形勢做出新的判斷:現在國際上和平陣線尚未形成,民主國家與法西斯謀妥協,這是很大的國際形勢變動。他告誡黨內同志,要有應付各種形勢的思想準備。而蘇聯是在1939年3月10日以後才逐漸改變政策的。
導致**重新判斷國際形勢的原因,一是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后,蔣介石政權的政策開始逆轉。1939年1月26日,蔣介石在國民黨五屆五中全會上闡述外交方針與國策時說,「抗戰到底的底在哪裡?是否是日本亡了或者中國亡了才算到底,必須有一界說」。「在盧溝橋事變前現狀未恢復,平津未恢復以前不能與日本開外交談判」。這是出了對日妥協的信號。這次會議還決定強化國民黨的獨裁統治,加強蔣介石個人的權勢,決定了「溶共、防共、限共、**」的方針。會後,國民黨軍事委員會確定了對日實行「有限度」作戰的方針。與此相反,為對付**,國民黨先後制定了《共黨問題處置辦法》、《淪陷區防範共黨活動辦法草案》等文件,並調動大批軍隊對中國**領導的各敵後抗日根據地進行封鎖,製造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摩擦事件。這樣,中國**領導的各敵後根據地的形勢驟然嚴峻起來。驟然嚴峻的形勢迫使**和中國**,把國內和國際的局勢聯繫起來,重新審視自己內外政策。二是德國的「調停」和英美主持的遠東慕尼黑陰謀。
1939年6月10日和13日,**在延安高級幹部會上做反對投降的報告,對當時的形勢進行了全面的分析。他指出:國民黨投降的可能是從抗戰開始就存在的,但成為時局的最大危險,則是目前政局中的現象。其原因有三,一是中國地主資產階級的動搖;二是日本的誘降政策。武漢失守后,侵華日軍也改變戰略,對國民黨統治區由過去的軍事進攻為主,變成政治誘降為主、軍事進攻為輔,而把主力逐步地用以對付中國**及其領導的人民抗日武裝。**強調,日本「滅亡中國建立東亞新秩序的基本方針(總路線)是堅定不會自己動搖的,但是他執行此基本方針的方法(或策略)是軟硬兼施的,有伸縮性的,並且作出某些暫時的局部的表面的讓步,以求達其根本目的」。三是英、美、法的壓力。他在一一列舉了所謂民主國家英法美等,自中國抗戰以來冷眼旁觀和乘機大做軍火生意等所作所為之後,指出:「一切這些,其中心目的,在於消耗戰爭雙方,等到精疲力竭時,他們就以『健全的身體』出來喝令雙方停戰,使雙方都聽他們的話。」**提醒全黨,「英美法策動的遠東慕尼黑,現在接近了一個緊要時節。他們似正在作這種想法:希望中國再打半年,雙方都更疲弊一點,那時就到了遠東慕尼黑開幕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