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思念整耳欲聾
趙世子帶來了二十個護衛,都是精挑細選的,讓他們保護蕭旭的安全。
「我手底下沒人了?用得著你。」江鴻運忍不住刺了趙世子一句。
趙世子也不惱,「你手底下是太子的人,目標太明顯了,容易引起風吹草動,為了保險起見用我這些護衛正好。」
江鴻運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冷哼一聲,「算你識趣。」
趙世子沒再接話。
「三哥,路上注意安全。」時間緊迫,蕭芹只匆匆給蕭旭收拾了一個包裹,乾糧水囊和兩件衣裳。
蕭芹又看向江鴻運,「江大哥,你也是,注意安全。」
江鴻運的心情立馬從陰轉晴了,看著蕭芹開口。
「蕭芹,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人安全送回來的,等回來了我想和你好好說說話,好不好。」
他對這姑娘是真上心了,後知後覺。
「好。」蕭芹點了點頭。
江鴻運立馬就笑了,還得意地沖趙世子挑眉。
一旁的追風等人捂臉,老大這副樣子簡直沒眼看。
話不多說,一行人就啟程了。
為了能儘快到銀城,蕭旭沒有選擇坐馬車,而是騎馬。
一路上蕭旭晝夜不停的趕路,馬都換了好幾匹。
同行的護衛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可蕭旭一點反應都沒有,不言不語,不停趕路有時候就連喝水吃乾糧,都是在馬背上解決的。
長時間騎馬大腿內側首先就受不了,一群護衛都呲牙咧嘴了。
看著蕭旭只剩下肅然起敬,這哪裡是文弱書生啊,簡直比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還要猛。
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縮短到了十幾天。
趙家莊子上。
溫巧娘已經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了,和莊子上的管事還有幹活的人都熟了起來。
她認識的慧娘就是莊子管事的女兒,她熱情邀請,溫巧娘就順勢住在了莊子上。
當然溫巧娘也沒有一直白吃白住,交了些錢,慧娘推脫不過收下了。
至於趙家為什麼會在這麼遠的地方有個莊子,還是因為這地方產一種個頭不大的果子,酸酸甜甜趙夫人很愛吃。
這果樹移到京城去很難養活,而且就算是養活了結出來的果子也又酸又小,所以趙家就在這兒建了個莊子。
莊子上除了一些糧食,基本上都是趙夫人愛吃的幾樣特產。
每年特產成熟的季節,都會運往京城。
二狗和王桂香也不吃白飯,會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溫巧娘也沒有卸妝,一直就頂著一張一副平平無奇的臉,莊子上的人看她一個大肚子婦人,都挺照顧她的。
「巧娘,你這點心做得真好吃,怎麼做的呀?能不能教教我?小虎可喜歡吃了。」
慧娘帶著小虎來找溫巧娘說話。
溫巧娘昨日做了點心,給慧娘也送去了。
慧娘嘗過之後只覺得好吃得不得了。
小虎也很愛吃,今天又要吃。哪能勞煩溫巧娘挺著大肚子再做,所以厚著臉皮過來學。
「這有什麼?我回頭把步驟寫一下給你,小虎以後想吃了,你做給他吃就是了。」
溫巧娘剛說完話,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然後回頭,朝身後看去。
然後就看見了鬍子拉碴,滿臉風霜的蕭旭。
「相公。」
溫巧娘一下感覺眼眶都熱了。
「巧娘。」
蕭旭跑過來。
兩人正要抱在一起,結果卻被高高的肚子頂住了。
思念無聲,卻震耳欲聾。
溫巧娘想哭,又噗嗤一下笑了,「相公怎麼變這麼丑了?」
一旁的慧娘緊張地拉著小虎,不明白莊子上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很快有人出示了令牌,慧娘還是認識主家的令牌的,急忙行禮,「見過大人,這是……」
「你先退下吧。」護衛隊長讓不想乾的人都退下。
人家夫妻久別重逢,肯定是有說不完的話。
江鴻運看著溫巧娘這張臉,實在是沒忍住,「溫娘子,你這化妝求簡直出神入化啊,蕭旭到底是怎麼把你認出來的。」
剛才他還在東張西望呢,愣是沒認出來這個大肚子就是溫巧娘。
溫巧娘還沒說話,蕭旭就拉著人進了房間。
留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覷。
蕭旭一進門就埋在溫巧娘懷裡哭了,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懂。
溫巧娘拍著他的後背,「相公,快別哭了,洗個澡睡一覺吧,你身上都餿了。」
她現在對味道敏感,蕭旭這味道,絕對是很久沒洗了。
聞言蕭旭一下僵硬住了,「巧娘。」
溫巧娘笑著吩咐人準備了熱水,自己也把臉上的妝洗乾淨了。
然後親自給蕭旭洗澡,看見他大腿內側的傷,眼眶一下就紅了。
「相公,我們睡覺吧。」
「好。」
說睡覺,就真的只是睡覺。
兩人抱著躺在床上,蕭旭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溫巧娘用手指描著他的輪廓,眼底都是心疼。
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
……
等兩人再次出現在人前,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
洗去臉上妝容的溫巧娘格外明艷動人,讓前來的慧娘等人一下就看呆了。
「你是……」
「這些天多謝你了。」溫巧娘對著慧娘道謝。
「不敢,夫人不怪罪奴婢才好。」慧娘誠惶誠恐地欠身。
雖然不清楚溫巧娘的具體身份,但一看這通身的氣派,再加上主家親自來人,就絕對不是一般人。
「二狗,桂香,你們過來。」
溫巧娘讓發愣的王桂香和二狗上前來。
兩人對這樣的溫巧娘十分拘謹,話也不敢說,乖乖的低頭站著。
「你們跟著我一路上也辛苦了,如今到了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你們是打算繼續跟著我,還是在齊國安個家?」
「若是安家的話戶籍問題我可以替你們解決,另外再給你們一百兩銀子。」
溫巧娘給他們自由選擇的機會。
「我要跟著夫人,奴婢給夫人叩頭,多謝夫人再造之恩。」王桂香幾乎想都沒想就跪下了。
她一個寡婦,世道險惡,孤身一人的日子有多難過已經切身體會過了,是夫人給她重新做人的機會,她自然要跟著。
二狗也跪下了,「奴才也要跟著夫人,當個馬夫跑腿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