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番外:真相
薄施越沒辦法,到底帶著張翠蘭幾人走了。
留下來的人也沒什麼心情辦壽宴了。
大家紛紛起身告辭。
雖然當著面誰也沒說什麼,但私下裡誰知道會怎麼議論?
知道的是康欣然趕不走薄施越,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康欣然不擇手段的高攀人家呢?
房間就剩下些親近的朋友家人。
幾個姐姐替康欣然委屈:
「這老婆子是真不會說話,若不是念著她年紀大,我都想上去抽她了。」
「你沒看見嗎?帶著人來的,這不明擺著告訴你,你配不上,人家有相中的兒媳嗎?」
「她相中有什麼用?薄施越又不喜歡,若他能接受別的女人,又何苦追著咱小妹跑?」
「可不,明明小妹怎麼都趕不走她兒子,她可好,還說什麼小妹勾引他?也不要個臉!」
「好在薄施越走時解釋了一番,否則別人還不知道要如何揣測呢!」
康向東也道:「五姐夫真可憐,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媽!」
幾個姐姐橫眉冷對:「什麼五姐夫?你叫誰姐夫呢?」
「叫、叫習慣了嘛?」康向東解釋:「再、再說,五姐和姐夫說到底也只是簽了離婚協議書,還沒領離婚證,其實叫姐夫也叫的著啊!」
一直沒說話的康欣然閉了閉眼。
對!
他們還得補領個離婚證。
明天就去。
她佯裝如常的招呼著大家,可她那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的那張臉,以及她那官方的不能在官方的笑,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
楚知瑜有些心疼的拉著她坐在身邊:「別招呼了,都不是外人。」
她說著嘆了聲:「我還是第一次見識我這位二伯母的戰鬥力,當真是有些棘手。」
康欣然諷笑道:「這才哪到哪!今天罵的已經相當委婉了,以前罵的更難聽……」
楚知瑜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看僧面看佛面。
然姐畢竟是她兒子這麼喜歡,又是找了很多年的女人,他兒子還因為她的拆散母子離心。
她這個母親不想著趕緊趁機修復關係,為什麼還要這麼橫加干涉啊?
要說婆媳矛盾的多了。
但似乎也沒到他們這種不可調和的地步。
這根本就是不想往好了處了。
「張翠蘭為什麼這麼對你啊?就因為你是農村出身?我怎麼感覺沒這麼簡單?」
康欣然驚訝於楚知瑜的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她冷笑了聲:「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楚知瑜詫異的看向她:「還因為什麼?」
康欣然驀地笑了,「你還記得趙蘭溪趙總嗎?」
「當然,她是咱公司第一個合作對象,你跟她長得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母女呢!」
「對,就是她。」康欣然道:「咱們合作時間長了,我和她漸漸熟悉起來,她得知我的事兒很是驚訝,然後才說起她當年的事兒,後來我終於弄明白了張翠蘭這麼討厭我的原因。
趙蘭溪曾經是薄施越爸爸的初戀,他們跟我和薄施越一樣,都是大學認
識,自由戀愛,就在薄景瑞和趙蘭溪將要談婚論嫁的時候,張翠蘭恆插了一腳進來。
那個時候趙蘭溪就是普通農村家庭出身,而那個時候的張家家世不錯,薄家自然選了張翠蘭。
但這麼多年,薄施越的爸爸一直沒有忘記趙蘭溪,有次我幫忙收拾書房的時候,推開門看到薄施越爸爸在對著一個女人的相片哭,那神情似乎很是後悔和悲痛。
那相片的女人就是趙蘭溪,只不過我當時離得遠看的並不是很清楚,所以自然不知道張翠蘭心裡扭曲的想法。
張翠蘭恨薄景瑞心裡還念著趙蘭溪,但她更恨趙蘭溪這個人,但她又找不到趙蘭溪,所以就把怨氣都發泄在我這個跟她長得很像的人身上了。
她覺得趙蘭溪配不上薄景瑞,我也同樣配不上她兒子,以前我還納悶,我和她吵架,但凡薄施越爸爸幫我說話,她就會更暴躁更憤怒,我也會被她磋磨的更狠,罵的更難聽,什麼賤人、婊子,簡直不堪入耳。」
楚知瑜難以置信:「就因為你跟她丈夫的初戀長得像?」
康欣然冷笑:「荒唐吧?我覺得她心理多少有點變態,她搶了人家的男朋友,人也被她搶回去了,她還記恨人家這麼多年?甚至連累到我這個無辜的兒媳。」
楚知瑜又問:「你們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吵起來才離婚的?」
康欣然道:「就薄施越爸爸看趙蘭溪的照片哭,不但我看見了,張翠
蘭也看見了,但那天薄施越在家,她並沒找茬給我吵架一直裝作若無其事。
直到第二天她才開始找茬,先前是嫌棄我做的早飯難吃,後來又說我廚房收拾都不幹凈,地擦的不夠亮,她像個衛生局似的對我這一早上一頓指手畫腳,這我都忍了。
我當時剛畢業,能嫁給薄施越我很珍惜,連帶著對她這個婆婆,我也是寬容和尊敬的,中午吃的餃子,說我煮的餃子超過了時間,調的餡也不好吃。
吃過飯,她讓我給她倒茶,我發誓,那茶一點都不燙,因為她故意磋磨我,讓我端了很久,可她接過去的時候,卻直接把茶杯鬆了手,茶水灑在她身上,她當即說我想燙死她,然後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當時都懵了,反應過來,我直接把茶杯摔了,跟她吵了起來。
後來薄施越爸爸聽見動靜出來了,問怎麼了?她一頓委屈哭訴,說我故意倒很燙的茶,想燙死她。
他爸爸就說我做事小心,一定不是故意的,她當時就炸了,說我跟薄施越爸爸有一腿,否則為什麼他這麼護著我,反正罵的極其難聽,簡直不堪入耳。
我再也受不了了,自從嫁進他們家,我像個老媽子似的伺候他們這一大家子,搞得原本的傭人都被辭了,行,我伺候沒問題,我若當牛做馬能換來他們真心以待,我也不說什麼。
而事實是,他們在把我當傻子,當保姆,當出氣筒呢,這
樣的家庭簡直就是地獄。
他媽媽的戰鬥力,別說薄施越,就是他爸爸也沒招,我一想到我以後都要過這樣的日子,我就不寒而慄,所以當即就寫了離婚協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