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詰問

第十七章 詰問

葉姝影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沈慕是沈太傅的嫡長孫,因此你們大理寺不敢緝拿他,任由兇手逍遙法外,是不是?」

喬飛羽被她的表情驚到了,挺起胸膛正色道:「妹妹,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會迫於強權而低頭的人嗎?」

她挑眉,「直覺告訴我,你或許可能應該不是不畏強權的正義之士。」

喬飛羽:「……」

他失望地靠在車壁,無奈地嘆氣,「原來,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那種被戳斷脊梁骨的人。」

「那你如何解釋?」

「首先,無人報案,說明沒有姑娘遇害。其二,就算有姑娘遇害,沈慕也不可能是兇手。」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根本就沒有死於非命的姑娘呀。」

「沒有死者,不表示沒有命案發生。或許太傅府對死者的家人威逼利誘,用權勢和銀錢封住他們的嘴,這才無人報案。」

喬飛羽看著她正義凜然的模樣,感覺自己身上長滿了嘴也說不清。

別說,她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葉姝影拍拍他的肩膀,「沒話說了?現在就去太傅府。」

「跟沈慕有關的流言蜚語的確很多,大理寺不可能不查他。」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查他三個月,但是真的沒有哪家姑娘遇害。沈慕從來不出太傅府,我連他的面都沒過,他怎麼可能吸血殺人?」

「你都沒見過他,如何知道他的心性、品行如何?又如何知道他不會三更半夜出去吸血殺人?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不是,你為什麼揪住他不放?」

「有線索,有可疑的兇犯,為什麼不查到底?」葉姝影譏誚道,「喬大人,你這大理寺少卿就是這麼混來的?」

「……我跟你說不清。我就一句話,沒有遇害的姑娘,沈慕也沒有吸血殺人!」

喬飛羽急得撓頭,俊朗的臉龐都漲紅了。

她若有所思,眼裡的瞳仁越發的深黑無底。

雖然相識才一兩日,但她不會看錯,二表哥待人真誠,官氣不重,不太擺官架子,不是那種城府深、心眼多的人。

他著急又無奈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那麼,是沈慕偽裝太好、隱藏太深嗎?

他們抵達大理寺,點了幾個差役,前往白馬寺。

近來關於白馬寺的傳言甚囂塵上,但香客依然絡繹不絕。

喬飛羽想表明身份,但葉姝影阻止了。

「今日,我們是來上香的尋常香客。」

「為什麼?」

很快,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顧舉人給幾個孤兒講學的後院,位於偏西北的方位。

第三個死者張懷柔,從大雄寶殿前往後院共有三條路。

葉姝影把三條路都走了一遍,喬飛羽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保證她的安全。

之後,他們來到一間禪房歇息。

她從布包里拿出紙和炭筆,埋頭把腦子裡的路線畫下來。

「不著急,你先喝杯茶。」喬飛羽把茶盞放在她面前。

「閉嘴。」

「……」

他沒敢打擾,好奇地看著她畫,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她用最簡單的線條,畫出最直觀的路線圖。

而且分毫不差。

雖然他記住了三條路的路線,以及周遭的大致情況,可是,她記的比他詳細。

此時她神色專註,手速快得匪夷所思。

他還沒想起來這處地方有什麼,她已經畫出來了。

就連眼睛都跟不上她的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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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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