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6章你配嗎?
其實倪康南,又哪裡看不出,蔣金元是在打什麼樣的算盤呢?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防範著蔣金元,如履薄冰,每一天都過的小心翼翼。
有的人說辛苦了一輩子,身居高位了,就該好好享受享受。
但倪康南卻是深知,這是一個錯誤的觀點,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在眼巴巴的惦記著你身下的位置。
蔣金元在誤導倪康南,倪康南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前兩次的磋商,倪康南是有意讓蔣金元看到自己的急切,說實話倪康南也確實很急,因為龍武盟的組建迫在眉睫。
但他卻是一點都沒有亂。
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時候,蔣金元「啪!」一聲,輕輕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玩味笑道:「倪會長,你擔任我武極會的龍頭,也有十幾年了吧!」
「我覺得是該換個人了。」
蔣金元此話一出,即便是倪康南心中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蔣金元的囂張,給驚了一下。
都不帶偽裝了是吧!
「放肆,蔣金元,倪總會長,乃是我等共同推舉上來的,咱們武極會能夠發展到今天,倪總會長居功至偉,豈是你說換就換的?」
一個倪康南一派的心腹,怒斥出聲道。
「不錯,蔣金元,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私底下乾的那些個齷齪之事,就你還想執掌我武極會,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蔣金元這一邊的人,也針尖對麥芒的回懟道:「蔣總會長只是提議而已,你們緊張什麼?」
「倪總會長對武極會有大功勞,難道蔣總會長就沒有了嗎?」
「要我說,如果蔣總會長若是真執掌武極會,也不一定會比倪總會長乾的差勁。」
「好了,大家都不要爭了!」這時候,倪康南伸手往下壓了壓,打斷了議事堂內,誰也不服誰的兩撥人。
「大家都是同門,不管是誰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見。」
說到這,倪康南轉過頭,直視著蔣金元道:「蔣會長,既然你說我該退位讓賢,總要給出一個,讓大伙兒都信服的理由吧!」
聞言,議事堂內所有武極會成員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掃向蔣金元。
有的是帶著成為從龍之臣的殷切,有的則是投以亂臣賊子的鄙夷。
蔣金元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倪會長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姑且表達一下,我的觀點吧!」
「倪總會長,你任用葉梟在港城驅逐洪幫,致使我們與洪幫之間,再無和平對話的可能,這是其一。」
「你讓徐長老等人,在澳城屠戮邱家三代,讓我武極會失去了兩個半步化神戰力,這是其二。」
「現在又因為你的任人唯親,讓我武極會在M國的代表,受到M國洪幫的惡意針對,很可能使得我們,失去對龍武盟組建的話語權,這是其三。」
說到這,蔣金元猛然抬起眼,冷嗤道:「倪會長,你說你做了這麼多,有損我武極會利益的事,難道還有臉坐在龍頭位置上嗎?」
在蔣金元這話落下之後,整個議事堂都沉寂了數秒。
在以前,雖說蔣金元與跟倪康南不對付,但至少兩人在公開場合,還都是一團和氣的模樣,何曾像今天這樣,蔣金元指著倪康南的臉,述說其罪過。
然而倪康南的臉色,卻是一直平靜如水。
其實蔣金元這般撕破臉的進攻,是倪康南樂意看到的,因為如此一來,他便是可以一鼓作氣,將蔣金元給打壓的永遠翻不起身來。
但這時候,倪康南卻是沒有,急著回應蔣金元的話。
蔣金元雖說是在向自己開炮,但他剛剛也說了,不反對武極會中出現不同的意見,如果蔣金元一提出來,他就火急火燎跟蔣金元開撕,就太打臉了。
「蔣金元,你所說不過都是,為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以偏概全而已。」
這時候,地位僅僅在倪康南和蔣金元之下的,滄海樓化神境武者出聲了。
「你說倪總會長,讓葉梟在港城驅逐洪幫,難道你忘了,這是洪幫暗算我武極會港城分會長,企圖瓦解我港城武極會在先嗎?」
「你說倪總會長,派人屠戮邱家三代,為什麼不提邱家兩個半步化神,不服總會命令,私自離開滄海樓,妄圖割據澳城武極會?後面更是串通洪幫和血醫門?」
「還有這次龍武盟組建,倪總會長作為我武極會的掌舵者,難道不能拍板派出代表嗎?倒是你為了搶班奪權,鼓動自己的心腹去往M國,讓我武極會被所有海外門派所恥笑。」
「就你還有臉站出來,指責倪總會長,你配嗎?」
滄海樓化神境語氣十分犀利,絲毫不給蔣金元留面子。
作為武極會總會的三號人物,雖說他一直潛心修習武道,幾乎不插手總會的管理,但是倪康南和蔣金元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
誰為了一己之私破壞團結,誰又在竭力壯大武極會,他豈能看不出來?
聽得滄海樓武者的這番話后,蔣金元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楚長老,你一直都是倪康南的人,當然是要圍著他說話了,不過呢!我勸你還是把眼光放遠一點,看看在M國的局勢,若是倪康南搞砸了龍武盟的組建,你覺得他還能服眾嗎?」
若在以往,蔣金元對於這個楚長老的話,還會忌憚幾分,但自從他得到陰族的支持之後,蔣金元便是不再將楚長老放在眼裡。
不就是化神境嗎?他手下也有。
而且還是在能夠決定,他和倪康南之爭勝負手的最前線,只要他的人得逞了,就算是扼住了倪康南的咽喉。
倪康南若想武極會的聲音,出現在龍武盟的組建上,就要乖乖的讓出總會長位置來,如若不然,武極會失去龍武盟的話語權,倪康南就要負全部責任。
幾十萬武極會成員的口水,都要將其淹沒。
「蔣會長,你是在以M國那邊的形勢威脅我,我可以這麼理解嗎?」倪康南這才緩緩出聲道。
「不不不,我只是給倪會長你提個醒,體面的讓位,這樣你還能得到一個不錯的名聲。」
「畢竟被人趕下台,那可是要釘在恥辱柱上面的。」
蔣金元似笑非笑的道。
此時的他,已然是覺得,自己已經拿捏住了倪康南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