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瞬間暴揍（下）
「混賬東西！」就在這時候，楚凌一聲大喝，五重宮闕再度傾軋。
咔嚓！
闋地長老口中血水狂噴，手裡劍器像是脆餅一樣碎裂，身子直接嵌進地里，周身骨頭也全都粉碎，鮮血不要錢一樣從他體內噴射而出。
密集的血箭，從毛孔里滋射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他身上長滿了草。
之前的震驚、憤怒、疑惑，這一刻在兩個長老心中全都不見了。
他們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怎麼做到的？」
神動境九重，碾壓了他們兩個涅槃境九重。
楚凌此時大步走來，張開雙臂，十指一曲，一抓。
死狗般的兩個長老，就被吸過來，抓到他手裡。
楚凌眼眸之中，冰雪飄飛。
重傷的兩個長老，心臟下沉，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楚凌冷冷開口：「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
趙學岐急忙忙趕回宮殿的時候，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楚凌站在癱軟跪坐的玄天長老、闋地長老面前。
兩個長老目光獃滯，如喪考妣，口中念念有詞：「神動境九重……我看就是他現在的極限……以後每一年其他人都會穩步提升……只有他會步步下滑……最後落得連廢人都不如……」
「他的背景……他的能力……他的天賦……你就連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你不要以為你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的種種不齒行為，只會讓我們更加看不起你，更加厭惡你……」
趙
學岐看到，兩個長老說著說著，眼眶之中，淌下淚來，將滿臉血污衝出兩條清晰的溝壑。
楚凌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對趙學岐笑道：「師父，玄天長老和地闋長老知錯了。」
趙學岐愣愣點頭：「啊、啊，是啊，那就好，那就好。」
他此時內心震撼，比起兩個長老只多不少。
楚凌率先衝進宮殿，他緊隨其後。
雖然楚凌速度快，但是他趙學岐也不滿。
他最多最多，就比楚凌慢了兩三秒鐘。
但就這兩三秒鐘后，展現在眼前的，就是自己做夢也不敢想的場景。
藏鋒門、外門長老的巔峰，如同兩隻被剝了皮的死狗，像是吞屎一樣，將自己之前嘲諷的話語，一個字不落地重新複述出來。
而自己新收沒多久的弟子，別說受傷了，就連頭髮絲都沒有亂一根。
趙學岐是沒有見到楚凌出手的過程，不過現在他很慶幸自己沒有看到。
要不然的話，自己身為老師，這時候張著合不攏的嘴巴，總是有損師道尊嚴的。
等到兩個長老磕磕巴巴把話說完，楚凌向趙學岐徵詢意見：「老師，他們兩個怎麼處理？」
聽到這個稱呼，玄天長老和闋地長老齊齊抬頭，滿臉委屈地看向趙學岐。
原來你這個傢伙已經收了他做弟子了！
那你還帶他過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就是為了暴打我們一頓嘛！
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要是早知道你收了他做弟
子，早知道這傢伙的實力如此蠻不講理，今天就算是天塌下來，我們也不會說出之前那些虎狼之詞啊！
一念及此，兩個長老的眼淚又不爭氣地唰唰淌下來。
楚凌對於詢問趙學岐，倒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這是尊師重道的表現！
不詢問一下老師，就把劍宗的兩個長老宰了，那豈不是給老師挖坑？
做弟子的，不能這麼做。
趙學岐看看楚凌，看看兩個長老。
這時候他有種無力感。
自己這個徒弟，好像比自己強多了。
這一刻，趙學岐的心情無比複雜。
既有身為天才劍修老師的榮耀與驕傲，又覺得自己臉頰有點疼。
不過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府主，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趙學岐就已經恢復了過來。
他先取出一卷透著古老氣息的捲軸遞給楚凌。
楚凌接過來，看到這捲軸以金線編織，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的歷史，透著無比古舊、厚重的味道。
趙學岐解釋道：「神曜九變都記錄在上面，你自己好好參悟……有不懂的，再來問我。」
趙學岐不裝了。
你都能把兩個涅槃境九重的長老摁在地上打了，老師還有什麼可教的，你自己參悟吧。
楚凌很恭敬、很鄭重地將捲軸收好：「弟子一定不負老師厚望，參悟之後有所心得，就會來請教老師。」
趙學岐點點頭，又擺擺手：「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為師來處理就行。」
楚凌眨眨眼：「老師要親自動手
？」
玄天、闋地兩個長老齊齊顫抖一下，眼珠子瞪得滾圓。
趙學岐沒好氣瞪一眼楚凌，旋即就笑道：「放心吧，為師會處理好的，你先回去參悟劍法。哦對了，甄夫人也回來了。她應該先去了珍寶閣，你記得去看望她一下。」
「弟子這就去。」楚凌相信趙學岐可以將善後做得很穩妥，於是行了一禮后就轉身離去。
離開的時候，他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被罵了之後當場打回去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這就是擁有強大實力的好處啊！」楚凌還不忘自省一番，「以前的話，我恐怕只能忍氣吞聲，等到實力提升之後再找機會報仇。
但遲到的正義，還怎麼能叫正義！
有仇就應該當場報！
這樣子念頭才可以通達！」
想到這裡，楚凌心中不由又生出諸多感悟。
「是了，我明白了。
我領悟出來的這個想法，和我的暴君序列也很契合。
之所以稱為暴君，就是因為從不受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楚凌喃喃：「人的想法，一定要與自己的行為一致，這樣子才可以念頭通達，做事無往不利。
這樣子，人才是做真正的自己。
而如果人的行為違背了自己的意願、本心，那麼就不是做自己。
人一旦不做自己，那就做什麼錯什麼，說什麼錯什麼。」
「本心，本心！」
楚凌心中感悟更多。
隱約之間，他感覺自己的劍心變得更加堅韌、凝鍊，萬魔不侵，
群妖難亂。